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看着敞开的房门,以及里面一片狼藉的景象,眉头微蹙。
“怎么回事?”
她的房间,像是被龙卷风过境了一般。
衣柜的门大开着,里面的衣服被尽数扯出,扔得满地都是。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倒了一片,里面的脂粉撒得到处都是。
连床铺都被掀翻了。
这是遭贼了?
苏瓷她抬步走进房间,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窗边。
萧执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品着茶,仿佛眼前这片混乱与他毫无关系。
他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向苏瓷,脸上还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关切”。
“你回来了。”他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道,“别担心,我已经让平元去查了。府上竟出了这等胆大包天的蟊贼,实在是疏于管教。”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谎,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心虚。
苏瓷心中冷笑。
蟊贼?
这王府守卫森严,哪个不长眼的蟊贼会放着主院的金银珠宝不偷,偏偏跑到她这个“不受宠”的夫人院子里来翻箱倒柜?
而且翻得如此彻底,目的性如此明确。
除了他萧执,还能有谁。
他后悔了,想把那封和离书找回去。
“贼人?可有丢什么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状似紧张地走向自己的梳妆台,将那些倒下的瓶罐扶起来。
她的动作很慢,眼角的余光却悄悄瞥向床脚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块地砖,略微有些松动。
萧执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见她检查首饰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的弧度。
“一些不值钱的珠钗首饰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想来那贼人也是个没眼光的,尽挑些不值钱的东西。”
苏瓷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心里已经有了数。
她佯装检查了一圈,然后松了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胸口。
“还好,贵重的东西都还在。”
说完,她像是累了一般,走到萧执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真是辛苦世子了,一大早还要为我这点小事操心。”
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听不出半点异样。
萧执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她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走到一片狼藉的衣物前,弯腰捡起一件外衫。
她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回过头,看向萧执,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这贼人,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连什么东西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宝贝都分不清,只知道翻些无用的东西。”
苏瓷将拍净灰尘的外衫重新叠好,递给萧执,语气平静道:“既然是府里遭贼,那彻查之事,自然便要劳烦世子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那修盏之物已近成功,为免功亏一篑,这段时日,我便日夜守在窑炉了。”
说完,她也不等萧执回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萧执一人,立在原地,神色莫测。
说做就做,苏瓷之后每晚都在地下室的那间仓库歇息。
她每日都会提前用自己的血做出药丸,让云燕交给萧执服用。
对此,萧执没有多话。他似乎也在忙着事情,从那日之后,苏瓷就没再看见过他。
其实不回房,不止是因为那天的遭贼,苏瓷只是借机将这件事当成一个借口。
在她宿在地下室的几日里,她都在悄悄研究萧执给她的每月解药。
如今,不仅昙光盏的修复即将完工,她的解药和计划也在暗地进行。
苏瓷望着窑炉里燃烧的火焰,眼眸倒映着火光,她笑了笑。
昙光盏出窑的那日,距离宁王给出的一个月期限,仅剩一日。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昙光盏盏身上,盏面的重瓣昙花忽地慢慢绽盛,月华似缕鲛纱,在花瓣间缠绕。
眼前的一幕像是出现了幻觉一般。
光华在其釉面上如水般流动,昙光盏修复如初。
宁王捧着昙光盏,欣喜若狂,哈哈大笑一连说了几声好。
“好!好!”他手指摩挲着盏面上的昙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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