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骞前天去了尚景布行,取了些银两,本想还打听下消息,从上次在九歌楼碰到隐墨,再无其他音讯。
别说他想见的人,就是隐墨宋叔也未曾见过,沈枫骞在脑海里一遍遍找寻,确认那不是幻觉。
虽说尚景布行是他的,但除刚来都城身无长物的窘迫,使他不得不红着脸到自己的钱袋子的取些银两外,学堂的月给也够维持基本开销了。
可是那对夫妻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沈家雇佣的几个江湖人都在南脸儿胡同,他对江湖人的脾性不太清楚,只是刀剑在手,难免不会生出事端。
就算不是他们,凭着敏锐的六感,也能听到些风声。
沈枫骞联系唐郊,让他找人将消息散播出去,并和底下人重申沈家办事的规矩,若发现此事与他们有关,七府八十四州辖区所有沈家涉及生意,永不录用。
周衍也没闲着,他去找了闵乘,就算是什么柳仙作怪,见到刑狱之神也得抖一抖吧。
闵乘具体怎么安排的他不清楚,人是安全回来了,只是听说好像有几波人都撞上了。
端方一只手按在颈后,慢慢的左右转动脖子,“嘶”,还是有点痛,端方皱紧了眉头,谁成想打个架还能闪了脖子。
那天晚上他去赖顺家门口,追着一个黑影七拐八拐拐进了一个幽深的洞里,洞窄狭长,黑漆漆的,他只能跟着脚步声磕磕绊绊的跟着。
端方耳力甚佳,中途他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的不近也不远。等到了开阔地带,端方闪到一侧,待那人探出头,端方掌风凌厉,朝着对方的胸口劈下。
借着隐隐的亮光,双方的脸如同近处的渔火映射到彼此的眼波中。跟着端方的人年纪不大,脸型瘦削,颧骨突出。
那人的武功明显不及端方,招招落于下风,慢慢竟停了下来,张着嘴吧,不可置信的说道:“寒江碎玉拳?你....你是飞御山庄的顾少主?”
端方本以为对方是想求饶才停了下来,不想竟是认出了自己,墙壁间的烛火上下跳蹿着,他贴上去打量一番,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你认得我?”
“我入庄晚,并未见过顾少主,只是这武功招式整个江湖都知道,只有飞御山庄的继承人才会习得。”
飞御山庄,好似很久没听人提过了。它就像一所千年古刹,崇高静穆,高高的矗立在远山之上,却也只被世人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
“你叫什么?”
“阮野。”少年的语气里藏着一丝激动。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来讨生活,”阮野低下头,“我刚入江湖不久,就碰到飞御山庄出了那样的...事情,”阮野仍低着头,眼睛用力的向上瞪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端方的神情,“然后我就和朋友一块来了都城,刚刚在你前面的那人就是他。”
端方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谓的隐晦,事情发生了,人人都看得到,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们也是接到了一些雇主的邀约?”
“是。”
“何人所雇,具体做些什么?”
“我们也不是直接和雇主打交道,中间也有几层联系人。具体要做什么,也没明说,只是先让我们住在这附近,等着任务下达。”
阮野的手臂自然垂落,除了胸口有些混乱轻微的砰砰声,他第一次感觉都城有了些亲切感。他平时话很少,可现在他很乐意回答端方的问题。
端方目光如炬,比那墙壁上的蜡烛还要亮上三分,似要将少年的话照个清清白白。
“除你二人,可还遇到其他江湖人士?”
阮野想了想,回道:“有,最近都城来的江湖人应该不少,只是分属不同的雇主,彼此间不允许有所交集,能正常联系的明面上很少。”
阮野来京时间短,能知道的大概也就是这些。而自己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若再不回去,六陈店关了门,缺了面粉明早就出不了摊了,又得惹来芫华一整天的白眼。
“帮我放句话,就说若有哪位江湖朋友绑了南脸儿胡同的一对夫妻,请尽快将人安全放回,否则必追究到底。”
阮野感觉心跳的更快了,他的声音都有些颤,“那...那落款人呢,顾少主...不不,还是庄主吧,”阮野咬着嘴唇,两颊凹陷的更为厉害,“也不好,盟主,盟主是不是有一点...”
“顾灼。”端方一声斩断了少年疯涨的思绪。
端方扭头走了出去,他又想起了些事情,回头说道:“若后面有任何消息,还请到益民街,近新肃门南大街找我。”
等端方离开,阮野像只蝙蝠般在狭窄的山洞飞快的跑着,他要赶紧去告诉他的伙伴,他成了顾灼,不,他不能直呼他的姓名,顾少主的人。他必须得快一点跑,否则心就要掉出来了。
几天以前,那个小喽啰不会想到因为绑了一对平凡至极的夫妻,竟惹了一堆厉害的人物。
他只是在执行任务时碰到了赖顺,为了保险,连同赖顺媳妇一块绑走,扔到了地下的一处角落。甚至他都没打算杀他们,只是一味的燃着迷药,怕他们突然苏醒喊叫。
官府通缉,沈家封杀,江湖追讨,为了这么个小人物,三座大山齐齐落下,怕是连个灰渣渣都剩不下。
“若是赖顺夫妇都能回来,那之前消失的人会不会也能安然无恙的回家?”芫华兴奋的眨眨眼睛,焦急的等着众人回复。
端方仍在试着转动脖子,心里却在琢磨这句话,之前发生此类事情时,江湖中人并未涉足都城,况且赖顺一事,他只是看到赖顺邻院布置似是江湖人落脚习惯,才怀疑跟江湖人有关,但并未得到实证。
沈枫骞的境遇基本与端方一致,他为好友来京,不得已动用沈家在都城的势力。若非沈家雇佣的一些人在西四街活动,他也不会插手赖顺家的事情,毕竟这是官府所辖之务,他非苦主,亦非其亲友,盲目参与,未必就是对的。
周衍呢,作为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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