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的表情淡了下来,刚刚跟安霓谈话之间的笑意也荡然无存:“你要去找他吗,安霓?”
“他来这里肯定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不去打扰他,”安霓露出浅浅的笑容,眼睛眯成月牙,明媚得像春天里的晨光,“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我今天是来找你玩的。”
诺瓦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那你想去哪里玩?还去上次去的集市吗?”
安霓抬头望向天,阳光照亮了她红宝石般的眼睛:“今天天气好,云也很好看,我们去铂尔湖吧,今天的铂尔湖肯定很漂亮,只可惜不是夏季,不然还会有漂亮的鸟飞来。”
“好,那就去铂尔湖。”诺瓦应声道。
兰伯特府离铂尔湖的距离不远,他们决定不坐马车,直接步行走过去。
安霓今天的穿着很随意,裙子变成了裤子,唯一不变的还是脖子上的那条红宝石项链,每天都被安霓高调地展示在外面。
诺瓦也注意到了这点,看安霓今天心情不错,还是问出了口:“你脖子上的项链很漂亮。”
“我也觉得,”安霓心情更好了,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这是拉斐尔夫人在她生日那天送给我的,说我的眼睛跟这个宝石一样漂亮。”
诺瓦看了看项链上的红宝石,又看了看安霓含着笑意的眼睛,十分认同拉斐尔夫人的话:“是很像,都非常好看,看来伯爵夫人对你很好。”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如果我也能变成你心里最好的人就好了。”诺瓦轻声说道。
“你本来就很好,诺瓦,不管在不在我心里,你都很好。”
诺瓦听出来安霓话里的安慰成分,酸涩地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反倒是安霓,走走看看,买了一堆没什么用的东西。
铂尔湖很快就到了,可能是因为克劳斯的尸体在这里被发现的,在湖边观景的人没以前那么多了。
大朵的白云层层交叠在天蓝色的湖面,像一面镜子一样把天空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映照下来,远方是比天空稍暗些的连绵环山。湖面被偶尔吹来的风掀起细细涟漪,模糊了湛蓝的天空。
安霓真的有一种想要冲进去踩一踩的冲动。
诺瓦也被眼前的美景惊住了:“铂尔湖远近闻名,果然名不虚传。”
“明年夏季,我一定要再来一趟,”安霓说道,“我一定要看到精灵族火红色鸟。”
诺瓦歪头看向她,笑道:“那我陪你一起来。”
安霓连忙点头,但眼睛还是没有移开湖面,没注意到诺瓦带着温度的目光。
“站累了,”安霓直接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诺瓦,给我吹笛子听吧。”
诺瓦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好,不过我吹得不太熟练。”
“没关系,我想听。”
诺瓦抽出绑在腰间的木笛,手指挨个按住上面的孔洞,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婉转地响起,声音不大不小,诺瓦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木笛上切换孔位,音律在指尖的转换也非常的自然。
眼睛看着美景,耳边听着笛声,安霓瞬间心旷神怡,尤其是一阵秋风也蹭着湖面吹来时,心情更是舒畅。
一曲毕,安霓赶忙拍起了手。
“你居然还敢说自己不熟练?不过这是什么曲子,感觉曲风不太一样。”
诺瓦笑了起来:“这是西方小国流传的曲目,原曲很长,我只学会了这么一小段。”
“好听,”安霓开心极了,“少爷有兴趣发展当音乐家这条路吗?”
“你别打趣我了,安霓,”诺瓦对上了她的眼睛,“我会记得这一刻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几百米的大树下阴影里,加斯贝德沉默地看向湖边嬉笑的二人,扶着树的手愈发用力。
鹰角飞到了他的肩膀上,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个魔女好坏啊,怎么跟那么多男的都牵扯不清?”鹰角说道。
加斯贝德没回应,扶着树的力度依旧没有减轻。
“加斯贝德,你要不还是回去跟金发的贝加小姐结婚吧,这个魔女明显就是在玩弄你!”
“……”
“加斯贝德,你怎么不说话?”
