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垂下眼眸,看着手中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无瞻剑,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江青引轻笑一声:“……是啊,我们成功了,我也很开心。”
不远处陆长逾看着眼前这一幕,也露出一个笑来。
下一刻江青引似有所感般看向陆长逾,也回以一笑。
只有千易水一直死死盯着江青引,惨白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唯有眼中能看出深切的惊愕与不解。
……共鸣,成功了?
那眼前这个人,难道她……
千易水的嘴唇动了动,但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江青引。
江青引看向千易水时她便是这副样子,倒像是一个犯了错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孩子……如果忽略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外。
不等江青引说话,陆长逾已然闪身至她的身前,眼里带着敌意看向千易水。
但下一刻青年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推开,江青引上前走了几步,直视千易水的目光,淡然开口。
“许久不见了,千殿主。”
只这一句话,千易水的眼中震惊更甚,连胸口都有些起伏不平,她眼帘微颤几下,下一刻举起鞭子对着江青引。
千易水:“……你先和我打一场。”
陆长逾皱眉看向身旁之人:“师父……”
江青引握了一下陆长逾的手以示回应,随后直视千易水,眸光中似乎都在闪烁着火焰。
下一刻少女眼神凛冽,右手提剑飞身冲出,浩瀚澎湃的的灵威若滔天之狼般随身而出,速度之快只拉出一道蓝衣残影。
同时,无瞻剑迸发出冲天红光灵息,明明看着是如烈焰般灼热的红息,但灵力所过之处却是冰霜覆地,带起深入灵魂的寒气!只一瞬间,密室已然被红光与雪色完全笼罩。
空中散落的灵息飞旋而舞,被生生吸入红光之中,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
那是一种只属于实力恐怖的强者才有的灵力。
而只这霎那片刻,江青引的剑尖已然停在千易水喉前一寸的位置,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落败。
千易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和她那熟悉的淡然眼眸,心中再次掀起惊涛巨浪。
……落红剑法,那是整个修真界只有江青引才会的落红剑法。
她绝不会认错的。
少女看着千易水还没缓过神的模样,轻笑开口。
“千易水,十年前你的约战,我应下了。”
千易水闻言还是有些愣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露出一个轻笑来。
那是一个带着自嘲的,又有一点复杂喜悦的笑。
“你……呵,十年了,江青引。”千易水看着少女摇了摇头:“十年前我追着你约了那么久的架,你十年后终于才肯答应我?”
“想反悔?”
“当然不,我要和你打三场。”
“可以,但现在不行,有机会我会来找你。”
此时的陆长逾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一头雾水。
……什么鬼,师父和她不是死对头吗?两人不是有仇天天搞追杀吗?如今看来怎么好像并非如此……
不等陆长逾继续想完,就看见带着笑意的江青引朝自己走来,他立马站好露出大大的笑容:“师父!”
江青引也笑着直接道:“你的内丹呢?”
闻言,陆长逾的身形一顿,下一刻他脸上笑意一收,立马捂头闭眼换上了痛苦的神情,身子摇晃着向江青引倒去。
陆长逾:“啊师父……方才我灵力耗损太多了,现在有点晕什么都听不见了……”
见自家徒弟心虚开始耍赖,江青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手上却还是扶着他,“回去再和你算账。”
其实不用他说江青引也能猜到他的内丹去哪儿了。
救祝辽那日,他为何非要避着她,事后又为何许久才来找她?要想救一个被浊气侵蚀又道心破碎的人何其困难?怎么可能如他所说那般简单。
要么是月阴心头血浇灌,要么……便是日晟内丹滋养数日。
江青引何尝不知陆长逾是心疼自己,但她,又何尝不心疼他呢?
一想到陆长逾在失去内丹的情况下,不仅陪着自己奔波数日还频繁使用灵力,江青引看着他的眼神又柔软下来。
但她一转头就看到千易水对着陆长逾这副虚弱的样子翻白眼,江青引忍着笑意说:“阙非殿有无什么特色饭菜?我还没尝过,今天想试试,不知千殿主可愿行这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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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受伤的两人调息上药后坐在饭桌前,阙非殿的弟子就看到殿中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方才还打得热火朝天,要死要活的殿主和那位衍云宗主居然休战了,还带着另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三个人一起围着一张桌子吃饭?
