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装作腿脚不便的样子,“艰难地”用轮椅换了个方向。
南泽看她这副狼狈模样根本憋不住,早先她用信息素压制他,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实在是扬眉吐气。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乔宴仍旧是那副冷漠疏离的表情,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
都这么落魄了还要装得这么冷静自如的样子,南泽心头火又一下冒上来,她乔宴就应该像落水狗一样,颓废,一败涂地,然后就是冲出去把南雅音教训一顿。
他眼睛又瞄见轮椅,哦,对了,乔宴现在是个瘸子,说瘸子还不贴切,瘸子还能走两步呢,现在是独脚仙了。
南泽心情又好了不少,他又往乔宴身边走了两步。
“什么远征军,什么骁勇战士,没了腿就是个残废,还装什么清高?”南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没啦,没啦!”
乔宴就这么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南泽在她面前骂她,可他捣腾来捣腾去就这么两句话,惯爱使些没用的小计俩企图让她生气,反倒让她觉得这段时间难以消磨,等的人困意都起来了。
她屈手揉了揉太阳穴,“说点新鲜的东西吧。”
南泽睁大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现在势必要她见见自己的厉害,他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摸到一把军刀,上下摩挲着刀鞘上的纹路。
随后猛地拔出,狠狠就往乔宴的右腿上扎,却被一道极为坚硬的东西震得虎口发麻。
“啧。”乔宴一脚踹开南泽,“唱了这么久的戏,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找你来杀我的人胆子是得多小。”
她叹了口气起身,半坐在地上的南泽见她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的腿!”
乔宴一脚正中南泽腹部,踹得他呲牙咧嘴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话都说不明白。
“本来想让你们掉以轻心的,结果还是这样快一点。”乔宴的脚踩在他手腕上,“谁让你来的,不说我就踩断你的手。”
南泽是酒鬼,是赌鬼,没钱赌的时候就要挨揍,他一被挨揍就只会求饶,刚才那副模样明摆着是借着谁的威风。
“没有谁,没有谁!”南泽大喊道,他疼得酒都醒了一大半。
“糊弄小孩子?”
乔宴的脚尖只是轻点下去,南泽却觉得自己这只手臂像是钉在了地板上。
现在是他狼狈大喊:“我是收了钱来的,不知道是谁!”
“收了钱还不知道是谁?”她听见手腕上骨头轻轻裂开的声音,屋子里立刻爆出一阵嚎叫。
“是一个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南泽疯狂地叫着,“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知道!他说给我一大笔钱要我去杀了你,你知道的,我赌啊,我没钱还上了,我总不能还要我的儿子去还吧!”
乔宴听得眼皮都跳了下,南泽的不要脸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说这种话居然还能声泪俱下满脸恳切,前面不是还说南雅音是畜生呢么?
她刚要抬脚再踹,又听见屋外传来杂乱急切的脚步声,乔宴把人往墙边一踢,从轮椅上拿起一把枪,南泽看见后另一半酒都醒了。
乔宴就站在门边上等着,可推开门冲进来的却是南雅音。
乔宴一惊,只来得及把枪往身后藏。
“你怎么来这里了?”乔宴急忙问道,这里太危险了,可能不止南泽一个要来杀她的。
南雅音的眼睛泛着淡红,他一听见乔宴真实的声音就觉得心酸,赶紧低下头还伸脚踢了下南泽。
“我不能来?”南雅音大吸了口气,“是谁告诉我要小心,要在确定自己安全后再行动的?你又在干什么?你不还是等着别人上门打你来了吗?”
“我没有,我不会被他打的。”乔宴感觉这话有些耳熟,但现在只能先这样说。
南雅音退开两步,“有什么不一样?说一套做一套,其实你自己也不懂,什么命不命的,你自己明明就不在乎。”
他低声说道,眼睛里是泛上的雾水,遮住自嘲和痛苦。
乔宴想上前搂住他,舒眷却突然出现在门口和她对视一眼。
“我来的不是时候。”她尴尬地说。
南雅音抹掉眼泪,“给她放那段录音吧。”
舒眷正想找台阶下去,一听马上就打开终端放录音。
乔宴还没搞明白情况,她走上前握住南雅音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
录音里的内容被播放,屋内除开南泽的痛呼就是那个愤怒的声音,乔宴立刻认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当时队伍里负责机械维修的曲松。
这段录音的意思是,当时根本没有燃油泄漏,飞舰炸毁完全是人为导致,乔宴听完之后捂着嘴无声笑了下。
她就知道,作为亲历者当年的事情明明漏洞百出,偏偏串在一起一点破绽都没找到。
燃油不够,忽然炸的粉碎得飞舰,没有留下一张影像资料...
再过些年,她可能都要放弃去寻找真相,迷迷糊糊活过这些日子,背负一切沉重活下去。
乔宴踩着南泽,“给你钱的人在什么地方?”
南泽不知道矛头怎么一下转到他了,他扭动着身子,“我不知道,都是他来找我们的!”
“你们?”乔宴眯了眯眼,“除了你还有谁是他雇了来杀我的?”
“那多了去了!”南泽喘着气,“还有人拿你的住址卖钱的!也就是我运气不好,早知道和他一样卖地址就好了。”
也不用受这些欺负,南泽欲哭无泪张嘴就是痛呼。
拿她的地址卖钱?乔宴不得不想起前不久那个半夜拿着刀上门的流氓。
“把他送去警察局里。”乔宴对舒眷说,“你车停在外面吗?”
“是啊,干什么?”舒眷现在有些不想搭理她,怕惹火上身,还在老城区她可就听见终端里说了什么,“你,你稍微注意点说话。”
乔宴满脸疑惑,“我说话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南泽?虽然他完全是个无赖,但他仍旧是南雅音的父亲,对子揍父多少是有些过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南雅音,“我先进车里等你,这里不算安全。”
说完她掏出身后的枪给她,“注意安全。”
随后拉着南雅音往楼下走,他挣扎着要从她手中挣脱,“松手。”
“不松。”乔宴硬抓着他往楼下走,直到两人一起坐进悬浮车她才放开。
“为什么要哭?”乔宴捧着他的脸,“上午你就不对劲,怎么了?”
她左看右看想从那张脸上找到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