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翊不死心,他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大皇兄绝对来者不善。
此次他若是没有离开京城,肯定会与城内的西域人包围皇宫;如若让他前去玉门关,那么他在玉门关就会同西域人里应外合。
那么,到时候,玉门关就会沦陷,落入西域人之手,一旦此事成为事实,那么,不仅北苍王朝,即便是整个中原大陆,都将会惨遭西域人的铁蹄践踏。
虽然到时他一定能够挺身而出奋勇杀敌,并且也有信心将西域人赶出中原,可是中原的千万百姓也,却也难免跟着遭逢劫难。
“朕意已决,散朝。”
北堂贺瞥了一眼北堂翊,率先离开龙座。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他的大儿子北堂耀心底的那些弯弯绕绕?
就是因为看得出,所以才要将他放出去,看看他的底线在何处?
才能看清楚他到底要对北苍王朝,对他的至亲,对天下黎民要使出怎样的手段?
如果他的大儿子虽然只是心怀不轨,非常急切地想要将他这个父亲踢下皇位,但是却对天下苍生,对他的所有至亲心存善意,那么,他这个作父亲的,肯定会成全于他的。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阿翊与悦儿才新婚不到半年,想想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节,他怎会教他去往玉门关,而让悦儿独守空闺?
再说了,如今悦儿又有身孕,即将为他诞下第一个皇孙,他更不可能让阿翊离开悦儿半步。
他边走边想着,突然又想起,与他天人永隔的沈青悦娘亲莫若烟,心下暗暗叹息之时,他又发誓,无论怎样,他一定要让他的阿翊与悦儿,这一对后生美满顺遂。
北堂贺怀着心事渐行渐远,而他身后的北堂翊却一动未动,他看自己父皇远走的背影,心中郁闷不已。
他突然很懊悔,为何不早些将大皇兄,与西域人暗中勾结的事,向他禀明呢。
北堂翊回到家中,步上台阶,正好见着专门负责送餐的哑巴嬷嬷立在廊下,她比着手势,说是给王妃送的点心。
他接过食盒,眸光审慎地盯着眼前的嬷嬷,问她半路上是否有人看过食盒,待嬷嬷摇摇头,他才转身推门而入,便见到沈青悦靠在榻上小憩。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桌案边放下食盒,身后却传来沈青悦带着睡眠的鼻音,“阿翊,你下朝啦。”
“嗯。离午膳尚早,先用些点心。”
北堂翊打开食盒,取出青花瓷碗,很熟练地用碧色玉勺,将白玉钵中的琥珀色汤水,舀进青花瓷碗中,先是用白玉汤匙舀起汤水凑近唇边试了试,觉得温度适中,这才将琥珀色汤水送到沈青悦的面前。
若是往常,一见北堂翊这个喂汤动作时,沈青悦会很配合地张嘴饮汤,可这次,她却将眼前的美景看呆了……
北堂翊今日身着一身玄色绣金线蟒纹朝服,再加上他肤色俊白,因此,当他修长的白皙的五指,在方才又是托起这个青花瓷碗,又是碰那柄碧色玉勺,然后又拿那把白玉汤匙的动作,简直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
就在沈青悦看得痴迷忘记张口之时,北堂翊却魅惑一笑,他以白玉汤匙点点她的唇,又转了方向,将琥珀色汤水饮入他的口中,然后顺势揽住沈青悦的头,将他口中的汤水渡进她的檀口,怕她有所遗漏,又很好心地以自己的舌尖,将全部汤水抵入她的喉中,并且以自已的大舌顺势卷起她的小舌嬉戏一番。
他将她直勾勾的凝视,看作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啊……阿翊,北堂翊,你敢‘趁人之危’。”
沈青悦口中让他狂肆的扫荡闷得呼吸几近窒息,这才赶紧咬了他一下,趁他松懈,这才说出话来。
“哈哈哈……这可是你在邀请我啊,否则,你愣着看我那么久,都不饮汤。”
北堂翊喘息着紧紧将她抱住,棱唇啄了她的红唇一下。
“我哪有?我邀请你作什么?”
“你有,你每时每刻都在邀请我这样……”
北堂翊眸光灼灼,包握着她的小手,抚上自己只对她“深入”的“小阿翊”之上……
接着,又对着她的红唇啃了一下。
“色胚。”
沈青悦指尖触上一片滚烫之上,却并没有撤回自己的手指。
她睨了他一眼,总算明白他的所指,不由绯红了双颊。
明明是她受不得他美色当前,只顾痴迷看他,可是,她却不告诉他,她方才已经醉倒在他的美色之前。
否则,他一定会笑话她,说她心思不纯,然后到了夜间,就会执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小阿翊”之上,说她要补偿他,然后她的手腕总是让他特别持久……
弄得酸软不已。
每每下朝,北堂翊总是将朝堂所见之不愉快暂且抛开,然后再偷得浮生半日闲,与他的小悦儿尽情享受属于他与她的闺房之趣。
直到冬月下旬大雪纷飞的夜晚,有一封“玉门关守将邱贵将军战死”的边关奏报,正加急送往北苍皇宫……
“你的女人已经怀胎近六个月,如今胎像稳固,周身无碍,胎儿也已成型,她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了,但落地仍然不宜超过半个时辰,以防万一。”
在“狼窝”外头,走在前面的神医萧遥,头也不回地说着沈青悦的身体状况,仿佛身后一直侧耳凝听的北堂翊是这冷寒的空气一般。
“遵命。萧公子妙手回春,某人感激不尽。”
北堂翊身姿高昂,朝着前方同等身量的萧遥拱手,朗声答谢。
“哼,本公子今年不再为你做事。虽说如今你的女人身子好转,可以在你身、下承欢,但你也不可太禽兽,否则,到时她再出现意外,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走在前头的萧遥,依然冰冷着语气,吩咐了北堂翊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脚尖一跃,纵身飞出翊王府高耸的围墙。
而北堂翊似乎能够接受他一贯的冷淡,并不过多关注前方翩若游龙的身姿,而是思绪一直沉浸在一种喜悦之中。
他的小悦儿腹中胎儿已经成型了,如此说来,他们的孩子用不了四个月就要出世了……
还有,禁浴了三四个月的火,总算有机会纾解了。
反正,到时他一定会很轻柔地进去,他一定不会让悦儿感到任何不适,他才不是萧神医所说的那种只顾自己舒爽的禽兽呢。
北堂翊面带喜色,急急返身进入院子,向着寝房而去。
“王爷,北堂铭将军传来的边关急报。”
北堂翊刚刚步上青石台阶,身后便传来莫问的声音。
他转身,便见到莫问递上来的布帛。
北堂铭自那次回府,同他的女人圆了房之后,便又立即赶回玉门关。
如同往常一般,他接过并打开布帛,入目便是这样的一行黑字:邱贵将军战死,大皇子押送的粮草有问题。北堂铭。
一向骁勇的邱将军战死了?
叱咤北苍王朝几十年的战神,真的说没就没了?
突如其来的冲击令北堂翊冷怒非常,心头狂乱不休。
虽然他曾经有过不好的预想,他的大皇兄去了玉门关,定会与西域人里应外合,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预想来得这样快,并且他一向敬重、视同父辈的邱将军,就这样折损了。
背着莫问,有几滴泪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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