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晚晚当着歆儿的面被青松从地道拖到裴子观的房中。
她本有些恼怒,可见了眼角殷红,浑身带了酒气的他便哑了火,只上桌前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水端给他:“表哥,你喝酒了?喝了多少,头痛吗?喝些茶解酒吧。”
裴子观却出奇的安静,他倚在榻上,头发凌乱,胸口呼吸又急促又闷,像是喝了不少,这模样,有点像远山居那日晚上的他。
但他今晚不是去给张子践行么?不能有人给他下药吧?
她吞了口水,稳了稳心神,问:“你叫青松这个时候把我叫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嘱咐我吗?”
“晚晚,在你心中,我是个怎样的人?”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云晚晚脑子空白了三秒……
他根本就没醉,害!她拿了个小凳子,撑着下巴坐在了在他榻上的矮几前。
“表哥要听真话吗?”
“要听”他认真道。
“远在邺州之时,我虽不太出门,却也听说过表哥作的广懋赋,也知这世上有裴子观这号人物。
来到永毅伯府后,才知表哥原来是大周的神童,君子的典范,张子的关门弟子,才名极盛,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裴子观又笑了,但眼中却含着冷意。
“就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云晚晚说到:“见到表哥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何姨母说京中贵女皆不愿相看世家子弟,只一味拖着亲事,姨母还说这几年世家闺阁女子越来越多,年龄也一直往上走。原来她们都早已将芳心暗许给了表哥。”
裴子观这才从那醉人的酒意里清醒了一些,问她:“京中女子不愿嫁人,与我有何干系?”
“表哥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若不是表哥往年一直不怎么在京中住,只怕永毅伯府门槛早就被媒人踏破了。登山那日便能看出,魏郡主属意表哥,其实早些日子公主府的赏菊宴我便能看出来,砚公主也爱慕表哥。表哥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副怎样的面容..."
她突然住了嘴,有些男子不愿被人称之为貌美,她近些日子有些感觉到,这个裴子观并不是表面那样的温文尔雅,他是有些威压气势在身上的,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到了这个沉睡的老虎。
裴子观忽而侧目睨着云晚晚,似是要把她盯穿,他嘴角含笑,眼神却更加冷冽。
“表妹,似乎很喜欢相貌好的公子。”
云晚晚卡住,不是他要问她怎么看他的么,不是在说他么?怎么又折回来说到她身上了?
可看他一副明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又非要扯出一丝笑来,令她感觉毛毛的。
只好老实回答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晚晚只不过是俗人一个,又怎能免俗,只是貌美虽则令人心生好感,却也容易招来许多是非,我能理解表哥不喜自己因长相而受到关注。表哥一定觉得我很肤浅吧?”
“我没有...”
“可我却不觉得这是肤浅,表哥若去了我外祖家,便知,为何我这样爱重貌好之人。”
裴子观被她堵住了话,这才想到青松曾跟他说过,邺州秦家上下几十口人,没有一个不俊不美,长得差点的根本入不了秦家的门,秦府就连买仆婢都要挑相貌最好的,连伙房烧火的丫鬟拎出来都有三分颜色。
而晚晚的母亲当年便是因为她爹已是适龄婚嫁的男子里相貌最好的一个,所以才选择嫁进了云家。
这边又想起三叔曾说,庆幸自己年轻时长了一副好皮囊,才能取到一入京便声名鹊起,引起无数公子追求的三婶。
他感觉自己有些渴,用沙哑的声音问到:“所以这就是你看中侯公子、白公子、陈公子的原因?”
这次轮到云晚晚气笑了,"原来这就是表哥觉得我看中了那什么侯公子、白公子、陈公子的原因?就因为他们长得比别人好些?"
“难道不是?”
好吧还真是...那不然她嫁过去天天对着个貌若无盐的相公吃不下饭咋办?
他看着她那回答不了的模样,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不知从何而起,只问她:“你可曾了解,侯公子家中父亲宠妾灭妻,他虽是嫡子,却生长的比其他人更艰难,他早年更是误服过毒药,身子已经坏了,如今他父为了联姻,加强在朝中的话语权,只叫太医给他强行提起气血,看上去虽与常人无异,却不知还有几年好活?”
“啊?!那他还送诗集给我,他的婚事也不能由自己做主啊!”
他气喘了一声,引的云晚晚无意识的给他拍了拍胸口,又给他端茶,他不动手,云晚晚就近把茶端到他的嘴边喂他喝,她一遍嘀嘀咕咕骂这个侯公子自己不能做主婚事还乱递橄榄枝,眼睛没有看到,裴子观正凝望着她。
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喝感觉自己没有那么气闷,才又开口:“那白公子在外头已有了外室,且是从秦楼楚馆里赎身出来的,他对那外室正是情浓之时,已经到了非卿不可,死生相许的地步,如今他是愿意找个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女子做正头娘子,也好让他心爱的外室顺利进府,且安安静静的不闹出丑闻来,表妹,你可愿独守空房,看着自己的夫君与他人在眼皮子底下恩恩爱爱一辈子?”
呃...姓白的这个渣男...
他看着沉思的云晚晚,幽幽的出声:“那陈公子,据说正在治疗不男之症。”
“啊?”云晚晚傻了,“我没听错吧表哥?”
“没听错,不男之症,□□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表哥你不要说了啊啊啊啊!"
云晚晚都要崩溃了,虽然她是看中他们三个相貌好一点,也想着有机会接触一下,但是这些事除了侯公子家的稍微能探听到一点风声,别的她是绝对打听不到的。
上次裴子观就跟她提了这三个人,明显是看到她注意到这三个人,然后去给她打探过了...
太让人沮丧了...
主要是,他怎么好意思在她面前说什么不男什么□□啊啊啊啊啊!她捂住了自己的脸,觉得话题没法继续了。
裴子观看她这个模样发出了一声闷笑,方才在酒席上的滞郁之心一扫而光,终于眼中也带了笑意,愿意应了她白天的请求。
“白天你说的事情,我明日帮你去办,只是不方便让魏郡主误会,不管是误会我既能关心窦表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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