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桥在兰溪修筑万年,吸天地灵气化精为怪,‘无妄’而生妄。凡是过桥的人,都会被拖下河,成为无妄桥得道的垫脚石!贺仙君闻后,独身前去,一剑一夜。待到日出时,无妄桥从中‘砰’断裂了!”
“这还没完,此桥作孽甚多,劈开后血水入湖,哀鸿遍地,漫天飘雪。”
“贺仙君一剑斩去,悉数泯灭,待他从桥上下来时,剑上凝霜,沾了梅花碎瓣。剑含梅霜,便是这么来的。”
王二说完,颇有些得意:“小兄弟,你肯定不是兰溪本地的,这故事本地人都知道。”
祈长生没回话,一字一顿:“晨间清露,云中仙君。”
他歪头,向台上那人掷去一笑。
这故事不乏有夸张的成分,但画面感足够强,祈长生透过贺春生躲避的目光,似乎能看见他眼底。
那里站着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温润如月光,又张扬肆意。
祈长生中肯道:“很适合他。”
贺春生面上正经,余光却一个劲往下扫。
眼看祈长生露出一个阴狠冷笑,贺春生眼皮狠狠一抽。
不对,祈长生现在又不认识自己。
他现在又不是虞愿,这么心虚干嘛?!
贺春生顿时头脑一亮,身子直了汗也不流了,回了一个眼刀过去。
红日悬空,午时已到。
随着碧云端上横着的玉鼓声响,三块水镜凭空出现,从左到右,为白,蓝,青三色,分别代表木灵,水澜,云霄三峰,地位一层高一层。
“轰——”的一声,水镜落下。
随着一声“试炼开始!”场上人潮霎时涌动,朝水镜涌去。
水镜后,便是这批弟子所经试炼,三峰按白蓝青三层投了相应魔物,斩杀多者便可入峰。
虽说条件太过简单粗暴,但实力之下,不得不从。
为保证安全,弟子身上都带有三峰独有咒印,施入灵力便可传送回宗,与之相应的,这人出局。
尘不归托腮看着下方,道:“今年想入木灵的还是这么少,我数了数,最多不超五个,那欧阳老头又该吹胡子瞪眼了。”
三峰从来都是弟子选峰而非峰选弟子,木灵峰排于最后,平日打杂后勤多些,去的人的确不多,都是有仙缘而无天赋的。
贺春生纠正:“是欧阳师叔。”
尘不归耸肩,不认同的嗤笑一声:“他有师叔的做派吗?”
贺春生转移话题:“今年的好苗子不少。”
尘不归看了眼,给出评价:“可惜都不是木灵的人。”
贺春生哑然:“你对他意见很大。”
尘不归呵了声,倚着双臂懒散起来,没再回话。
贺春生将视线投至下方。
场上的人已有大半入了水镜,还剩一半犹豫不决,结伴商量入哪个峰,声音激烈。
在喧嚣的世界里,冷清十分显然。在惹眼的人身上更甚。
贺春生的目光穿透人群,像雪一样,轻飘飘落在祈长生身上。
他是一个容易陷入自我情绪,崩溃出不来的人,只能背着良心骗自己。
没事,我是贺春生,我没有拒绝你,我们不认识。
有了给自己的心理建设,他现在看祈长生,毫无负担。
一个情绪崩溃很快的人,给自己搭建防护墙也会很快。
好像站在墙内,就可以蒙起眼睛,看不见墙外的刀剑长戈,不被伤害一丝一毫。
两人穿过喧嚣的人群,遥遥相望。
四周人陆陆续续进入水镜,最后只剩祈长生一个人,他终于动了。
云霄。
毫不意外的答案。
祈长生迈入,四块水镜“砰”的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百只灵鸟,起播报作用,盘旋在各宗头顶。
贺春生终于歇下目光,转着看向四周。
属于他的报音鸟转了三圈,抖着翅膀落下来。
贺春生勾手挠了下羽毛,心想:“这鸟长得和不息山上的,似乎有点像。”
不待细究,天中央的鸟鸣叫一声,中央立马出现几个人,衣衫凌乱,是出局的。
他们拍拍衣服,或羞或恼,灰扑扑走了。
鸟鸣一声接着一声,播报就没停过。
贺春生听来听去,始终没听见祈长生这三个字。
说对祈长生没期待是不可信的,毕竟他现在真觉得祈长生就是自己,对于另一个自己,贺春生期望很高,疑惑也多。
不息山那趟他就发现了,两人身体模样一般无二,其他却是各长各的。
就例如,祈长生是火灵根,而自己是变异冰灵根。
对于这个不一样的自己,贺春生报着不少期许。
这种情况让他有些着急。
……算了,再等等吧。
贺春生想的深入,根本没注意到头顶阴影覆盖,听到尘不归“啧”的一声,才回过神来。
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人着水蓝长衫,面容诡丽;一人一身黄袍,倒也算的上清秀。
贺春生礼貌行礼,叫人道:“欧阳师叔,杨师叔。”
尘不归撇嘴,不情不愿:“杨师叔。”接着冲欧阳舟翻了眼,没理。
两人面色一僵,相互对了个颜色,又哈哈笑起来,拍着贺春生肩膀:“师侄,咱们这边聊,这边聊。”
贺春生习惯了和这两位“长辈”打交道,他眨眼:“不要。”
两人面色青黑,旋即拍手:“我看在这儿聊也不错,哈哈。”
看他们又要以家常开篇,贺春生头疼打断:“两位师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欧阳舟转着眼珠,等后方弟子散的差不多,率先开口:“师侄啊,那天云阁,什么时候开?”
杨寸生立马附和:“对啊对啊,什么时候开?”
贺春生微笑:“通告石上有。”
见他毫不接招,欧阳舟的不爽快化为实体,他咬牙扯出一笑:“师侄啊,非要师叔和你明说吗?”
欧阳舟叹气,开门见山:“你也知道,天下灵气共一石,千启年前占八斗。余下二斗这些年也被练的干净,你看这批来的,歪瓜裂枣!你还这般占着天云阁,不许资源外运,众修享用,这简直就是成一家之大,败万人之运!”
杨寸生应和:“对啊对啊,师叔们也是为了你着想,怕你落了口舌。”
贺春生做思考状:“多谢师叔。”
两人等了半晌,没等到其他回应,着急起来:“然后呢?”
贺春生坐下,不经意露出腰间的宗门令牌:“我道谢了。”
谁稀罕你的谢谢!
欧阳舟被气的两眼一翻,看到那令牌却不得扯出一笑,眼看今日是得不到什么好了,拉起杨寸生便走。
他找补:“师叔也是担心你,这才随口一提,师侄你可不要放心上。这试炼也快完了,师叔不打扰你了。”
两人走后,一直在旁偷听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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