“游,轮,婚,礼……”
乐璨艰难又迟缓地重复道。
在某一时刻,他骤然抬眼紧盯向眼前的人:“什么时候?”
协议签了,证也扯了,多一场婚礼听起来也不算什么……才怪!
乐璨压在席韫肩头的手,缓缓捏紧成拳头。
手底下,隔着一层布料的肌肉紧绷。视线中间的银灰色眼眸,更是罕见地闪烁了两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在心头。
“时间,很近?”
“……”
两次问话都没有得到及时的答复。
乐璨陷入沙发的右腿膝盖向前用力,踩在地上的左腿随之曲起,同样挪到了沙发上。
单膝跪立变成了双膝。两腿前后岔开的人一步步向前逼近,直至膝盖顶在了另一个人的腿侧。
“席韫,回答我。”
温柔的嗓音响在耳边。
一双修长如玉的手……顺着席韫脖颈的线条起伏向上。虚虚实实的碰触,生了酥酥麻麻的痒,痒里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凉。
沉默不语的男人,随着青年的动作,轻轻仰起头。
手掌下的喉结缓缓滚动,乐璨也等来了他想要的答案,“时间在,一周后。”
一周?!
乐璨险些骂人。
“怎么这么赶?不对!”
乐璨拧着眉毛,瞧着席韫的眼里满是惊疑不定:“一周后,那不是未愿景春拍的正式拍卖阶段吗?”
有哪家拍卖行大型拍卖期间,老板结婚的?
【这是什么?我抢我热度吗?】
席韫深深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青年。
因他的擅作主张而摆出冷硬的掌控者姿态,却依旧心软担忧与他相关的事物。
席韫心中亏欠和愧疚,潮水般慢慢涌上来……
“乐璨,我很抱歉……”
磁性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的沙哑,乐璨听完后一怔。
他瞬间想通了内里的关联,迟疑地开口问道:“这场匆匆忙忙的婚礼,就是为了赶上最后的正式拍卖?”
如果不是如此,也不必这么仓促。
别看在外面,乐璨口头上的结婚请柬都发出去不知道多少封了。但实际上他只是口嗨,心里并不觉得请柬有发出去的可能。
一场结局提前注定的婚礼,不办或小范围地低调办理。等到两年之后,它给乐璨、给席韫带来的影响才会被压到最低。
现在反其道而行之,只会是因为……这场婚礼有价值。
【原来不是我抢我热度,是我踩我上位吗?】
乐璨陷入沉思。
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身上压了大半条人的席韫,脸上挂上了无奈哑然的表情。
将婚礼和拍卖的时间凑在一起,这么大的阵仗,不出意外是为拍卖造势。
乐璨想着,那么地点位于海上游轮……
【是为了进一步锁定背后人的身份吗?】
思考的瞬间,双手有意识、无意识地拨弄手边的东西。
微微带着凉意的丝滑触觉。意识还没反应是什么,已经被他爱不释手地盘了又盘。
“对了,”乐璨忽然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你对我说的那个‘yù’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吗?”
“活动在我和元诚附近,符合条件的共有四十三人。不论年龄,男二十九人,女十四人。”
嘴巴说话的时候,带着下颌活动。同一时间,乐璨感受到了手掌的震动。
福至心灵,瞬间回神的乐璨:“……”
视线缓慢下移,对上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美色不讲理冲进眼帘的一瞬,乐璨呼吸一滞。
不是被惊住了,而是他……瞧见了自己胆大包天、爬到人家脸上的爪子。
咦?他的手不是应该卡在,席韫脖子上的……吗?
乐璨挪开视线,语气漫不经心地回道:“哦,是吗?四十三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只能说,原著作者太丧心病狂了!
贴合着凌厉完美骨相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开始撤退,试图当摸脸的小动作并没有发生过。
席韫垂眸看了一眼微微颤抖的细白指尖,眼底泛上了浅浅的笑意。
“四十三的确很多。”
一个个用排除法,不仅费时费力还容易打草惊蛇。假汝瓷计划的失利,冒险阻拦席子钰露出的马脚……席韫不能给对方藏得更深的机会。
明明是对手,对面却总一个人藏在黑暗里。使得一场对决,缺少了公平和趣味。
席韫要做的是递出机会,给人来阳光下的理由。无论是怎样的魑魅魍魉,合该要见上一面。
乐璨接着道:“所以,婚礼的地点有限且隔绝,才能帮到我们。”
席韫很满意“我们”的使用。他微微眯起眼睛点头,像是饱餐后懒洋洋用目光巡视领地的大型猫科动物。
“你不怕对方不会上游轮吗?”
问完这个问题,不等席韫回答,乐璨就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对方一定会去往婚礼现场。”
精心准备、几乎万无一失的计划失利。本来以为对手会空缺最后一个拍品名额,却不料席韫出了个连环大招。
先是低价捡漏的传奇来历,紧接着又是现存仅有四件,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第五件建窑曜变天目盏。
再来个年轻有为、捡漏当事人的拍卖行行主的婚礼加持……想也知道,这场拍卖会有多么吸引眼球。
同样,这不就像是往背后人的喉咙管子上捅刀嘛!
要真的能忍下来这口气,那就不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人了。
“计划可行,婚礼我可以参加。”
乐璨表情平静地点头,像极了一个顾全大局、理智又清醒的优秀合作者。
席韫的眉头不由得蹙起。
这场婚礼,席韫最后通知乐璨,最怕的并不是他生气。而是……像现在一样,冷静地仿佛他是个随时可以出戏的演员。
“我……”
男人的薄唇刚碰了碰,半边身子压住他的人,一整个将自身全部的重量毫无保留地压了下去!
脱离了他脸颊的手,回到了它们原本该待的位置,在席韫的脖颈处收紧。
大张的虎口卡住了滚动的喉结,大拇指和食指压制住颌下的两端,缓缓向下压迫。
“愧疚?”
带着寒意的嗓音贴近席韫的耳朵。
眼睑半垂的男人,缓缓抬眼,将和自己间隔一指距离的青年框入眼里。在被控制住致命部位时,他也没有透出一点的狼狈。
“是我不对。”
席韫态度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婚礼的决定很仓促,目的不纯粹,还夹杂着席韫心知肚明的、属于他个人的私心。
因为心中迟疑,明明乐璨是其中的主角之一,却成了最后一个知道婚礼消息的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