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之间小小的不愉快,陆榆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他人生中这样的场景太多,要全部认真计较的话,就干不了别的事。
但杨守华自觉不是什么冷心冷情的人,比陆家那群吸血鬼强了许多。
于是,晚上趁着一家人都在的时候,拿出行李箱,在客厅给大家分她这次出差带回来的礼物。
陆榆见项志清和项光明父女对此习以为常,这种事在项家应该属于常态。
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随手拿了张报纸坐在沙发上翻,等着看杨守华又有什么发挥。
杨守华非常自信。
当然她也有自信的理由,她能保证,给家里人挑的每一件礼物,都会送到他们心坎儿上。
她实在太了解他们啦。
果然,项家父女非常捧场。
项光明收到钢笔,立马用很欣喜的语气说:
"正好我那支出水不流畅了,这份礼物来的真及时,杨守华同志,我得对你提出表扬,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
杨守华让他别贫嘴,拿了一件非常可爱,非常华丽,一看就造价不菲的裙子给女儿:
"平时总嫌弃妈把你打扮成假小子,这下高兴了吧?"
项志清欢呼一声,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抱着衣裳回房间去试。
杨守华把一个篮球放去项志轩书桌上,拿出一套黑底红条的运动服给陆榆,笑的很矜持:
"我看南边年轻人很流行穿这个,估摸着买的。"
她记得陆榆刚来这边时,和志轩一般高,所以照着志轩尺寸挑的,肯定出不了差错。
陆榆接过来,并没有说什么让亲妈在继父面前为难的话,进屋去换。
等换上后,他就忍不住想捂眼。
他知道他妈的用意,可这套衣服穿出去,他妈心里不得更加不得劲儿?
陆榆想先脱下来。
如今的他,没必要在一件衣服上浪费情绪。
偏杨守华来敲门,语气很雀跃的喊他:
"快出来让妈瞧瞧,你项叔从单位同事借了相机,正好给你拍张照!"
项光明还在老婆的眼神示意下,帮忙敲边鼓:
"叔今天可要大显身手,不是糊弄你,真不比专业的差,一定能给你留下一张帅气的人生照片!"
拍照是项家的老传统,每回两口子出差回来,或者孩子们得了什么奖项,都要特意拍照留念。
只是陆榆不知道,所以杨守华没刻意提。
结果等陆榆从里面出来,守在外面的两人傻眼了。
杨守华有些不可置信的踮起脚,去看领子上的尺码。
"没错啊!是这个码。"
陆榆心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宁可相信是服装店给她拿错了码,都不相信是儿子长高了。
项志清本来穿着美美的小裙子,正对着玄关镜子臭美呢,扭头见着陆榆这一身,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咸鸭蛋。
"哥,你是要出去表演杂耍吗?"
杨守华尴尬的解释:
"是妈妈买小了。"
项志清毫无城府的说:
"这下好啦,哥你这衣服偏瘦,志轩哥也穿不了,回头只能送人。哎,妈也是的,怎么买衣服前不来个电话问问你呢?"
项志清人小,又是在单纯的环境里长大,就连她哥项志轩都惯着她,自来没长出什么心眼儿,有啥说啥。
但听的人就很尴尬了。
还是继父项光明打圆场:
"是我的疏忽,你妈一出差就是两月,不清楚你的情况,我这进进出出也没注意到,忘了和她讲。
这样,回头让你妈陪你去商场重新买一套,大小伙子啦,也该有两件撑门面的穿着。"
"他还知道你需要撑门面的衣裳啊?"
陆榆来酒店还乌若行的衣服,顺便取回他那已经被管家送去精心干洗过的两件旧衣,就听乌若行替他抱打不平:
"哼,小家子气,你在那边住了两个月,项家愣是连只袜子都没给你买过。
看你进进出出穿着从陆家带过去的几件破烂,还不知道心里多得意呢!"
陆榆被他这完全帮亲不帮理的态度笑到了。
熟练哄人:
"是是是,我那破烂不值得你生气,带你去吃凉粉,嗯?"
乌若行顺杆爬提要求:
"要多加醋,不要芥末。"
陆榆想起乌若行把醋当饮料喝的架势,眉头皱的死紧。
乌若行见状,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反抗:
"我都让你吃蒜了,你还要管我吃醋?你是不是我好兄弟?"
这能是一回事吗?
陆榆摊手:
"我可以不吃蒜。"
虽然西北的面食配上蒜,滋味一绝。
但不吃也不会如何。
陆榆把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卷子,任劳任怨整理起来。
又把他带来的,已经洗干净的衣服,熟门熟路放回乌若行衣柜。
乌若行跟前跟后,直挠脸蛋:
“这么客气干嘛?你怎么不连内裤一起还我呢?”
陆榆手一顿,若有所思:
“也对,回头买条新的还你。”
乌若行被这么一提醒,也有些后知后觉的别扭。
盯着被陆榆穿过的衣服,心想,以后他是要继续穿,还是不穿?
算了,还是穿吧,毕竟在深市的时候,也没少在好友家留宿,穿对方的衣服。
很正常,对不对?
想通了这点别扭,乌若行见陆榆正非常贤惠的,把他随意扔在床头的手表,认认真真规制到饰品盒里。
忍不住在床上翻了两个滚儿,哈哈大笑,得意的宣布:
"不行,你必须吃蒜,我可不是独裁的暴君!"
所以,醋他也得继续加。
他就好这一口,陆榆也不能轻易让他改变。
陆榆手微微一顿,见乌若行今儿行动十分克制,要是放往常,早就跳到他背上作妖了。
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好,却逃不过陆榆的眼睛。
陆榆明白原因,装作若无其事,问:
"你怎么知道的?"
他可没和乌若行说父母那边糟心事的习惯。
一般只有乌若行特意问了,他才会讲。
乌若行从冰箱翻翻捡捡半天,最后很贴心的帮陆榆倒了一杯温水,语气颇有点一言难尽:
"你妈自己跟人说的。"
也不知陆榆那继母究竟是有什么特殊爱好,每周都去陆榆亲妈上班的银行存钱,刻意炫耀似的。
两人回回见面,都要阴阳怪气几句。
这次,陆榆亲妈可算逮着机会,当着同事的面跟陆榆继母讲:
"人心坏了,那可真是没救啦。就说我家陆榆,多乖一孩子,在陆家真真是吃了苦,瞧那身板儿,在陆家就没吃饱过。
这不,才来我家两月,长高了整整五公分,我出差给买的衣裳,回来往身上一套,跟耍猴戏似的紧梆梆捆身上呢!"
两三天功夫,八卦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都已经传到乌若行耳朵里啦。
要乌若行说,陆榆亲妈在孩子的事上,就是拎不清。
陆榆继父项光明,自诩大气,宽宏大量允许妻子给继子充足的抚养费,实则把应尽的义务当成他有多宽广的心胸。
格局也就那么回事。
思及此,乌若行看陆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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