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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月下谈心

当迷雾逐渐散去,被灰色的云块包裹住的漆黑天空,月亮微弱的光被硕大的蝙蝠投影所遮盖住,快乐的氛围在此刻突然被暂时存放起来,喧嚣的声音开始被放大,烟火的气息冲淡了被他们携带来的森林的味道。

“很好,看起来又有大麻烦了。”迪克看着那个蝙蝠投影,似乎有些故作轻松地开口,说完他摸了摸伊妮德的脑袋,“我们的赌约只能等到下次了,我建议你先回去休息?”

伊妮德抿了抿唇,然后点点头,她其实有些想要帮忙,但是很显然布鲁斯提出的考核她还没有通过,因为大家都是考官,迄今为止她一个都未通过,原因很简单,除了魔法以外她所有的能力都不算合格,毕竟学校里可不教人打架,特别是和坏人打架。

目送大家离开了蝙蝠洞后,伊妮德和阿福打过招呼后,回了房间,却迟迟没有睡下休息,而是坐在了露台的秋千椅上,莱拉被她释放在了高空中,随时关注着土壤里难以明辨的气息,娜娅也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瑟德和塞伦今晚负责守护圣林,伊妮德的眼睛穿透过空气的阻碍,随时可以看着圣林。

和圣林的安静祥和截然不同,今夜的哥谭似乎有些喧闹过头了,不过好在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闹事以及,有些不太安分的家伙对于某些东西过分觊觎,因此引来了不小的骚乱,好吧是很大的骚乱,好在问题不大。

至少莱拉看见的是这样,但是真实情况她却没办法深入了解了,她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作罢,但困扰着她的一些思绪却不断开始蔓延增生。

直到听到娜娅说布鲁斯回来后,伊妮德紧皱的眉头才松开,她踩着拖鞋迅速地跑了下去,差一点就摔了,还好被迪克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看出来了伊妮德是来找布鲁斯的,于是他用了一种很欢快的语调。

“我猜现在蝙蝠侠应该不会再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了?毕竟,蝙蝠侠已经回到了蝙蝠洞里,对吗?”

“是的。”布鲁斯配合着迪克开口承认了。

伊妮德有些红了脸,抬头看过去其他人都在笑,虽然达米安看起来没有在笑,但是伊妮德感觉他就是在笑,嗯嘲笑地笑。“我只是有些着急父亲,因为有一样东西想要给你,好吧也许要等一会儿,你忙完了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当然可以,菲娅。”

布鲁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等会儿给她发消息的,接着就迅速处理完了后续的工作,约菲娅去了某处露台上,已经脱下了蝙蝠战衣的布鲁斯看起来更加亲和一些,他也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放松。

“好了菲娅,说吧…是怎么了?”

“嗯…”

伊妮德拿出来了那个精致的红盒子递给了布鲁斯,布鲁斯接过来的一瞬间,红色盒子就打开了,里面是一封信,信上写着布鲁斯·韦恩收,是娟秀的字迹,很显然是玛丽瑞德写的,伊妮德的声音有些小,但足够让布鲁斯听清楚。

“父亲,是母亲给你的,你可以打开看看。”

“好的,我会看的。”

很显然布鲁斯并不打算现在打开,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封信的内容一定不太妙,现在打开不是个好的选择,因为他不准备在完全了解信件内容之前,就有把内容暴露给其他孩子们的可能性,所以他把红色盒子关上了。

看见布鲁斯关上,伊妮德现在有些失落,她也大概猜到了布鲁斯不打算告诉她,但是至少还没有完全觉得,也许明天再问问吧,不过眼下她其实还有别的话想要和布鲁斯说。

她尽可能的收敛起来多余的紧张,可是还是没办法控制住溢出的情绪,她不安地抓紧了裙摆,抬起头看着布鲁斯那双和天空一样的眼睛,他正对着她眨眼,释放温和的笑容。

“父亲,其实我想说…就是……”

“不用抱歉孩子,我当然不会因此生气。”

其实就在这一瞬间布鲁斯已经猜到了,伊妮德是想要为之前她对于自己的误解进行道歉,现在伊妮德已经明白了,布鲁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也不是母亲口中说的那样,对于自己的误解产生的质疑和不悦情绪,伊妮德认为她应该道歉,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布鲁斯就阻止了。

他并不需要孩子的道歉,他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情了。

“没关系的菲娅,”布鲁斯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片刻后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伊妮德愣了几秒后,扑了过去抱住了布鲁斯,埋在了他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其实我一直很期待您的出现,我曾经很失落,不是失落于父亲的形象描述,而是我在担心我是否会成为一个好的女儿……其实我知道母亲哪个时候说父亲不爱我没有骗我,因为她耍了个小花招,她说父亲不爱的是伊妮德,可那个时候…您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现在明白了,父亲你是爱我的,不管我会不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德鲁伊,对吗?”

伊妮德一直都清楚,除了妮娅芙阁下外,她是唯一记载中自然之心的拥有者,在其他德鲁伊需要修行与自然的对话时,她天然就是自然的宠儿,是万物的敬仰者。但她同时也在质疑着,她是否可以,是否能够配得上这样的称谓和能力。

不能否认,她在害怕。

“当然,无论你是不是德鲁伊,都是我的女儿。”

布鲁斯轻轻拍了拍伊妮德的脊背,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力量和温柔的气息,伊妮德稍微有些红了眼眶的放开了,她抿了抿唇,悄悄地说了出来,关于自然之心的事情,就是她与生俱来的和自然对话的能力,还有被动物无条件喜欢敬仰的事实。

“其实我有点佩服您父亲,明明你是一个人类,但是做到的事情,比先辈们做得都要多都要好,我有点害怕,我真的可以吗?我可以成为妮娅芙阁下那样的人吗?”

“你不需要成为她,你是你,伊妮德。”布鲁斯从不认为自己是很厉害的人,但是对于孩子发自内心的夸耀和崇拜,他当然是受用的,可看见伊妮德那明显的惶恐和害怕时,他仍放柔了声音,“我会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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