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云执一个人趴在主卧的kingsize床上,缠满上半身的绷带勾勒出他紧实的腰线。因为匍匐的姿势,肩臂肌肉线条起伏,流畅而优美。
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间,仿佛一匹流淌的墨缎,衬得肤色愈发苍白。
大门被轻轻推开。
“需要帮忙吗?”宋行舟低沉的声音响起。
云执偏过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宋行舟走近,在床边坐下,指尖若有似无地勾过床单上的发丝。
“你一向爱干净。”他低声开口,目光略过云执绷紧的后背,“就算腿不方便,也要坚持每天洗澡。”
云执轻嗤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懒懒地丢出一句:“怎么,宋总想看我血染浴缸?”
宋行舟低笑,伸手拨开他颈后的长发,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皮肤。
“我帮你擦擦。”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云执没应声,并不想在负伤的情况下和这人硬碰硬。
宋行舟起身去拿毛巾,一条保持干燥,一条在温水中浸湿,拧到半干。处理好后他重新坐回床边,先擦拭绷带上方的背部肌肤。
宋行舟的动作很轻,然而毛巾越来越往上,擦拭过侧颈时,云执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两人谁都没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毛巾擦拭的细微声响,和彼此的呼吸。
宋行舟的目光一寸寸掠过他的后背,指尖偶尔擦过绷带的边缘,像是试探,又像是某种无言的侵略。
云执闭着眼,却能始终感受到他如有实质的视线。
……简直像是猛兽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毛巾往下滑至腰际,宋行舟的指尖微微一顿,貌似正人君子地询问:“这里要擦吗?”
云执终于睁开眼,侧眸看他,半边眉挑起,似笑而非。
“宋总擦都擦了……”他慢悠悠道,“现在才想起来问?”
宋行舟低笑,指腹突然在腰窝处重重一按:“这里有感觉吗?”
云执没回答,微微皱眉,像是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
“神经损伤导致的下肢瘫痪,”宋行舟的指尖顺着脊椎缓缓下滑,“按理说……那方面的功能也会受影响?”
云执嗤笑,没直接回答:“难为宋总特意去查医学资料。”
随后他又将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埋入臂弯,懒洋洋道:“都说了,如果不是残疾……我也不至于来和你联姻。”
可惜宋行舟并不会被这种话激怒。他从来不管过程,只看结果。结果就是云执成为了他的人,仅此而已。
他的掌心也依然贴在那截苍白的腰线上。
虽然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不过是一场交易,和在办公室里签订的合约没什么不同。但宋行舟觉得,让这场形式上的婚姻变成事实婚姻,那也未尝不可。
毕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只是倘若云执没有感觉,那快乐的感觉会削减不少……
这个念头让他的手指无意识收拢,掌下脆弱的肌肤立刻泛起淡红。
“看来还有感觉。”宋行舟志得意满地勾起唇,附身,唇瓣贴上黑发间那点雪白的耳廓,“你说……”
话音戛然而止。
隔得太近,他清晰地听见云执绵长的呼吸。那双漂亮的眼睛平稳地闭着,睫毛在眼睑投出小小的阴影。
睡着了?
这人……竟就这样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宋行舟:“……”
翌日,清晨。
云执坐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门一开,就看见祝燃像只被雨淋透的流浪狗似的杵在门外,眼下挂着两片青黑,肯定又是一夜未眠。
等到他,祝燃的眼睛一亮,整个人立刻精神起来。
少年已经打好了腹稿,可甫一见到等候已久的人,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几下才艰难挤出声音:“那个……我……”
轮椅毫无停顿地从电梯里出来,碾过大理石地面。轮椅上的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他。
“云执!”祝燃扑上来抓住扶手,着急不已,“你他妈……为什么不骂我!?”
他一头张扬的银发和声线一样抖得厉害:“是我害你受伤的!你——”
云执终于抬眸,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只吵闹的流浪狗:“松手。”
祝燃呼吸一滞。
“你演给谁看呢?”
这句话就像尖刀捅进心脏。祝燃浑身发抖,突然扯开领口,展示肩头的伤痕。
“我也被钢筋划到了……”他声音嘶哑,“很疼……所以你当时……唔!”
但他没能说话,尾音化作一声闷哼。
云执的猝不及防按上那道伤,指甲戳着刚结痂的嫩肉。
“知道疼了?”云执轻笑,欣赏着少年因疼痛而绷紧的脖颈,半晌,只轻轻来了句,“下次飙车记得戴头盔。”
祝燃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眼眶瞬间通红,忙倔强地别过脸。
好在云执已经转着轮椅离开,懒洋洋的尾音飘在晨风里:“饿死了……”
祝燃忙追上去,下意识脱口而出:“上次的草莓蛋……”
云执已经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只要打开冰箱,云执就能看到他买回来的草莓蛋糕!
在他无比期待的视线里,冰箱门终于被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拉开。
“哇。”云执将草莓蛋糕拿出,故作惊讶,“这该不会是宋行舟买的吧?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草莓?”
祝燃着急得直接冲过去:“是我……”
“你什么?”云执挑眉,叉尖悬在蛋糕上方。
少年涨红了脸,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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