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声音一如往昔的清冷,可说出的话却令谢澄心神剧震。
她说:“师兄为我做了很多,这是给师兄的奖励。”
“只给我?”谢澄不动声色,顺势环抱住南星。
他不喜欢仰视别人,但如果是和师妹,无有不愿的。
他声音暗哑,装可怜讨赏:“我从雷狱出来还挨了顿家法,可疼了。两轮伤,该给两个奖励,对不对?”
南星思索片刻,觉得格外有道理,静静点点头。
谢澄顿时欺身而上,反客为主。
他试探地贴上少女清甜的唇瓣,又忘情含住。舌尖撬开贝齿,探入口中轻吮。
“唔……”
这是一个极其绵长而深重的吻,两人身躯都有些发软,南星唇舌间的花果香味被谢澄尽数掠夺。
她喝了醉仙酿?
她醉了?
谢澄停下深深索求的动作,勾出几缕暧昧的银丝。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南星,摸不准她现在是否清醒,是否真真切切理解两人在做多亲密的事情。
“……嗯?”南星迷离望他。
谢澄的气息倏尔抽离,南星心中和口中都空落落的,有些患得患失。
猫耳耷拉下来,她的手顺着锁骨摸向谢澄喉结,眼睛湿漉漉的泛着薄红,抿嘴不满道:“不许走。”
“我不走。”谢澄捂住她的眼睛,扯过寝衣穿好,以此按捺住汹涌的心潮。
有些事情他必须确认。
他问:“我是谁?”
“谢澄啊。”
他又问:“你喜欢谢澄吗?不是朋友、亲人、师兄妹之间的喜欢,是你想……”
南星有样学样,也捂住谢澄灼热的目光,打断了他的问题。
“我想你吻我。”她如是说。
此话一出,谢澄气息骤然紊乱。他靠墙坐端,直接将人托着臀抱起。
南星双腿分开跨坐在谢澄大腿上,手撑住他胸膛,指尖蜷缩。
谢澄灼烫的掌心撑在南星腰后,另一只手扶住她后脑勺,指尖微微陷入青丝,欺得她退无可退。
两人上半身紧紧贴住,唇舌纠缠,亲密无间。
这太荒唐了。
可他还想要更多。
谢澄吻去师妹腮边的泪珠。师妹总是冷静强大,他还没见她哭过。
而此刻,师妹在面无表情地哭。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幸而理智拘回情欲,即便南星很纵容,谢澄也并无再进一步的想法——他太贪心,人要争,心也要争。他想听师妹亲口说喜欢他,说想要他。
他垂眸,俯身在睡熟的南星额头中央落下虔诚又克制的最后一吻。
随即静默地注视着南星,舍不得移眼。
南星除了嘴巴有些肿,衣服和头发都整整齐齐的。反观谢澄,上身的寝袍已被扯的凌乱不堪,丢到床尾去了。
谢澄气笑,轻轻捻住南星的耳垂道:“胆大包天,连师兄的便宜都敢占?”
夜间微凉,睡梦中的南星往唯一的热源怀里钻了钻。
谢澄眼神晦暗,一寸寸撑开南星的手,十指相扣,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把人圈在怀里。
“师妹,好梦。”
·
“噗——咳咳。”
另一边的云穆殿中,皇甫肃一口茶水喷在地板上,差点儿给自己送走。
正在对弈的沈去浊和谢黄麟偏头看来,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闲来无事,皇甫肃担心司马富剑走偏锋,躲到天外天来。便将神识外放搜查各个角落,却撞见芝兰坊里谢澄和南星……意乱情迷,浑然忘我。
他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属实经受不起这种年轻气盛的刺激,匆匆瞥了一眼就立马将神识收回。
皇甫肃挥袖蒸发掉地上的水,颇为心虚地瞄向谢黄麟。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谢黄麟下棋中居然未曾眨过眼,这可是神识离体的征兆。
莫非……他也放出神识在看自家亲侄子的旖旎情事?
