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同桌的女生对着卷子开始啃笔杆,云岁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别看她的就两道题,但字越少的题越难。
生命是什么?死亡是什么?
如果按照语文的角度对生命和死亡进行名词解释,那生命就是指生物存在,生物具有活动能力,
死亡则是指生物体失去活动能力,且停止生存过程。
如果要加上两者的关系,那死亡就是生命不可逆的过程,一旦发生,无法恢复。
但如果是按照生物学来解释,生命是具有自我复制能力、代谢能力、适应环境能力、具有组织结构和遗传信息传递和变异能力的物质系统。
而死亡则是整个机体生理功能的停止,有机物的消失,且不可逆。
当然,生命和死亡还可以从哲学的角度来解释,还可以从浪漫主义文学角度来解释。
看到留的空白如此之多,她甚至还能写篇关于生命和死亡的小作文。
生命就是早上升起的太阳,是树枝长出枝芽的新生,是婴儿脱离母体的那一声啼哭。
死亡是夕阳落下地平线,是枯叶重回泥土,是鱼儿离开水后停止挣扎……
但随后,她脑海中闪现的是车祸的剧烈撞击,是父母的肢体破损,是云夕的奄奄一息,还有新人任务时肋骨断裂的疼痛和骨折的脚踝,包括那声回答:我选择你。
她因为云夕的缘故,在医院住了一年,看过很多病人康复,也见过太多病人死去,见过人大哭,也见过人苦笑。
她总是在看那些人,瞧,人总是会死的,人总是要死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仿佛只有这么看着,看着别人的苦难,她才能活下去,才能安慰自己,别人家也一样,大家都一样,并不是只有她惨。
甚至那些所谓的亲戚长辈,在自己眼前蹦跶的时候,她看着他们,都觉得这些人只是还有血肉的骷髅。
云岁放下卷子,捂着额头,那种让她喘不过气的致郁感像巨浪一样向她袭来。
自己这是被针对了?不然为什么分给自己的是这种题,还是这两个问题?
她宁愿写同桌的数学卷子。
刚才还挺自信考试写作业绝对不在话下,绝对拿个满分给他们看看,现在好了,打脸来的这么快,能不能及格都很难说。
浅浅叹了口气,云岁握着笔难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无从下笔。
她抬头看了眼女老师,女老师注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云岁的目光却略过女老师,盯在了水迹未干的黑板上。
水迹在黑板上形成的反射镜面,将女老师的后脑勺照在了上面,虽然不像镜子那么的清晰,但也足够云岁看清楚,女老师脑袋的后面有着另外一张脸。
那张脸上长着一对眼睛,虽然通过水迹反射看不清那双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云岁感觉到它此刻也正通过水迹盯着自己,眼睛的下面全是嘴巴,它们在一张一合,窸窸窣窣,宛如恶魔低语。
“都是一群小垃圾,弱智,社会败类”“为什么要我来教这群垃圾”“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他们怎么不去死”
“这群垃圾的家长也是垃圾”“问什么都不会,他们怎么不去聋哑学校”,
“她凭什么当班长”“她比我好在哪儿”“她一点都不努力也不听话”“不学习的人都应该去死”。
云岁浑身僵硬,盯着黑板,震惊于自己看到的东西,她很想挪开视线捂住耳朵,但她只能僵直地坐在那里,无法动弹。
即便她在新人任务里重复了车祸,被迫看了好几遍父母的死亡,进入到这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修复空间,可要面对这更离谱更惊悚的现象,她还是难以接受,甚至想逃。
为什么女老师脑袋后面会有另一张脸?为什么脸上会有那么多嘴?它们在说什么?班上的同学都看见了吗?这老师真的是活人吗?老师吃人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这会儿女老师对她说话,她看看老师,又看看黑板。
“考试的时候不要走神,不要东张西望,不会可以空着,没关系的。”女老师看着云岁,说道,“有不懂的下课后可以来问老师。”
那些声音有男有女,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它们争先恐后往云岁的耳朵里钻,一瞬间接收到这么多污言秽语,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可怕的精神攻击。
她捂住耳朵,但效果只是杯水车薪。
那些嘴太多了,她真希望自己能有一根针,将这些嘴巴都缝上,不让它们发出声音。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老师走到云岁跟前,低着头说。
医务室?
虽然学校里都有医务室,但在这个除了这间教室就没地方能进的副本里,老师既然说了医务室,那是不是自己应了,就能去了?要不要试试?
“我是有点不舒服,可以去医务室吗?”云岁捂住自己的胃,眉头皱了起来,假装很不舒服的样子。
女老师说话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把卷子先写完,你是班长,得起到表率作用。”
“好的老师。”
医务室,看来又开启了一个可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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