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真是变了好多欸”

好友带着江户川乱步出门，闲着没事的夏在孤儿院里观察孩子们，随口感叹引起中也的注意。

自从被‘羊’缠上，中原中也出门的次数骤降，毕竟他不想一踏入擂钵街就被小孩们围起来喊老大。

没办法出门无聊的时候就在院里到处走动，恰巧听见客人的感叹，想到夏与森鸥外是很多年的朋友，心中对监护人遇见自己前的故事起了兴趣。

“夏先生，森先生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夏一下便精神起来，揽着中原中也的肩膀就往会客厅走：“那你是问对人了，我和森可是老朋友，以前的森保准会令你大吃一惊。”

咚大一人窝进沙发里、薅起桌上的饼干盘开始塞，吃着东西也不耽误嘴上：“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可不太好，眼神里总像藏了很多事，看谁都是小孩”

“要不是他特质的抹茶大福全球无代餐，我才不可能和他做朋友”话语勾出记忆深处画面，思绪回到从前时光，“每天就坐树下发呆，成绩却好得不得了，害得我总挨骂”。

“做饭超级好吃，甜品更是找不到替代品，可是他自己胃口小的跟鸟似的，吃几口就放筷子”随着描述的细节，中也脑中逐渐绘制出：瘦瘦的缩小版森先生在厨房里做点心。

“森其实是个特别冷的人，别人找他麻烦从来都不屑一顾，后面进了那个鬼地方后和机器人没差别……不说这个”

触及到黑衣组织，夏不愿意多说，话题一下跳到少年时期：“他考上东大的时候头发留得长，总有把他认成女孩、跑来要联姻的，森就拿我当挡箭牌，真是把我害惨了”

嘴里说着害惨了，面上的笑容却是藏不住，颇有炫耀的意味：“长得好就算了，学医也学得很厉害，我还以为就没有他不会的事呢”

“可惜……咳，你觉得森是个怎样的人？”

中原中也始终坐在隔壁沙发，听的很认真，他感觉森先生和这位朋友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意识到对方把问题抛回给自己，稍加思索就给出答案：“森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从坑底捡到并收养了我，还教我怎么控制异能，教我如何与人相处”

这么一说，两人口中的森鸥外不能说一模一样，那也称得上是毫不相关。

坐不住的夏笑得拍大腿：“那是因为你们还小啦，要是成年了就不一样了，他只对小孩有耐心”，想到一个绝佳的例子，夏翻出沙发去包里找证据，那是张相片，上面的人有森鸥外、夏、还有一个莓红色长发的男子。

手指向图片里容貌艳丽的老友“我陪森去意大利散心，遇上了他”滑到陌生人上“本来玩的挺开心的，但是他后面做的事触碰到了森的底线，现在嘛”努力回想对方的结局“被森手底下的一小孩整的可惨了，求死不能”。

最后几个字语调骤降，低低的令人遍体生寒。

还以为能吓到中原中也，没想到对方胆子挺大、完全不害怕，夏看戏的想法从语气里呼之欲出：“趁着还没长大，好好享受森的‘温柔’吧”接着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他从不做无用功的事，希望你对得起他的付出，不然我也不介意帮他清理垃圾的”

锐利的眼神来回扫视、与估量死物的架势如出一辙，有些不适的中原中也正要开口，门从外面打开：

“你是在和中也说我的坏话吗，夏”

完全不尴尬的夏抬起手回应：“我们只是聊天啦，对不对？”，中也点点头，随着森走进会客室，跟在他身后眼眶发红的江户川乱步引起注意，少年故作不在意的问好走过，怎么看都不像难过。

夏和中也好奇看向森鸥外，对方摇摇头表示无可奉告。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调就能知道原因了。

即使战乱未彻底消失，街道上总不缺乏做生意的人，商业街里各色人种混杂，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的很。

一大一小走在街上，手里分别提着几本书，这个时候的江户川乱步还是兴高采烈，他没想到森先生会特意抽时间陪他，走路都是一蹦一跳，转弯也不好好走。

结果下一个路口就乐极生悲撞到人，乱步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受害者先发话了：“你没事吧？嗯、乱步？！”

能叫出他名字的人不多，声线还如此耳熟的人该不会？

定睛一看，撞上的人就是通知父母死讯的叔叔，江户川乱步的表情冻结在脸上，对方想要扶他，可森鸥外已经把乱步扶起来拍灰，于是手又缩回去。

“你现在是在哪住？军校的人说你没待多久就自己跑出去了，你太任性了！”

人高马大的警员气势汹汹足够吓哭胆小的孩子，想起父母的乱步本就伤心，被如此职责后直接愣在原地：“不、我没有跑出去，是他们赶我走的”。

对方不在乎他说的内容，抓起他的手臂就开始用力：“这个人是谁？就是他教唆你离开军校的？”

江户川乱步不允许别人诬陷森鸥外，一改刚才受伤模样、甩开扯着自己的手：“森先生没有教唆我，离开军校是因为他们把我赶出去的！”，眼神闪过受伤，他刚进军校是抱着安定下来的心思，最后却是灰溜溜地走。

“那些都不重要，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跟着陌生人生活太危险了，叔叔带你回东京，叔叔保证会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说着，手还想去拉少年。

始终惦记着同事孩子的安危，却毫不在乎孩子自己的想法，江户川乱步受够男人对自己的不尊重，不管地上散落的书，大喊一声“不许你这么说森先生！我不会和你去东京的！”便冲过拐角跑走。

森鸥外想去追，却遭警员拦下：“你撺掇乱步离开军校的目的是什么？！”，许久没遇上如此听不懂话的人，森鸥外冷下脸色：“让开”。

“你这眼神是想袭/警吗，我警告你，我可是——”掏出口袋里的证件，被吓到的警员色厉内荏。

担心乱步会跑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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