皇甫肃暗自替谢澄捏了把汗。
而谢黄麟不动声色,不知看了多久。
直到他看见那双冷淡的眼被爱欲侵染,甚至因窒息感落泪连连,谢黄麟黑子落定,赢下这一局。
沈去浊哑然失笑:“你棋艺精绝,肃伯都不肯与你交手。如今一点面子不留给我,看以后找谁对弈去?罢了,兆光善弈,我唤他来跟你手谈一局,看看你叔侄二人谁输谁赢。”
话音刚落,整个棋盘以最终那枚黑子为源头崩裂,直接碎成好几瓣。
沈去浊愣在原地,抱着碎片心疼得不行,这可是沈酣棠去岁送他的寿礼。
沉默良久,谢黄麟挥袖将棋盘复原。
“没意思,不玩了。”谢黄麟起身说想出门转转,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徒留面面相觑的皇甫肃和沈去浊。
谢黄麟前脚刚走,后脚吴涯就推门而入。他未曾避讳皇甫肃,平静陈述:“师尊,办好了。”
沈去浊露出赞赏的微笑,又听吴涯道:“尸体被谢家人挂到了王氏祖宅去,王家主发了很大的脾气。”
皇甫肃捋着胡须,冲吴涯悄悄递眼色:“谢澄?这可不是那小子的行事风格。”
吴涯不着痕迹地接过话茬:“人总有逆鳞,事关南星,情理之中。”
沈去浊将手中的棋子投回盅内,拧眉道:“南星?她和兆光感情很好么?我竟不知。”
皇甫肃想起适才自己意外看到的画面,嘴角抽搐。
岂止是感情好,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谢恕马上就能抱重孙了。
但他轻咳两声道:“天赐良缘呐。”
沈去浊抚摸着棋盘,叹了口气,“兆光这孩子重情重义,我本想撮合他与棠儿的。罢了,姻缘天定,不好强求。”
吴涯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
等吴涯回禀完事情离去,沈去浊这才无奈摇头,“肃伯,您也太偏心吴涯了。”
皇甫肃心里清楚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沈去浊,便摆出副老顽童的无理架势,横眉说:“小乌鸦是你的亲传,是天外天首徒,论样貌论天资不比兆光差。这么多年他对棠儿的情意你我都看在眼里,怎么就不能成全呢?”
“差就差在心性和家世上。”沈去浊插科打诨,到了也不肯点头。
皇甫肃急眼了:“生老病死,仙人亦不可免俗,你这位子迟早是要交到吴涯手里的。既成仙首,寒门贫户又何妨?我偏心小乌鸦不假,可棠儿还管我叫爷爷呢,我只盼着她好。”
沈去浊微微摇头。
皇甫肃突然一顿,继而万分震惊地问道:“你该不会……你不支持吴涯做仙首!为何啊?”
“我曾经支持吴涯,是因为没得选。仙首非绝世天才不可胜任,我又有替棠儿筹谋的私心。因而张乘风、倪清露、卜黎都不合适,兆光若不姓谢,我一定属意他。”
沈去浊叹了口气,复而笑道:“可蜀州之战后,我有了钟意的人选。天赋堪称当世第一,前途无量,又为了棠儿舍生忘死,简直是不二人选。”
“南星。”皇甫肃欲言又止。他认可南星的出众,却为吴涯鸣不平。
“不对不对,嘿我还是想不通,小乌鸦也满足这三点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去浊自顾自下棋,神色凝重道:“当年我下凡历练,在中州鬼市看斗兽。那斗兽居然是五个奴隶男孩斗一匹狼。”
“有个奴隶屏住呼吸站在角落,一动不动,大家都以为他吓傻了。直到狼咬破其它四人的气管,他才突然暴起将狼一击毙命。”
皇甫肃变了脸色。
“我买下他,问为什么不跟其他伙伴合作,这样也许能减轻伤亡。”沈去浊皱眉道:“你猜他答什么?他说若早早入场,胜算不足四成。而狼猎杀四人后力竭,胜算有九成。”
皇甫肃端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这男孩何其无情,何其冷漠。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人命完全不在他考虑问题的范畴内。
因为胜算高,所以漠视同伴的死亡。
皇甫肃已然知晓这男孩便是吴涯,他深呼吸道:“我不认可。他那时年幼,泡在腥风血雨里长大,不通情义再正常不过。如今的小乌鸦绝不会这样对身边任何人,尤其是棠儿。”
沈去浊:“可我不敢赌。我见过他最不堪的样子,所以时常担心他会像用那四个男孩铺路般对待棠儿。”
沈去浊深思熟虑,他能把自己的心肝托付给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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