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除掉碍眼的人,赵太后心情愉悦,亲自拿着剪刀修剪花枝,还让年轻貌美的宫女在旁给自己弹琴唱曲,弹奏演唱的都是苏州的民间小调。
吴语浓浓,醉人心脾。
赵太后咔嚓一声,剪断枝干上凸起的部分。
“苏州民间小调,初听是好听入耳。”赵太后目光离不开被修剪下的落叶,“听久了,倒叫人心里黏糊糊的不畅快。”
赵太后身边的冯娘知道赵太后以物喻人,接机厉声斥责那几个弹琵琶唱小调宫女,道:“没眼力见的,唱得不好惹太后不悦,还不快退下!”
宫女们连连求饶,“太后饶命,婢子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都出去吧。”赵太后摆摆手,表示不与她们计较。
“是。”宫女们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离开太后的宫殿。
宫女内心也苦,分明是太后自己想听苏州评弹,喊了她们几人来,如今听得不悦耳,倒成了她们的过错。
这就是为奴为婢的命!
如果有得选,她们情愿面朝黄土背朝天,日日做农活养活自己,也不愿在宫里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
宫女们从宫殿内退下时,恰好遇见了同样满脸不悦的容述。
她们暗道自己倒霉,在主子们心情不爽时碰见主子,稍有不慎就只能受罚。
宫女们规规矩矩行礼。
容述仅看了一眼宫女的装扮,便知她们这是来给太后弹奏苏州评弹了。
走进殿内,赵太后仍在修剪花枝,因为心有燥火,一时间沉不住气,花枝的枝干被剪得凌乱不堪。
“儿见过大娘娘。”容述故意没让下人通传,扬声叫着赵太后,硬是给赵太后惊得视线转向他那边,眼神疑惑。
待到反应过来时,赵太后又面色和蔼,仿若他们先前嫌隙从不存在。
“二郎来了。”赵太后笑眯眯迎容述坐下,自己则坐上一旁的主位。
容述没这个闲心与赵太后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他是来警告赵太后的。
“今日温宁沅遇刺,我知道是你所为。”容述开门见山,不给赵太后半点装傻的机会,接着说:“我与一位死士交手,那人看清我长相后,明显有所犹豫,我便猜测此人是宫中的。”
赵太后不想承认,“如何证明是老身所做?”
“我不说这些,只想给你留些颜面,若你执意想知道,我也只好揭开这块遮羞布了。”容述嘴角朝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分析道:“我无后妃,深居大内的皇考后妃,只有大娘娘和小娘娘,小娘娘与世无争,待我如同亲子,而大娘娘与我之间早就生分,鲜少有母慈子孝的场面。”
“哦?”赵太后装傻充愣,“这又能说明什么?”
容述真正想说的在这里,“刺客看清我长相后,明显犹豫。他要是错手伤我性命,国朝换主,大娘娘这太后地位显然不稳当。若是日后的皇帝由皇考别的儿子或宗室当,大娘娘的太后必定当得不会如今日舒坦。”
容述不欲与她多言,“总之,你若再伤温宁沅分毫,我就有的是法子,让你从太后沦为阶下囚。”
赵太后气得险些喘不过气,直指着容述,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你可知你此举,会被天下人大骂不孝!皇室宗亲见你如此,必会有所作为!”赵太后瞪大眼睛。
赵太后绝不相信,容述当真这般做了,那时候不止言官会谏皇帝不孝,宗室的唾沫星子也会淹死皇帝。
到那时,他的江山岌岌可危,他绝不会这样做。
“昔日唐玄宗一日杀三子,何其狠辣,却无人敢有异议。”容述说着前朝典故,“唐太宗玄武门之变屠杀手足,连年幼的侄子都没放过,何其残忍。后世讨论太宗玄宗,无不说其对江山政治的贡献,鲜少讨论此等事情。”
“为了江山稳固,朕不介意大开杀戒。”面对朝臣的公共场合时,容述自称“朕”,在私下里,他总以“我”代称,唯有面带愠色时,才会换回“朕”的自称。
“你这样会成为遗臭万年的昏庸戾君!”赵太后怒斥道。
“只要一心为国为民,世人皆可忽略朕杀宗室的行为。况且宗室之中,不乏欺压百姓之人,朕若接机铲除,便是为民除害。”容述云淡风轻道。
说罢,他不等赵太后做何反应,扬长而去。
“简直……简直是个疯子!”赵太后怒不可遏,冯娘一直在旁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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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俗称女儿节。
在大靖,这却是个男女老少皆宜的节日。
女子们主导“穿针乞巧”的仪式乞求巧艺,在月光下以七孔针引线,针孔成“月梭”状方为得巧,织女娘娘就会保佑这位女子有一双巧手。
汴梁如今以将此等习俗形成了一个斗巧竞赛,女子需在“月夜穿针楼”中完成“金针引凤”等复杂针法,获胜者可获得“巧果”奖励,败者需以丝线结成“输巧囊”赠胜者。
至于男子,则是通过“乞聪明”仪式参与七夕,祭拜魁星祈求科举功名。
汴梁的夜景繁星璀璨,桥头百姓熙熙攘攘,每人脸上无不洋溢着欢声笑语。
温宁沅与容述并肩走在街上,女使侍卫们在身后跟随,他们凑巧遇上了女子们在进行斗巧。
“苏州那边没有此等斗巧的竞赛。”温宁沅感叹一句。
容述不以为意,“汴梁盛行的,过不了多久,各个地方也会流行,不过是时间长点罢了。”
二人站在桥梁上,抬眼则见一名老者在卖花灯,老者见他们走近,忙吆喝道:“我这个花灯十分灵验,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放在花灯之上,让花灯随着河流漂游,夫妻二人情感也能长长久久。我见郎君娘子郎才女貌,十分相配,买了我这个花灯呀,定能长相厮守一辈子。”
温宁沅头脑涨红,听到老者的话,心里只想反驳,没想到容述朗声回个“好”字,彻底堵住了她的嘴。
有生意可做,老者喜上眉梢,一一介绍身后的花灯。
容述不耐烦听这种废话,平常他听那些老头子说话已经够烦闷了,不想在空闲时间还听这么多废话。
“你只管挑两盏最好的花灯给我们。”容述道,命福胜等人给钱。
老者乐呵呵地接过银钱,挑了最好的花灯给容述,刚准备找了剩余的银钱给容述,就被容述制止了:“不用找了,剩下的留给你。”
他富有四海,见惯了金山银山,不缺这点小钱,就当是他照顾他的子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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