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见沈眠棠归家后,只陪着自己随意坐坐,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眼便看穿。
“可是与王爷吵架了?”沈母担忧问道。
沈眠棠愣了一下,连忙否认道:“哪有?没有的事,女儿就是回来看看你。”
沈母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小女儿家的心思,只是偷偷笑了笑,也没声张,生怕落了她的面子。
只是还是苦口婆心劝道:“婚事是你自己做主同意的,如今可没回旋的余地。”
像是警告,又像是劝告。
“知道啦知道啦……”她这些年可是从外祖母听了不少母亲年少时的丰功伟绩的,最厉害的便是到了年纪也不嫁人,最后自己选择嫁给了父亲。
她抬头打量起董水瑶的眉眼,恬静闲适,一点也看不出她年轻时的风风火火与热情。
又想起了什么,她问道:“母亲,你说长公主与大舅父之间……”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母捂住了嘴巴,小声警告道:“你如今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什么也敢往外说!”
被沈母的小心谨慎吓住了,沈眠棠也只痴痴地点了点头,不敢用正常声量说话。
可她打心底里觉得没那么严重,如今长公主孀居在京郊,大舅父又没有正妻,两人年少时若真是那等关系,如今不是更好破镜重圆吗?
沈母看穿了她的想法,连忙制止,“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可事关重大,不要以为只是寻常的事,若真这么好办,岂是如今的局面。”
沈眠棠惊喜地拍手叫好,“原来真是这种关系呀,大舅父我没什么印象,不知有没有舅舅帅气,长公主可是个美人儿,可别埋没了。”
沈母见她八卦心大起,宠溺地伸着手指头戳她的脑袋,“你呀!”
沈眠棠什么也不说,乖乖地等着沈母给她讲故事。
沈母也知自家女儿的性情,今日若是不知道真相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好再严厉指责她。
随后喝了口凉茶,慢慢回忆了起来,“大哥当年是承庚太子的陪读,时常在宫中见到公主,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了,太子还私下玩笑说等大哥上战场立功便将公主许配给他,可惜……”
沈眠棠清澈的眼睛想要说什么,沈母见她憋得难受,便抚摸着她的头,“有什么就问吧?”
“太子殿下的陪读还能上战场吗?”沈眠棠好奇道,不应该陪侍太子殿下左右吗?
“按理是不需要上战场的,可承庚太子认为大哥跟着他屈才了,应该去战场历练一番,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后来呢?”沈眠棠急切地问道。
沈母的喉咙哽咽起来,“后来呀……大哥刚去边境不久,却得到承庚太子薨逝的消息,那时加上漠北进犯,璃渊朝腹背受敌,宣武大帝承受着丧子之痛,又日夜焦心边境之乱,最后一病不起,拖了两年最后驾鹤西去。”
沈眠棠听到此处已有些呆滞,那长公主最后和亲是为了璃渊朝吗?
“好在当时的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宣仁帝力挽狂澜,匆忙即位,迅速布局,以和亲霜戈国给漠北背后一箭,使得漠北元气大伤,才给了璃渊朝喘息的机会。”
沈母因想起这段往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仿佛她身临其境般,那种经历了黑暗时刻的劫后余生。
“当时,大家都以为大哥死在了漠北,连公主也这么以为,宣仁帝说服公主和亲时公主没犹豫便答应了,身为公主她有她的责任,既然不能和大哥在一起,和谁在一起都一样,当时璃渊朝危在旦夕,她也只能这么选择。”
沈眠棠其实想问若大舅父一直在京城,公主还会做这样的选择吗?
她没想多久便有了答案,恐怕公主还是会如此选择吧,两人注定有缘无分。
沈母声线苍凉继续回忆着,“镇守漠北的将士们为和亲队伍奋力撕开了口子才将公主平安送达,随后半个月战争便平息下来。”
“对了,你大伯父便是在此次战役中崭露头角的,得宣仁帝重用。”沈母补充道。
“啊?大伯父如此年轻已是主帅了?”沈眠棠只感觉这个世界真小,想必当初这一战是耗尽了璃渊朝所有的精锐。
“自然不是,当时主帅战死才使得漠北式微,随后宣仁帝便派出了你伯父。”沈母慢慢回忆道。
“凯旋当日,北门堵满了迎接的百姓,董府也全然在列,当时只是希望能看看那些回来的将士,慰藉心灵。那时家里都不敢随意提起大哥,只怕触及伤心。”沈母突然激动起来,“谁知,凯旋队伍前列,落后你大伯父后面几人身形便见到了大哥,只是他的脸上只有沧桑并无凯旋的喜悦。”
“回到府里后,除了进宫受封那日外,他几乎连自己的院门都不出。”沈母回忆起自家大哥的苍凉之景,心口揪着般疼痛。
“大哥的举动吓坏了家里人,母亲便让我前去看看情况,刚进院子,看见颓丧的大哥,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沈母哽咽起来。
“其实大哥平安归来,家里人说不出的高兴,可他失魂的样子实在是……大哥见是我,竟然主动与我讲起来,他说‘是我送公主到霜戈国的,我问过公主愿不愿意跟我走,公主拒绝了。’就这么两句话,我当时更是嚎啕大哭,亲手将自己的爱人送去和亲是什么绝望的感受呀!”
沈母望向门外,似透过天空看向遥远的扶胥浦,“后来大哥便放弃了世子之位,去了离漠北最远的扶胥浦,想来他怕自己忍不住去了那里,又怕想起曾经无能的自己。”
沈眠棠也眼眶红润,鼻尖泛红,“那如今为何两人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母打断了,“长公主育有一子,乃如今的霜戈国王,霜戈国与璃渊朝近年来关系紧张,而漠北边陲小国情形复杂,小国间纷争不断,总之两人没有主动往前走一步,你就不要瞎掺和。”
可沈眠棠更加不明白了,育有一子有什么关系呢?边境情形复杂与住在京郊的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她接着问,门外响起了温婉的声音,“母亲这是怎么了,妹妹惹您生气了?”
来者便是沈曼容,她见椅子上坐着的母女二人眼眶微红,像是哭过,关心问了起来。
沈眠棠已多日未见长姐,连忙掏出手帕拂了拂自己的眼眶,见没什么大碍才起身相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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