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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薄幸(六)

谢青云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你说什么?”

他是不是出现幻听了?阿嫂怎么可能会这样和他讲话?

然而这人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顶着那张与从前一般无二的脸亲昵的挽着谢容衡的手臂。

温从玉深吸一口气,心中却莫名刺痛一瞬,她稳住心绪压下异常,扬起一抹笑对谢容衡道:“夫君,我们今日不是还要出门吗,我们现在就走吧?”

脑海中叮咚一声,系统播报音响起:【恭喜宿主,谢容衡好感度升至15%,当前攻略进度:28.5%】

温从玉脸上的笑都一下子变的真心实意起来。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谢容衡听着温从玉那一声夫君,意味深长低笑着看她一眼,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挑眉,“好啊,走吧。”

谢青云此时已完全僵在了原地,直到两人走远,他都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叶子依旧偶尔被风吹下来几片,只是树下早没了女子的身影,也没了那道鹅黄与嫩粉色,只余他呆愣的站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

*

温从玉僵着身子朝前走,路上路过的谢府的家仆看到两人手挽着走在一起活像见了什么一样嘴巴大的能塞鸡蛋。

这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淡如水,寡情淡言的谢大公子吗?!

谢容衡无视那群人,不动神色挣脱了温从玉的手,神情戏谑,“怎么?温大小姐舍不得放了?”

温从玉看着谢容衡迫不及待撒开自己手的动作,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谁舍不得了……”

谢容衡漆黑的眸子看向温从玉,听着她嘶哑而显的有些滑稽的声音。

“呵……”

*

“小茵,对不起,昨日我有些急事,没能赶回来陪你回家。”梁君则垂着头,语气温吞的和林茵道歉。

林茵坐在院中石凳上瘪着嘴,听见他的话哼了一声,“我们昨晚等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回来,而且你也没有回来和我讲睡前故事!”

林茵一字一句抱怨着,似乎梁君则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梁君则跪了一夜,他眼下有淡淡黑青,语气也异常疲倦,“昨晚我回来了,只是我回来的时候小茵已经睡着了……”

林茵眼珠一动,终于肯回头看他,“真的?”

不等梁君则点头,林太傅从身后走过来,粗粝苍老的手摸了摸林茵的头,“他没骗你,昨日的确是回来了。”

林茵两指手绕来绕去,如孩童般的小姑娘,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那好吧,既然你昨晚回来了,那我原谅你了,只不过你以后不许再丢下我了,也不许再不给我晚上讲故事了。”

“……好。”

听到他应声,林茵重新笑起来。

林太傅也笑着拍拍她的头,“去找你柳木姐姐玩吧,我同君则说两句话。”

小姑娘最听她爹的话,闻言又噔噔噔跑远,身后两个丫鬟赶忙寸步不离的跟上去。

林茵一走,林太傅笑容就淡了下来,拄着拐杖坐在石凳上。

“昨天晚上为什么没跟着小茵一起回来。”

梁君则眼神动了动,回忆起昨晚见到的场景,眼神一暗。

“我……”

“听说昨日你同谢家妇一起逛了诗会?”林太傅面无表情道。

梁君则身形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平静,“昨日小茵闹着要与谢青云一队,所以便让她跟着谢青云和……”

“嗯,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林太傅语气淡淡,再一次打断他的话。

他咳嗽两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眼前隽秀的青年。

“到底是她不想跟你一队,还是你自己想跟谢家妇一队,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与她早无干系。”青年忽然少见的提高了音量。

梁君则抬起眸子看着那双因苍老而变的浑浊的眼,轻微摇着头语气嘲弄道:“况且,老师也说了,她已是谢家妇,我也想不到我和她到底还有什么干系了。”

林太傅定定的看着梁君则,因苍老而松皱的皮肤推在眼皮上,从褶皱中露出来的眼珠已尽显浑浊。

许久,他才忽然笑出声,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你能这样想,那定是最好,老师今日也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如今你们二人八字已合好,过不了几月,你们二人便可成婚。”

这句话犹如锤子一般猛的砸到梁君则头上。

他猝然抬头,“怎么这么快?”

林太傅摇摇头,叹了口气,染了捉气的眸光深远的望着远方,落不到实处。

“老夫年事已高,等不起了……茵儿同别家姑娘不同,婚礼大办反而让人看了笑话,到时只在我们自己府中办,只要礼成便可。”

梁君则怔在原地。

“咳咳……”林太傅咳了起来,一手捂着唇,上前拍着梁君则的肩。

“君则,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记住你给过的承诺,咳咳……”老人拍着他的肩走远。

梁君则却犹如被人定了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掩下的瞳眸里后知后觉溢满了痛苦。

…………

或许杀人凶手会重新返回作案现场这句话真没错,温从玉和谢容衡两人在巷口最近的一家茶楼上坐着。

他们俩这位置恰好是个露台,整个街角都一览无余。

温从玉双眼紧盯着巷子里头那家店面。

同他们昨日离去时一样,店门紧闭,原本她昨天还想把里面的账本偷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奈何店主太过谨慎,任他们找遍房间每一个角落也不见踪影。

但若是他们真如温从玉所想那般,真的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这间铺子里一定不止那两个人。

想到这里,温从玉瞄了瞄身边气定神闲喝着茶的谢容衡。

他说他是受人之托杀的人,那他要杀的是只那两个人,还是涉及到这间店铺的所以人呢?

晨时的东市渐渐喧闹起来,摊贩路人络绎不绝。

前往应麟馆的路需穿过东市,眼下不少应麟馆学子坐着马车往东市过,马车压在石板地上轱辘作响,来往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而谁能想到离他们不过几百米院的一间院子的水井里正压着两具死状凄惨尸体呢?

温从玉不禁有几分胆寒,梁君则安慰过,饶是连谢容衡都断定他们不敢报官,可她还是怕,她还鸡鸭都还没杀过……却突然背了一条人命。

一辆挂着太傅府牌子的马车驶过街角,车帘摇晃,梁君则偶然瞥见露台上坐着两人。

男人坐在一旁镇定的喝着茶,女子则隐约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往前边巷子里张望。

梁君则眸色一暗,抬手叫停了马车。

马夫回头问道:“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有一些急事,我在这里下车,你前去应麟馆替我告个假,就说我有事今日讲学来不了。”

怎么突然有事?梁君则在应麟馆教书的这三年任凭刮风下雨生病都从未告过假。

马夫不明所以的应是,梁君则俯身利落的撩帘下了马车。

梁君则似是不放心的回头叮嘱道:“若是一会儿林小姐跑去学馆找我,让带她来的下人领她回去,莫出差错。”

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马夫只是个小小的马夫,也不敢多嘴问,只好道:“公子放心。”

梁君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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