“……”
“加斯贝德!”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要被她的外在表现给迷惑了。加斯贝德开始安慰自己。
鹰角展翅飞向了高处,又落在了那棵树的树干上,对加斯贝德冷嘲热讽起来。
“加斯贝德你贱不贱啊,波利在密尔村刚传来消息,你就往西边赶。”
“……”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急忙赶过来就是来跟子爵那小子抢夫人的吧!”
加斯贝德听得越来越烦躁,一个抬手,鹰角聒噪的嘴被一道光强制性地闭住了。
“少说几句话也不会死。”
……
诺瓦因为要处理今天发生在府中的案子,就跟安霓早早地分开了。
安霓回到了自己的旅馆,尤安靠坐在床上,肚子上还绑着绷带,脸上堆满了不悦的情绪。
“你现在的脸都能从3楼拉到1楼了。”安霓笑道,然后着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诶,我可是病号,哪有把病号丢在这里不管自己跑去出玩的?”
“你又没死。”
尤安捂着肚子坐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嚷道:“你这人有没有点良心啊?”
“你居然腆着脸问你的救命恩人有没有良心,”安霓诧异道,“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你!”尤安眼看吵不过,想下床理论。
安霓看都没看他一样,继续收着东西:“我看你挺有精神的,既然伤好了就赶紧滚回你的皇宫,少拖着我,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离开?”尤安停下下床的动作,瞪起眼睛,“你要去哪里,我伤还没好,你可能不能走。”
安霓乐了:“你伤好没好关我什么事,我还没让你报答我呢,你倒还有意见了。”
安霓把不要的衣服直接丢在了地上,桌上瓶瓶罐罐的药也一股脑地塞进空间袋,尤安的伤口因为下床的动作太大,被扯到了,脸色瞬间白了起来。
“不是,你真走啊,”他咬着牙,重新慢慢移到了床上,“以我们的交情你不会丢下我这个伤员在这里等死吧。”
“我们的交情?”安霓噗嗤一声笑出声,她走到尤安面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弯腰看他,“什么交情?我把你按在沙发上硬控你的交情吗?”
“不是,你——”
“哦对了,”安霓从袋子里翻找到几瓶药,丢在了桌子上,“反正你已经脱离危险了,至于你被谁追杀,我也没兴趣知道,药放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快速穿戴整齐,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留下了尤安暴怒的脸。
至于奥利维尔,她推测他不会跟白雪在一起,他最终会放弃这段感情,而白雪,心碎过后依旧靠着自己的美貌去依靠一个又一个有钱人,但她最心爱的男人永远不会娶她。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个过客,有利所图就参与,这站过了还有下一站。
刚下楼,就看到立在拐角处的大鹰,黄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鹰角,好久不见!”安霓很热情地过去打招呼。
鹰角不满地冲她大叫,翅膀也激动地乱摆。
安霓歪头不解:“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鹰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到底是选加斯贝德还是子爵那小子?”
安霓被逗乐了:“选什么?选丈夫吗?”
鹰角落在了她的肩上,“你要是不喜欢加斯贝德你就直接告诉他,没必要吊这个勾那个!”
“你是在为你的主人打抱不平吗?”安霓笑道,立马抱住了鹰角,“哇,这么好的宠物我怎么没有呢!”
鹰角像应激了一样扑腾着翅膀,从安霓怀里挣脱:“你这个魔女攻击性也太强了!”
安霓嘴角上扬,狡黠地笑道:“既然这么想知道,就让加斯贝德自己来问我。”
“鹰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加斯贝德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衣,从街对面走了过来。
鹰角一声长啸,从安霓肩上展翅飞了起来,盘旋了片刻,消失在附近。
安霓立马微微弯膝,装模作样地行礼:“好久不见啊,加斯贝德大人。”
加斯贝德见她这样,无奈地扶额:“别搞这套,安霓。”
安霓笑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身边:“加斯贝德,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只是路过圣爱德里,明天就要出发继续往西边走了。”
“好巧,我也去西边。”
加斯贝德愣住:“你去西边做什么?”
“不做什么,”安霓笑道,“就是想看看大漠。”
楼上的一扇窗户内,安霓和加斯贝德熟络的互动全部都被尤安尽收眼底,安霓突然歪头,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窗内,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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