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顿时乱作一团,桌椅横飞,碗碟四溅。有人抄起茶壶当武器,有人拆下门板当盾牌。茶水混合着血迹,在地上蜿蜒成河。
老板躲在柜台后面直哭:“各位爷行行好,小店经营不易啊!”
“闭嘴!”一个碟子擦着他的头顶飞过,砸在墙上碎成粉末。
一旁的八旗子弟看得兴致勃勃:“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读书人斗殴啊!要是能打出人命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两名举子扭打着滚到了街上,引来无数围观的百姓。有人叫好,有人劝阻,更多的人只是冷眼旁观。
“打得好!”
“给那些西学走狗一点颜色看看!”
“都是读书人,何必动手?”
承天府的衙役闻讯赶来,挥舞着水火棍:“都住手!要不要功名了?”
举子们这才作鸟兽散,但临走时还不忘放几句狠话:“这事没完!”
整个京城的茶馆酒肆,到处都在上演类似的冲突。支持西学的人虽然人数较少,但他们头脑清醒,而且暗中得到不少开明士绅的支持。
这一天,京城内发生了十二起斗殴事件,无数场口舌之争。有人受伤,有人被抓,更有人趁机**。
宗学与西学的对抗,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那个在望海掀起风浪的男人——陈逸风。
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陈逸风要进京了。
“什么?他敢来京城?”
“好啊,正好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兄弟们,准备好了!”
举子们摩拳擦掌,准备给陈逸风一个“热烈”的欢迎。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朝廷早已派出大量兵马,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北京城的冬日清晨,灰蒙蒙的天空下飘着细碎的雪花。寒风裹挟着雪粒,在街巷间肆意游走,将路边摊贩的棉布帘子吹得猎猎作响。
街道上行人寥寥,大多是为生计奔波的小贩和闲来无事的八旗子弟。几个身着绸缎的八旗子弟正悠哉地遛着鸟,手中提着精致的鸟笼,时不时驻足闲聊。
“诶,黑岳,你瞧那边。”一个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的八旗子弟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同伴,目光投向远处,“这些举子不在家温书,大清早跑出来遛弯?”
黄姓八旗子弟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只见远处三三两两走来几个身着长衫的读书人,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几分焦躁不安。
“可不是嘛。”黄姓八旗子弟摇头晃脑,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再过半个月就要开考了,这些读书人最近可邪性得很,动不动就打架。前儿个我还看见他们在茶馆里吵得不可开交。”
“打架?”另一个瘦高个儿的八旗子弟插嘴道,“为什么打架?”
“还不是为了那个什么西学。”黄姓八旗子弟压低声音,“听说是有人主张改革科举,要把西洋学问也纳入考试范围。这不,把那些老学究们给惹**了。”
“糟了!”魁梧汉子突然惊呼,“你们看,他们都往裕王府去了!”
果然,零零散散的举子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当晨钟敲过八响,裕王府门前已经**了上百名举子。这些举子个个面带怒色,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最近几日,西学派在京城四处挑衅,不仅与宗学举子发生冲突,甚至连一些秀才、童生都被煽动,公然与举人作对。更有甚者,竟然在茶馆、酒楼公开宣扬要废除八股取士。
“岂有此理!”一名面色蜡黄的举子咬牙切齿,手中的折扇被捏得咯咯作响,“区区西学蛊惑人心,竟敢如此猖狂!”
“必须讨个说法!”另一人握紧拳头,青筋暴起,“裕王殿下身为议政衙门大臣,今日必须给我等一个交代!”
王府内,裕王正在听取门房的禀报。
“哼,不过是些举子罢了。”裕王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让承天府和九门提督派人驱散便是。”
说罢,他起身换上练功服,施施然去了后花园。在他看来,这些举子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二十多名王府护卫鱼贯而出,排成一排拦在门前。他们个个腰佩长刀,面色严肃。
“都散了!”为首护卫厉声喝道,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这里是裕王府,岂容尔等聚众**!”
一名身着青衫的南方举子上前施礼,声音温和却坚定:“在下浙江梁羊野,只想求见王爷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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