这画面简直恐怖至极。
弟子们唏嘘不已,但身为当事人的三位里,有两位还在暗流涌动,只有一位在专心用饭。
方才共鸣的巨大灵威虽然还是冲破了此前陆长逾设下的隔绝结界,但好在没有波及太远,影响不大。
至于在结界内被灵威波及到的阙非殿弟子,千易水只说是和陆长逾的打斗所致就给压下去了。
现在江青引美滋滋地享用着美食,一点儿没理左右两人的暗中对战。
最后江青引都放下筷子了,两人的眼神交锋居然还是不分上下,她不得不出声打断:“好了,你们都别继续瞪了,放着一大桌子美食不吃就一直干瞪着,真是好强的毅力。”
“……所以,你既是半魔血脉无法与无瞻剑魂完全相融,最后又是怎么共鸣的?”千易水率先开口问道。
江青引皱眉想了想:“……其实具体说,我也不知道。”
很奇怪的体验,当时明明两种力量在她体内相抵触抗衡,简直像是要把她的身体连同灵魂都一起撕碎。
江青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定心凝神……
这种痛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似乎很长过后,又似乎只是一瞬间过后,像是奇迹降临一般,她体内的两股力量居然有在互相融合的趋势!
于是江青引继续稳住心神,那两股力量融合的速度果然也随之加快。
到最后,她的身体里居然真的融合了仙魔两种全然不同的法元,成为了一种新的,她从未听说过的法元。
身体里的这股新融合的力量陌生又强大,甚至比前世的自己还要强大,于是江青引便在此时再次引导神魂去共鸣,后面的事也就随之发生了。
现在的江青引垂首看着自己的掌心,感受着皮肉之下流窜于血液之间的,那股稳定强大的力量。
古往今来,从未有人能同时拥有仙魔两种法元于体,这对她而言,究竟是福是祸呢?
这种古怪的事让她不知如何开口,至少……不是在眼下这个环境里开口。
“既然师父自己也不知道,那有些人就先别逮着这个不放了吧。”
陆长逾看出江青引的难言之处,笑眯眯地看了千易水一眼,然后很是自然的替她换了个话题:“倒是我们得好好问问千殿主,为何要私藏封印我师父的命剑啊?”
见江青引也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千易水沉默一瞬才道:“当初你的死讯传来,我不信,就自己去苍昱台找你。结果人没找到,倒是无意间在苍昱台附近找到了无瞻剑。”
“看到这把剑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活着,至少……神魂未散。只要神魂还在,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
千易水看着江青引,眼里是笃定,“届时你一回来定会去找无瞻剑,所以我便私自带它回了阙非殿。只要剑在我这儿,那你迟早会来找我。”
“恐怕不止于此吧?”江青引轻笑道。
“你既然了解我,自然能察觉到我身亡背后的蹊跷,与其将无瞻剑公之于众告诉世人我没死透,等着暗处之人找到机会再害我一次,不如封藏我还活着的一切线索,这样我才能……”
“金蚕脱壳。”江青引微微一挑眉,一双琉璃目里满是笑意。
千易水看着她这副拿捏人心的模样,别过眼去,“是啊,你若是真死了我可就不能和你打架了,多可惜。”
一旁完全被蒙在鼓里的陆长逾撇了撇嘴。
“但十年来,对于害死你的背后之人我却丝毫线索也未曾寻到,倒是藏得好。”千易水咬牙道。
江青引没有立即回话,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此事可以先往后放放。现今你阙非殿与唳槐教关系如何?”
“唳槐教?”千易水皱起眉,奇怪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回答:“一般,我们魔教之间可不像你们仙门那么团结,基本都是各自为营,很少接触。”
见江青引闻言皱起了眉,千易水移开眼神,悄悄咳了咳:“……但也不是不能去打交道。”
果然,身旁人又精神起来道:“那麻烦你近段时间帮我注意一下唳槐教的动向,还有,帮我找一个叫孟时卓的人。”
千易水听见这个名字挑了挑眉:“也是唳槐教的?”
“嗯,唳槐教的奸细,抓住留活口,还有账要算。”江青引说道。
“其实师父,这些事儿咱们衍云宗也能干的,你也可以找我啊”,陆长逾的语气颇有一丝幽怨的味道。
江青引:“但若是同为魔教那必然更好打探些,没事,大不了两边一起找。”
“哎呀,可我听说某人今天还要师父别想活着出去呢~”陆长逾忽然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向千易水,“怎么现下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动手啊?”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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