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兮现在知道宴席是蔡倾辞办的了,但为了确认无误,还是问有没有在去年九月左右办过宴席,有很多名菜的那种。
刘管家摇头。
何知书想,这帮人写了诗不饿吗,不吃饭吗?
刘管家说,风雅人士,喝茶吃小点心。
什么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不吃的,来参会的都要沐浴焚香。
还挺讲究。
闻兮道:“这么高雅,没有叫俊男美女作陪?”
刘管家客气有礼的体面绷不住,讪笑道:“雅兴,都是雅趣。”
闻兮怒斥:“下手没轻重弄死了人,还雅兴?”
刘管家脸色唰白!
闻兮在跟人闲聊时听说跑出去个血淋淋的人,何知书并不清楚,但这脸色看得懂,冷修罗一样接着逼问:“人呢,被你们弄哪里去了!”
刘管家被逼着回想许久,才擦了把汗道:“你说弄死人那绝对不可能,这里管得严,要是出人命,早被查办了,东家就是祖上富过,有点钱,其他啥也没有,面子不够弄死人还能被包庇。”
何知书冷眼觑他:“黔中这座城,谁的面子够弄死人还什么事都没有的?皇帝来了?还是谁要造反?”
刘管家吓得摇头赶紧跪下了:“可不敢这么说!姑娘别开玩笑。”
何知书冷哼。
闻兮让他起来回话。
说错了话,他不敢再轻慢,忙不迭说道:“是不是那些人说赵家跑出个血人啊?哎,那都是瞎说八道的,来的人写诗,也作画,叫什么泼墨成画,那次就是人家要画红牡丹,红墨泼人身上了,急忙去换衣服,造成了误会。您二人明察秋毫,知道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吧?”
这可太知道了。但是……闻兮若有深思点头:“把去年九月份每场诗会邀请宾客的名单给我。”
刘管家为难笑:“东家走了,收拾遗物的时候这些都烧了。”
“那你现写,作为一名资深老刘管家,帮忙接待数十场诗会,别说名字了,那些宾客的喜好你都一清二楚。”
刘管家无法说不是,操持迎来送往的事,说不清楚那就是对能力的质疑,他只能到旁边写。
闻兮让他写之前,把去年八九月份的账本找过来。
账本上支出收入颇多,诗会花销倒也还好,毕竟就快喝露水仙气飘飘了。
八月三十号和九月二十号有两笔大支出,分别一万两和三万两,去向是送礼。
闻兮瞥了眼在写的名单,没有一个认识的名字,又等半天,还是没有,便轻飘飘问蔡倾辞来过没。
刘管家心里直犯嘀咕,怎么问死了的人,嘴上还是谨慎道,来过一两次,觉得没意思,就不来了。
回想蔡倾辞对画作的欣赏,随口问怎么没意思了,蔡倾辞喜欢什么?
刘管家仍然谨慎道:“吃喝玩乐。性情随和。”
闻兮也很随和,盯着他脸上细微表情,问部长舟来过没有?
那劳碌的脸上颤了颤,刘管家艰难直起腰,对上闻兮随和中凛冽的审视,心想怎么还是死人的事,摇头说没有。
由此可见刘管家对这些人还是认识的。闻兮道:“那个被泼了红墨的人是谁?”
刘管家猝不及防,多年操持事务的那份圆滑世故成熟,刮得剩外面薄薄一层。
何知书冷冷嘲笑:“怎么,没有这个人?还是你忘了?泼墨水的和被泼的,都忘了?”
“时间太久……”
闻兮将官家令牌放到他面前,客气冷漠道:“造成轰动,传出流言,这么大事你会忘?因为不存在这个人吧,是你为了掩饰流血的人编造出来的。你是在这里说,或者回衙门说。”
刘管家欲哭无泪:“怎么尽打听死人的事?”
真死了人?何知书和闻兮神色严肃。
刘管家道:“不是不是,当时没死,就是……唉,腿上被戳了口子,流了很多血,后来过一个多月,才死的。”
“名字。”
刘管家叹气:“陆宥桦,陆公子。我真不是故意隐瞒,而是这都小事,意外,现在人已经死了,我实在不好乱说啊。”
陆宥桦,参加诗会,受了伤。
总算找到一点相关线索。
两人对视一眼,腿上被戳洞,流了血,何知书验尸没有验出来,因为一个月后陆宥桦,是被野猪撞烂了双腿。
很巧,背后蹊跷明显。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他出去找灵感,爬树摔下来,被树枝戳到的。”刘管家惊慌失措,“这我没胡说,那天没人看见,我也很忙,他自己说的,也说不妨事,让别声张,觉得丢脸。”
“那次之后,参加诗会的人有谁再也没来吗?”
刘管家毕竟有点年纪了,事情多,思索片刻,道:“来诗会的人,也有一些是偶尔来的,此后就办了两场,宾客有好多不一样。”
闻兮让刘管家赶紧写名字,再圈出那天的来客名单,自己则快速翻阅月钱发放记录,何知书打量院子里干活的小厮侍女。
何知书问:“那天或者之后,有没有侍女状态不对,或者请假?”
已经写出十八个名字,正苦思冥想的刘管家,突然被打断,一时转不过弯来。
“陆宥桦不可能是自己摔的,一定和人发生了冲突。”
“这不可能!”刘管家边回想边质疑,“来诗会的都是风雅人,从没有打架斗殴的事。再说如果两人打起来,为何不呼救呢?陆公子都让保密,事后也没指认报官。”
“陆宥桦欺负别人,他指认自己吗?”
“这怎么说?明明是陆公子受伤。”
“你那才子佳人名单,非富即贵,还有举子秀才等有功名的,他惹不起,会避开。我猜,是在赵家做工的人。”何知书揣测道,“也许是原本很少到前厅、或者新来不久的女工。”
“你这推断有些武断,怎么就栽我们头上了,都是教导过的孩子,谁去招惹陆公子?”
何知书验尸百具的眼睛如霜刀寒剑:“我武断?有你两三次觉得陆宥桦是受害者武断吗?”
刘管家被呛得面红耳赤。
“陆宥桦有眼力见,就算喝多了酒,也分得清谁能欺负谁不能冒犯。不然那些撒酒疯打人的,拳头落谁身上了?”何知书讽刺意味更浓,“何况,他只喝了露水。”
闻兮叹气,将月钱发放记录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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