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内,靡丽的灯火将每一寸木雕都映照得流光溢彩。
空气中浮动着昂贵香料与醇酒混合的气息,丝竹之声从二楼的纱帘后隐隐传来,撩拨着楼下每一位豪客。
顾轩对此视若无睹。
他寻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窗外是幽州城的护城河,月光洒在水面,碎成一片粼粼的银。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看清全场的位置。
“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雅兴,一个人在这里对月独酌,原来是顾先生。”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顾轩没有回头。
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女人,不多。
一身湖水绿罗裙的王昭玉,摇着一柄小巧的团扇,施施然坐在了他对面。
她今日妆容秀丽,眉眼间的英气被刻意描摹的妆容柔化了几分,更显明媚动人。
“王小姐不在太平郡待着,跑来幽州做什么?”
顾轩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不紧不慢。
“我也想知道。”
王昭玉用团扇掩着唇,一双凤眼弯成了月牙,“我可是听说,顾先生正忙着为爱妻修建全青州最豪华的酒楼,怎么?跑到这温柔乡来找灵感了?”
她知道顾轩的身份,也正因如此,才对他此刻的出现,充满了十二分的好奇。
这个男人,从北疆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活阎王,会对什么诗会花魁感兴趣?
“我来取一样东西。”
顾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王昭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东西?
这揽月楼里,除了美人,美酒,还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亲自跑一趟?
她愈发觉得有趣,索性也不走了。
“好啊,那我今天就陪顾先生一起看看,这揽月楼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视线却在满堂宾客中游走。
就在这时,楼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柳萍萍几乎是拽着梦夕颜,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李维。
“我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看!你看!”
柳萍萍一眼就锁定了窗边的顾轩,当她看到顾轩对面还坐着一个巧笑嫣然的绝色女子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才几天?他妻子还在太平郡痴痴地等他,他倒好,跑到幽州来,又勾搭上一个!”
梦夕颜的脸色,已经冷得能结出冰霜。
她看着与王昭玉谈笑风生的顾轩,那颗本已沉寂的心,再次被强烈的恶心感填满。
原来,他对自己和对梦夕泪的那些所谓深情,都只是假象。
他骨子里,就是个离了女人就活不了的烂人。
什么建酒楼,什么情深义重,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吃软饭的借口罢了!
一股庆幸感油然而生。
幸好,自己与他划清了界限。
“哎呦,这不是顾兄吗?”
李维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的嘲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顾兄真是好本事,刚离开金家大小姐,这么快就又找到了新的靠山?这不是太平郡郡守千金,王昭玉小姐吗,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他的话,成功让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投来了好奇的视线。
王昭玉缓缓放下茶杯,抬起脸,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不速之客。
当她的视线落在梦夕颜身上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当是谁,原来是梦家大小姐。”王昭玉轻轻摇着团扇,“怎么,心情不好,跑到这种地方来寻开心了?”
他哪能不知道最近梦家萎靡不振,想找顾帅的茬,最后却被反打脸。
对于知晓顾轩**的她,自然懂得如何站队。
梦夕颜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听出了对方话里的讥讽。
“原来是王小姐,你不知道身旁之人乃是负心汉?跟这等人待在一块岂不是自降身份?”
“还是说,你们俩是穿一条裤子的,都一个德行?”
柳萍萍往前一步,将梦夕颜护在身后。
太平郡郡守千金又如何,这里是幽州,强龙难压地头蛇。
“萍萍!”梦夕颜拉住了她。
太平郡郡守的千金。
一个她过去需要仰望,现在更是不敢得罪的人物。
这可不是王腾那种无能之辈,跟他们不是一条路。
“我们走。”
梦夕颜不想在这里自取其辱。
“走?为什么要走!”柳萍萍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罢休,“夕颜你别怕!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撕烂这个负心汉的虚伪面具!”
她指着顾轩,声音陡然拔高。
“顾轩!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你妻子梦夕泪吗?她在家里为你担惊受怕,你却在这里寻花问柳,左拥右抱!”
她的声音尖利,瞬间吸引了半个大厅的注意。
顾轩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这种无视让柳萍萍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愤怒。
“你看他!他就是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的几名年轻书生被梦夕颜和柳萍萍的姿色所吸引,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长相颇为俊朗,对着柳萍萍拱了拱手。
“这位姑娘何故如此动怒?可是这人惹了姑娘不快?在下不才,幽州张家张文远,愿为姑娘出头。”
“是啊是啊,两位仙子莫要为这等俗人生气,不如与我等共饮一杯,谈谈诗词歌赋岂不美哉?”
柳萍萍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见这几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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