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第二天是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上班的，他站在总裁办公室前，内心很是挣扎。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看到方时宴精神饱满地坐在里面，他只有一个想法——你不困吗！
昨晚方时宴拉着他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不停地和他分析自己能拿到名分的概率。
要不是外面的公鸡打鸣了，方时宴都不舍得挂断电话！
可怜他还幻想方时宴在挂电话前，可以发发善心，让他休息一上午。
结果方时宴十分干脆地就挂断了电话，连“晚两个小时再上班”这样温暖人心的话都没有！
该死的资本主义！
“你来了，快过来。”方时宴神采奕奕，和活人微死的助理形成鲜明对比。
助理绝望地走到他身边，看他没见过的平整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甚至还换了平时常用的香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难怪不困呢，这是打算去开屏了啊！
“方总。”助理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你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方时宴疑惑道。
助理：……
他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同时默念，发工资，掐死就失业了……
助理努力调整好情绪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昨晚……是睡得比较晚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方时宴更加不解，“昨晚我们不应该是差不多时间睡的吗？你这身体……有点虚啊。”
助理：……
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他不想再跟方时宴继续这个话题，否则他真的怕自己会动手！
虽然他大概率大不过这个恋爱脑……
啧！
他直接转移话题，引开方时宴的注意，“今天方总打算约文先生出去吃饭吗？”
听到“文先生”三个字，本就神采奕奕的方时宴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敲击键盘的速度都变快了。
“没错！我包了一个餐厅，花高价请了他爱吃的那家烧烤摊的老板烤脑花。”他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等气氛正好的时候，我借机表白！”
“你觉得怎么样？”
昨晚和助理打完电话后，他盯着天花板发呆半天后悟出了一个真理。
等不是办法，干才有希望！
现在他空出三分之一的脑容量来处理工作，剩下三分之二全在想象文思思听到表白后会是什么表情。
惊讶？迷茫？恐慌？还是厌恶？
各种思绪在心头翻涌，让他想退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念想。
毕竟，万一呢？
万一文思思对他也有意思、万一文思思会接受他呢？
方时宴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助理，见助理一脸呆滞，不由皱起了眉。
“我正在和你分享我的执行方案，你倒是给点意见啊？”他没好气道。
啧！
为什么他的朋友会这么少啊！
助理勉强回过神，心情有些复杂地看向了方时宴，“方总，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现在公关部和律师那边还在加班处理热搜的事呢！
刚刚他进公司打卡的时候碰到了公关部那些人，他觉得要是再靠近一米，他可能会被他们的怨气消灭！
方时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因为我等得实在太久了。”
助理被他眼底的坚定打动了，不由有些激动，“那如果文先生拒绝您，您打算怎么办？”
到时候说不定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方时宴听到助理的话，神情有些呆滞。
助理：……
合着您老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方时宴打了一晚上的鸡血，突然有些过劲了，坚定的心顿时有些动摇了。
“我觉得思思大概、八成、也许……不会拒绝我吧？”他的语气多了些不确定。
看着方时宴惆怅的模样，让助理有些感慨。
虽然方时宴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上位者，面对感情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到底也是个普通人啊……
“方总。”助理突然语气认真地看向他，“试试吧，您都准备好了，放着也是浪费。”
毕竟准备都准备了！
方时宴感动地看着他，“助理……”
“那你刚刚说他会拒绝我这样浇灭我自信的话干嘛！要是我被拒绝了，这个月就扣你奖金！”
助理：……
我命运多舛的奖金啊！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多嘴了！
助理急忙狗腿道：“那我现在帮您联系文先生？”
方时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看到锁屏上文思思的自拍，神情柔和了许多。
“不用了，我自己联系，你去公关部催一下，让他们加快进度。”他轻声道。
助理：……
我？去公关部？
他不想被怨气绞杀啊！
可惜无论他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苦哈哈应下后走出了办公室。
门被关上后，方时宴盯着手机锁屏，手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手机都有些打滑。
他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深吸了几口气才拨通了文思思的号码。
等待接通的十几秒，让方时宴有一种等了十几年的错觉。
此刻他的心脏狂跳，吵得他鼓膜疼。
怎么还不接啊……
“时宴，怎么了？”
文思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方时宴赶忙回答，“我想请你吃个饭，当作昨天我母亲去打扰你的赔礼。”
说完，他怕文思思拒绝，急忙又补充了一句，“顺、顺便和你说一下目前处理的进度！”
文思思一听，立刻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一会你把餐厅的定位发给我。”
她的小钱钱！
听到文思思答应了，方时宴顿时放松了下来。
幸好他多说了一句，否则光是吃饭，说不定文思思已经拒绝他了！
“好，我这就给你发餐厅定位。”方时宴勾着嘴角。
文思思应下，和方时宴又简单说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
“统子，我终于要有钱了！”文思思兴奋道。
系统怜悯地看着她，傻孩子，你也准备要“弯”了。
可惜，它不能说啊！
“恭喜你。”系统的电子音古井无波，“不过还是要万事小心。”
文思思不置可否。
自从热搜事件后，来医院看病的人都多了，就为了来看看她的模样。
她十分庆幸自己是男科医生，男的丢不起这人，女的也挂不了号，否则她的办公室可就成动物园了。
文思思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热搜的热度还是居高不下，但实时话题里的帖子刷新速度慢了许多。
她忍不住感慨，“男主也是不容易啊，为了压这个热搜，得花多少钱啊？”
“不多，也就你五年工资吧。”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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