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康大喜,忙起身向庆王妃福身一礼:“多谢皇婶成全,荣康感激不尽。”她笑着对太后道,“这可好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收拾两身衣裳,跟着皇婶去了。”
太后吃了一惊,急了起来:“你这丫头,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后背的伤处还没有好,还要将养几日。再说了,你的衣裳被褥、脂粉首饰且得收拾呢,哪里是说走就走的?”
荣康抿嘴笑道:“荣康只盼着娘娘早些好起来。皇婶有一间屋子给我住就成,不用刻意收拾的。不过是住些时日,我带着嬷嬷与秋月几个过去,用不着大动干戈。”
庆王妃也是措手不及,忙让人快马回府,赶紧将熏风阁收拾出来。
不过是进宫请个安,竟带一个公主回去。这手忙脚乱的,都是什么事儿?
眼瞅着荣康公主跟着庆王妃远去,太后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汪太后还是很信道士说的一番话的!
荣康跟了她这么些年,对她的衣食住行处处尽心,她还没有想到的,荣康都替她想到了,虽说是舍不得,还是让她出宫避避为好。
……
庆王妃与荣康公主的车马先后进了王府,都在熏风阁门前停下。
庆王妃握着荣康的手往院子里走:“你皇叔和王兄他们都不在家,晚上用膳的时候再见吧。咱们先来看看你的院子,来得太急了些,都还没有准备妥当。待会儿咱们去太妃院里见见她老人家,待用了晚膳,你这里也打扫好了。”
荣康一路走过去,见熏风阁不大,正房、厢房、游廊俱全,倒也别致秀丽。
南墙下种着一片竹子,正屋台阶下立着一颗高大的梧桐,满树的嫩叶儿青翠欲滴。廊下种着石榴,才冒出红色的花苞。
荣康公主笑起来:“实在是给皇婶添麻烦了。我无依无傍,皇婶能予我一席安身之地,实在是感激不尽。”
庆王妃也是无奈,纵然失了至亲,怎么着也是公主!人家说只要一间屋子,那是客气话。
她哪里知道,荣康一朝之间离开寿康宫,能有这么个容身之处,心都快飞上天了。
下半晌,熏风阁里的小丫头们还在洒扫熏香、开窗通风。荣康跟着王妃去了太妃院里。
庆王妃对太妃说了一嘴进宫的事儿。太妃拿着剪刀给茶花修枝,听完看了一眼荣康公主,有她在,很多话也不好多说。
荣康笑眯眯,只听庆王妃一人说个不停,该搭腔的时候,荣康就凑个趣儿,庆王妃感觉很不错,不是一个人唱戏搭台了!
晚膳时,人都来得齐全。
萧琮跟这个侄女也没见过几面,只道:“住在这儿就跟家里一样,有什么短缺的,或是受了委屈,只管说,不要见外。”
荣康忙应下来。
萧姌玥嘻嘻笑道:“皇姐安心住下,用过膳早早歇着。等过两日你熟悉这儿了,我带你上街玩去。”
荣康笑笑,王府的女眷还能随便出府?
听得萧明德道:“往后不是你一个人,出府的时候要多带些人跟着。”
萧姌玥噘着嘴不乐意:“妙妙姐就没这么多规矩。一堆人跟在后头,进个铺子,把人家都吓跑了,没趣儿得很!”
萧明德哼笑一声:“那就在府里头好好待着,跟着公主一块儿念书认字学针线吧。”他又对荣康道,“她整日淘气,若是惹着你了,不用惯着她。”
……
身边高几上的汝窑美人觚里插着一把牡丹。荣康开着窗子,月光融融,梧桐树的叶子在月下静静的,泛着淡淡的光泽。
先帝的遗诏藏在袖袋里,不声不响带出来了。
荣康轻笑一声。
……
棠府。
棠家的宅院还是当年陆氏拿定主意,看中了告老还乡的工部员外郎家的宅子。
工部么,自家宅子修建的很讲究。砖瓦房梁用的都是极好的,地基都夯得比别家结实几分。
地段又好,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棠文怀当时是买不起的,陆氏咬着牙,将陪嫁银子都拿了出来,才将宅子买下来。
一场地动,京城中房屋塌了不少,棠府各间屋子倒是都好好的。
棠妙卿整日也没有闲着的时候,先前戏谑萧明德,让他动笔给画几幅花样子,也不见他提起这回事儿。
想来也是,万一郡王爷给绣坊画花样的信儿传了出去,还是有失脸面的。
棠妙卿在芸绣轩里,瞧着刘玉教授绣娘们手艺,也学到了几分精髓,倒是正经给萧明德做了一个扇套。
桃柯撇嘴,夫人在世时,不准姑娘动针线的,怕伤了眼睛!陆令则都没有得到过姑娘的一针一线。
棠妙卿笑笑,时移世易,没有了娘亲的疼爱,很多时候不能再自恃金贵了。
庆王妃邀棠妙卿进府,说是荣康公主如今住在王府内,也也想见见她。
萧明德知道王妃下了帖子,私下跟王妃道:“她整日够忙累的,哪里得闲?见了荣康还要行大礼,您该找个借口替她拒了才是。”
庆王妃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去年你在潭州,我隔三差五也请她进府来玩,咱们家可没人看轻她。你想的也忒多了些。妙妙那孩子比你想得爽利通透,心思也比你敞亮。”
萧明德还是不高兴:“改日我得空了,再邀她过来。喊她做什么,又不是专门陪人吃饭玩笑的!”
庆王妃一点不给儿子面子:“帖子都下了,明儿人就过来,我们娘儿们的事儿,你别指手画脚的。”
又没有外人,不用她察言观色、委曲求全的,你这也太护短了些。
棠妙卿对荣康印象很深刻,先前在宫内,荣康公主想着邀王妃与她二人进寿康宫说话。
王妃道:“你整日忙着,也不说来看看我,只能我们下帖子请你来了。”
棠妙卿笑道:“帖子香气袭人,是姌玥妹妹写的吧,簪花小楷写得是越发好了。”
王妃也笑了:“不知道她哪来的古怪想法,从我这里要了些香露去,洒在宣纸上。”
荣康公主在旁细看棠妙卿,进退有据,言谈间风趣俏皮。不过是一场家宴,席上有西域来的葡萄酒,取了一套水晶酒杯,几个人喝得脸儿红红的。
散席后,几个人陪着王妃打叶子牌消遣。
棠妙卿头一回玩,拿着一手的牌左看右看,不知道打哪张才好。庆王妃看得直笑:“输赢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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