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愣是惊了片刻,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原本就虚虚挂在她身上的衣衫,随着她忽然起身的动作从肩头滑落。
雪玉肩头和藕臂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男人粗野的视线之下。
戎肆视线燎过。
虞绾音冰润肌肤仿佛都被烫了一下,忙拢住衣衫,“你,谁准你进……”
戎肆拖腔带调道,“小夫人,那日你在我的帐子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你私闯我的帐子就可以,我闯你的就不行了?”
“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这还没躲你衣箱,把你衣服弄得到处都是水。”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虞绾音心虚无比。
话语间,虞绾音冷不丁瞥到了地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衣物,以及距离戎肆不远的,那一片薄薄的心衣,暧昧又凌乱地落在地上。
仅仅是看这情景,都能想象得到。
方才在这屋子里都发生了什么,那片单薄的布料又是怎么从她身上被剥离,扔到地上。
包括如今,她身上没有穿心衣。
甚至满身都是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戎肆当然也看到了,那件心衣他熟悉。
是她在他帐子里晾过的那个,经过他的手,想来不久前也经过另一个男人的手。
“怎么,骗我啊。”戎肆慢悠悠道,“虞绾音?”
虞绾音被他叫大名叫得头皮发麻,仿佛浑身上下每一寸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原本情事后消弭的凌乱呼吸,再度发作。
身上艳红因紧张更甚。
“之前说什么来着,家里无人,也没定亲事。你要我护你,又愿意跟我。”
“老子准备好一切,你跑了。这突然就有了家人,也有了亲事。”
戎肆弯身,勾起那单薄的心衣细线,他刻意强调着她的身份,“相爷夫人,你耍狗呢。”
他每一句话都鞭挞着虞绾音敏感的神经,虞绾音屏气凝神看着他的举动,看他触碰着自己的贴身物件。
那滚烫粗粝的大掌只是轻轻一捏就完全掌控。
她感受过那只手的力道,一旦将她捏住,就再无逃脱的余地。
掌心滚烫得仿佛能将她烫化。
戎肆捏着那一小片布料,起身朝刚经历过一阵情潮的虞绾音走过去,“所以你丈夫知道,你我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想不想让他知道知道?”
虞绾音霎时间嗅到了诡异的危险气息。
她看着他脚步不停,攥紧自己的衣襟赶忙制止,“你你你不要过来,外面有人,我若是叫人……”
但这话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作用。
反而会激起男人斗争地本能,“叫进来试试。”
虞绾音蓦的噤声,气势随着他的靠近而慢慢变弱。
“你是不是忘了,老子是匪,玩的就是贱命一条。”
“真以为跟你好好说了几句话,就是爱收留孤苦的大善人了,我可什么烂事都干得出来。”
虞绾音看他朝着她的婚床走过来,身形在昏暗不见五指的房间内像是一座山。
他若是这个时候真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你你你不会。”
虞绾音没穿心衣,即便有衣衫蔽体也总感觉像是什么都没穿,就这样被他的身影笼住,虞绾音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可是她的婚床。
她丈夫和他进来前后脚不超过一刻钟,这要是真……
虞绾音只要一想那些可能,声音就不停地抖,“我那日当真在茶楼等了你,是你来晚了,又如何能怪,怪我。”
“若是你来得比楚御早,我定是跟你上山成婚的。”
戎肆听笑了,“还想如何骗我?”
“我怎么是骗你,”虞绾音说的是实话,“这上安城我是不想回,但相爷巡城撞上了,我不回,他顺着我就能抓到你们。”
“我若真的存心与你不利,我不仅能跟他回来成婚,我还能揭了你们寨子。”
戎肆悠然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虞绾音声线颤得厉害,但还是理直气壮地与他对峙,“那我也不想遭遇谋逆,被反贼追。我也不想躲进个帐子,还是匪寨。”
“碰上个稍微有些良心的土匪,结果他们还刚好与我父亲、夫婿有仇。”
“若是你,你要怎么办?”
虞绾音不说还不觉得。
一说觉得自己更倒霉了。
她这个运气,一定是做了八百辈子的恶才换来的。
虞绾音见他不言语,声音低了几分,“若不是撞见他,我本是想好要跟你走的,日后好好在寨子里过日子的,不然我上街尽可直接去找他。”
“可你不能来晚了,容我被他带过来成婚,还要来怪我。”
戎肆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忽然间弯身。
虞绾音克制住自己,见他双手撑在了她身侧,像是结实的禁锢牢笼将她困在了这里。
男人浑身上下都是张狂的野性。
他的视线描摹着她翕动的唇线,嗓音粗沉嘶哑,“这张嘴,是真会说。”
戎肆隐隐觉得,他又要被骗到了。
“不应该怪你,”他调侃着,“那是不是,我应该去怪他。有朝一日楚御死了,你就想要继续我们的婚事了?”
虞绾音听着他这般张狂的言辞,瞳孔轻震,与他僵持了良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虞绾音用她仅剩不多的理智思考着。
哪里会有人被骗了还要娶她。
这无非是抓住她言辞中的漏洞泄愤而已。
他想让楚御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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