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元767年,宇宙日期9号,星期二。
天气不知。
我又住院了。
身为一个净化系向导,我的精神力虽然高于平均水准,但我并不擅长瞬间爆发压榨精神力的攻击手段,所以我头昏脑胀的躺了一整天,还是因为输了一整天液而尿急才勉强清醒一点爬起来。
双脚一落地,我差点没直接原地趴下,扶着床头柜我双眼发黑耳朵阵阵轰鸣,仿佛那只白犀牛还在脑内咆哮,摇摇欲坠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在我头晕的时候病房被打开,一位左腿绑着石膏带着外覆骨骼的哨兵走了进来,金发灰眸,深眼眸高鼻梁,标准的古西欧长相。
是我扇过巴掌的那位哨兵。
他上前扶住我,一言不发的就要把我往病床上按。
我跟着他的力道再次位移,耳鸣目眩的感觉又袭来,让我不由闭上眼睛捂住了额头。
那人见状守在我面前盯了好一会儿,方才问我,“……要喝点水吗?”
我的声音如同游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我要、去厕所……”
对方一语不发,把我抱起来放到厕所,关门时又是一顿问我,“你自己可以吧?”
“……可以。”
我还不至于要别人来帮我脱裤子。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解决了生理问题,又慢吞吞起身准备洗手,但仍旧引起了一阵目眩几欲昏倒。
几乎是下意识,我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想扶住自己,但一动这个念头,我的大脑就再次袭来一阵剧痛,我发出了难忍的痛呼,双手一软向后倒去,下一秒就被一个毛茸茸的大鸟顶住了身体。
五感过人注意动静的哨兵打开厕所门,上来准备再次抱起我。
不应该啊。
我趴在对方的精神体上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单纯的精神力耗尽的恢复期。
哨兵把我抱起来,停顿了几秒。
“还有什么需求吗?”
“洗手……”
我盯着他帮我粗略的冲了手,心中的长篇大论因为身体问题转化为了艰难的一句,“七步…洗手……”
哨兵就连幼稚园小朋友的课程都不明白。
“什么七步?”
我对深渊哨兵的文化水准感到了绝望。
哨兵皱着眉头还是帮我再多冲了冲手,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关了水龙头问我。
“行了吗?”
我闭眼不看。
“好了。”
哨兵把我放到病床上后,又无声的回到门外了。
我依旧需要闭眼缓和好一会儿才能压住那股脑震荡的感觉。
“我会守着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好。”
闭眼的时候,我听到没被收回去的精神体哒哒迈着步子,再睁眼看去看到那只缩小到半人高体型的鸟儿伸着长脖子侧头看着我。
是那个被我注入过向导素的鹤鸵。
看来它恢复能力比万尼亚好多了,现在看着依旧精神熠熠,似乎下一秒就要凑过来叨我一口。
我和鹤鸵对视了一会儿,还是感觉脑袋发胀,准备冥想缓和的时候就见它低头真叨了过来。
没有疼痛。
生性凶悍的大型鸟禽给我打理起了我那头乱糟糟的头发。
做什么?
我脑袋空空了将近十秒才想起来鸟类之间会以互相梳理羽毛为社交礼仪,它在和我打招呼。
明白了这点之后我好半晌又响起,自己有四天都没洗头了,昨天的治疗过后我还出了一头的冷汗。
“别……”
尽管精神体是不会轻易沾染上细菌病毒什么的,但我还是不想那位哨兵的精神体喙上沾满我的气味。
我抬手没什么力气的捏住了对方的喙。
鹤鸵抵着我的掌心发出了赫赫的低频booming。
我的耳朵并不能完全捕捉到这只鸟的低频次声波,但也能猜到这很有气势的叫声算是在示好。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也会放出自己的精神体回应这只不知为何这么友善的鸟儿的交友信号。
这种精神体社交行为一般发生在哨兵和哨兵之间,向导们之间更流行触须握手打招呼。
这让我有点好奇,轻轻拍了拍这只鸟儿头顶的角质盔,又摸了摸它颈部流线型的红色部分。
鹤鸵似乎很高兴,一边发出低频的赫赫声一边煽动翅膀跃到了我床头,啪的一下蹲到了我身边。
我似乎明白它的意思,抬手去顺它的蓬松油亮的羽毛,摸着摸着也找到了诀窍,在它的翅膀位置找到了那么不那么硬挺的羽毛,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它梳理着。
法斯特说得没错,给毛茸茸的精神体梳理毛发会有解压作用。
只摸了不到三分钟,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紧绷的脑部一点点松弛下来,连带着我的不适也消去很多。
只是当我的手顺着这只低头贴在我脖颈的鸟的羽毛来到它羽翅之后的位置时,它忽然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门外的哨兵似乎不想继续这种精神体社交了。
我感觉有点失落,合上眼准备继续自己的冥想,结果不一会儿邵离和向导部的主管一起来看我了。
邵离一见到我就皱眉,“你还好吗?”
我答道,“还好。”
主管走到我床边,伸出触须往我高负荷的脑内戳去,一边关心道,“小风啊,你怎么没出院就又住院了,年轻人也要好好珍惜身体啊。”
他在帮我舒缓我的不适。
可我却觉得随着他的触须深入,我的大脑涨的更厉害了,额角的太阳穴狂跳着。
“她在治疗时被队长长的声波攻击了。”
原来如此!
我就说后遗症怎么那么严重呢。
守门的哨兵阻止了我们的行为,“现在不要触碰她的精神领域更好。”
“嘿,这事弄得。怎么好好一个向导在医疗部越待还越严重了,”主管摇头叹气,“我们小风可是指挥长的红人,每次诊疗都需要严格确保我们小风的安全,你们这样不合流程带走小风,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没法向上面交差。”
哨兵稍稍侧过头,而我却能看清他紧锁的眉头和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
“情况紧急,来不及申请走流程,之后我们突击小队会补上的。”
“这还补什么,小风都躺这了,还受你们队长的觉醒能力攻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主管又是叹气,“我也不是针对你们,但是我得对塔里所有向导负责啊!在向导部的诊疗室有智能主机随时监控着你们哨兵的一举一动,不管发生什么都来得及。
但是你们这样不符合流程随便抓向导跑出医疗部,那那些向导的安危谁能保证?靠医疗部的那些只会暴力限制精神行为的普通人?你着急关心你队友的死活我知道,可一旦开了这个先例,那之后是不是谁着急就都能去绑一个向导乱跑?这不是胡闹吗!”
哨兵被他训斥的一语不发,绷着那张冷峻的脸显得尤为严肃。
我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对上邵离的目光,他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开口。
我昏昏沉沉听着主管训斥那位哨兵二十多分钟,一时间没忍住疲倦打了个哈欠。
一声不吭的哨兵这才开口道,“她困了,你要还有话说我们出去说。”
邵离也道,“风向导现在精神体受损,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她好了再说吧?”
主管这才收了声,对我道,“你这次病假我可不能再批你带薪了啊,下次可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邵离对我说好好休息,他明天再来看我。
我目送他们离开,昏昏沉沉的入睡,然后做了个奇怪的吞食猎物的梦。
梦里我是自己精神体的第二形态,死死咬着自己的猎物将它钉死,然后卷着身体将猎物紧紧绞住,感受着那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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