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魏婵的讲述,王颐清本着医师的严谨,又向姬月承请了一次脉。
期间,侍女送来了热姜汤,姬月承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在他喝完药后,
望闻问切,她细细观察诊断,得出的结论仍是:侯爷除了受寒,并无不妥。
“秀云,”老夫人唤道,“你再去杏林院里请许医师来。他医术高明,说不定另有看法。”
王颐清道:“且慢,老夫人容禀。师傅家中有事,今日告了假,并不在院内。
“而且,在下并非对此病症一无所知。实不相瞒,在下的家传医书上,就有对‘失忆之症’的记载。还望老夫人多宽裕些时间,待在下研究一番,或许会有转机。”
她当然知道“失忆症”的存在,因为这个名称,正是魏婵从她的医书中“借”来的。
而那本医书,同样记载着毒药“春帐暖”的原料与做法。她,是魏婵的同谋。
“这……”老夫人有些犹豫。
相比与面前这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她内心还是更倾向于经验老道的许院首。
更何况,一个为师,一个为徒,任谁都会觉得师傅是更厉害的那个。
“母亲,”魏婵看了王颐清一眼,道,“昨日请脉时,许医师也并未诊断出异样,可见此病症稀奇古怪。”
“此事不宜宣扬,不若以半年为期,让王医师一试。且之前三年,月承指了她做儿媳的专属医师,我信得过她的医术。”
有了姬月承的选择背书,果然增加了老夫人对王颐清医术的信任。
她沉吟片刻,对王颐清道:“那便由你负责吧。切记,今日发生于此间的事情,不可透露于其他人。”
王颐清道:“老夫人放心,在下省的,定会对此事守口如瓶。”
如此这般,王颐清定下每旬两次的请脉计划,对外只说是魏婵夫人身体不适,需要定期调养。
王颐清领命退下后,老夫人本想细细问问姬月承落水的原因。
可她一走近,便看到爱子望过来的陌生、警惕的眼神,心中伤感非常。
魏婵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化,道:“母亲且安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由儿媳来查问吧。”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好,事情明了早些来报。”
她虽然来得匆忙,但也看到了院外的侍卫,知道此事或许有一些隐情。
不过,在从姬月承哭着说那些话时,她就猜测,就算是有隐情,大约也是承儿自己设计,目的就是把魏婵从她这个“拆姻缘”的母亲手中找回来。
因为,这样的手段他从前也做过。
就在她拒绝替他上门向魏家提亲的那一日,他绝食整整三日,终于得到他父亲的指婚,以及她的默认。
他到底爱魏婵到何种地步?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总要如此伤害自己。
爱,真的能够凭借这些获得吗?
千丝万绪飘过,齐缨宁不等魏婵回话,就往门外走去。
“母亲。”
就在她走到外间时,身后突然传来姬月承的声音,生疏且带着诚恳。
或许是因为齐缨宁孤独的背影,或许是因为她与自己母亲六七分相似,却更加柔和的面孔,姬月承大着胆子喊了她一声。
他接着说道:“今日是月承疏忽才跌落湖中,劳母亲操心一场,让您费心了。”
这还是近半年来,齐缨宁第一次听到姬月承唤他“母亲”。
她回过头来,看到姬月承躲在魏婵的身后,像孩子般探出一个头来,看向她的目光澄澈纯真。
失忆之症……若非承儿贵为国主,便是找不回从前的记忆又如何?她想到。
从前的承儿爱而不得,暴戾愁苦,如果经此病症能让他得偿所愿,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本就是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否拥有记忆。
“姜汤熬好了,要趁热喝。”老夫人像是对着曾经十几岁的孩子一般,远远地对姬月承说道。
“等杏林院送了药材过来后,多泡几回药浴,一定要趁早把寒气拔除,否则容易伤身。”
姬月承对着她点点头,后隐到了魏婵身后,不再说话。
这个母亲,不像他所看的那些剧集中的威严严厉,反而十分的亲切和蔼。但她越是关心姬月承,姬月承越是不安。
他是穿越过来的,并非她真正的儿子,这些关心,他觉得受之有愧。
看到姬月承又在躲她,老夫人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
在临走之前,这个不放心的母亲把目光投给了魏婵。
“婵儿,夫妻一体,家与国才能繁盛。你既然对我说已经想通了,以后就莫要再伤承儿的心了。”
“其他的不拘什么困难,母亲也会在背后做你们的依靠。”
她是在告诉魏婵,今日在秋停宛时魏婵提出的请求,她应下了。
“多谢母亲。”魏婵向她遥行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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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行人离开后。房间中只剩下魏婵与姬月承两人。
魏婵起身走向梳妆台。
“婵姐姐去哪儿?”姬月承惊呼道,“母亲大人刚说要你别伤承儿的心呢。”
“哦?你这声母亲认得倒是快。连‘承儿’都自称上了。”
魏婵堵了他一句,走到梳妆台上取了一块毛巾,回到床边,“坐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噢。”
姬月承乖乖应道,穿着中衣坐在魏婵的身前,一边用手指绕着垂在前襟的湿发,一边小声道:“我没有乱认母亲。”
“我是想,母亲人那么好,我要替那个人好好孝敬母亲。”
姬月承的头发长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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