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泽背贴着石壁算了一下,明盈就算是看了一场戏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但现在毫无动静,恐怕是出事了。
那斗篷也不靠谱,他就不应该答应她。萧景泽目光沉了沉,将短刃在腰间佩戴好,神色自若地走进石道深处。
前方便是一处岔路口,另一位巡卫正巧从右方转了出来,同样一身黑袍,腰佩短刃,两人迎面相遇。
巡卫的脚步微顿,目光狐疑地扫过萧景泽,虽说此地昏暗看不清头脸,但这么一号人他为何毫无印象?
空气凝固一瞬,萧景泽脚步不停,姿态放松,正要与巡卫擦肩而过,巡卫伸手将他拦下,另一手搭在刀柄,眼神锐利:“你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萧景泽下巴抬了抬,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同僚之间的闲聊:“这也正常,我新来的。”
巡卫提刀冷笑:“新来的,你当我傻吗?”
短刃出鞘,巡卫猛然上前,气势果断狠厉,直取他肋下三寸!
萧景泽见状也笑了笑:“好吧,真是可惜。”
他不退反进,侧身让过锋芒,左手搭上对方的手腕狠狠一拧,短刃脱手坠地,没等巡卫张口呼喊,他又转身捂住他的嘴,右掌扣住下颌猛地向后一扳,巡卫只觉颈骨剧痛,眼前一黑软倒在地,连一声闷哼都未发出。
此处毫无躲藏之地,萧景泽神情冷漠,将人随手往角落阴影中一扔,握着短刃走向右边的路口。
他走下石阶,里头倒是点了灯柱,柱身幽幽亮着青光,尽头紧闭着一扇铜色大门。
萧景泽躲到柱后,踩着短刃攀上岩壁,又翻上一道狭窄石梁。他低头观察情形,不多久一名哨岗便慌慌张张跑来,拍门喊道:“大人,大人,出事了!”
铜门打开,从门中先出来两名护卫,背后拖着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青年浑身拖泥带血,戴着脚镣仰面而躺,眼睛半睁不睁,偏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萧景泽将短刃握在手心,低头默不作声地同他对视,直至几人消失在弯角。
他视线又转向半敞的大门,哨岗见惯不怪,也没给这几人多余眼神,只是焦急地在门口转圈。
两名黑袍护卫簇拥着一位戴鬼面具的人走了出来,一人面白无须,神色阴冷,另一人腰佩长鞭,笑容谄媚:“仙人何必亲自动手,此等勾结贱民之人交于我们惩罚便是。”
面具人单手背后站在两人之中,一身白衣,手无寸刃,若是忽略他脸上的鬼面具,倒像个误入此地的文弱书生。
丰水仙人?
萧景泽蹲在梁上,曲起指节点了点,竟是这般巧合么?
哨岗迎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仙人,十三卫受到攻击昏迷不醒,怕是有贼人闯入此处!”
面具人没说话,黑袍护卫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腰间长鞭:“慌什么,就算是天王老子闯进来也出不去!”
丰水仙人摆了摆手,视线转向哨岗:“你带我看看。”
萧景泽眯了眯眼睛,这个声音倒像是在哪听过。
四人一言不发地离开,哨岗忠心耿耿地跟在后头,萧景泽踏进门内查探,地面残留着血水,空气中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焦味,他皱着眉头扫过案桌,此处并无其余通道,明盈呢?
——
断崖口风声猎猎,明盈踉跄着后退几步,下唇被她咬出血,她心神恍惚,视线盯着下方的人群,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目光重新变得清明,攥紧斗篷从侧边的坡道滑落而下。
两个哨岗挡在中间聊天,一人兴致勃勃地看着中心的火苗:“你说这火是不是比前几日要大些?”
另一人神色厌倦地瞥了一眼:“别看了,这些修士这么伺候一团火也没见它有什么起色,还是多领些赏钱实在些。”
明盈脚步不停地从他们中间穿过,哨岗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抬手骂到:“什么意思啊你!”
另一人被他这么一指,脾气也上来了:“你又什么意思,不想干了是吧!”
明盈没管身后突然蹦出来的的污言秽语,只是注视着眼前的身影飞奔下去。
为何“远行”的知意表姐会在这里!
沈知意将手往衣摆上抹了抹,一边装作干活的模样,一边偷偷掏出怀里藏着的饼块,背对着人群啃了啃,这群执行卫吃着大鱼大肉,又克扣他们这些苦工的粮食,真是丧心病狂。
见有人受了鞭伤,缩在角落里哀嚎,沈知意又忍不住提醒:“这些伤口不处理恐有性命之忧,你要不找执行卫……”
那人不领情,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谁啊你,在这还谈什么性命之忧,你自己不也一样可怜。”
沈知意忍声吞气:“我是医修,执行卫……”
那人不耐烦地打断她:“什么修在这里都一样,我之前还是个剑修呢!让我求那群走狗,呸!”
沈知意不说话了,明盈朝她跑了过来,见她单薄瘦削,面色惨惨,吸了吸鼻子拉住她的手,趴在她耳边轻轻喊了声:“知意表姐。”
沈知意吓了一跳:“谁?”
剑修抬眼看向她,明盈声音放得很轻:“我是明盈,现在隐身了,别的不多说,你告诉我这里是怎么回事,我能帮到什么?”
沈知意一言不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探了探对方的脉象,面色稍缓,松开手左看右看,一边挖土一边对旁边的剑修说:“你是怎么被抓到这的?”
剑修没回复她,这里每过几天就有人突然发疯,这个怕也产生癔症了。
沈知意自顾自说道:“我原本计划出门远行个把月,在书房外头不小心听见沈家商队无故死了好几个修士,便乔装打扮了一番,打算加入其中一探究竟,队伍有个医修存活几率也更大一点是不是?”
她见剑修朝她看来,面色不变:“但是我后来发现商队运送的有几车只是个假象,巧合的是这些运送者最后都杳无音讯,这里头文章可就大了,哎,人还是太年轻,我直接拿着证据质问沈亦川,放言要禀告祖母,沈亦川说他毫不知情……”
剑修突然伸手指向她身后:“你背后怎么……”
沈知意话头一顿,看明盈的身影忽闪忽现,迅速把她按下挡住了身形,神色警告:“这是来救……”
剑修却兴奋大喊:“执行卫,执行卫,我要举报她!”
执行卫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沈知意闭了闭眼,手往她背后一推,大喊:“快跑!沈亦川他就是个疯子!”
明盈没有回头,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扎向了她,她在场上奔跑,更多执行卫下场追捕她,一名执行卫从前方挥鞭朝她打来,明盈险险避开,有些喘不过气。
执行卫哈哈大笑,就像在捕捉一只在笼子里扑腾的待宰小鸡,明盈冷不丁掏出弹弓瞄准他射了一发,执行卫捂住眼睛,神色扭曲。
明盈脑袋昏昏沉沉,又狠狠咬了下唇,心知自己跑不了多久,一边躲一边看着陡坡,思考自己能不能爬上去。
执行卫见抓不住她还赔了一只眼,脸色铁青,收起长鞭向场上发令:“仙人有令,抓到叛逃者可免五日劳役!与执行卫同桌而食!”
原本还在冷漠地看着场内追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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