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照自打进浴桶,脑中纷乱的思绪就没停过。
他低头洗脸,江挽缨的身影就出现在水面上……
他抬手搓澡,江挽缨的身影就跟着一起动……
他舀水淋身,水面晃动重新归于平静后,江挽缨就在水面上自下而上的看他……
晏照脸一红,猛地坐了下去。
溅起的水花洒了阿杵一身。
“……”
阿杵猝然不防,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公子,这水怎么凉了?”话脱口,想起弟兄们听墙角的样子,又赶紧转口,“我去着人送些热水来。”
“不用!”
晏照制止,他丝毫不觉得水凉,反而觉得水温正好可以压一压试图上涌的血。
晏照这澡洗了将近一个时辰,准确地说是坐了近一个时辰,因为他无论怎么动,江挽缨就跟长在他眼睛里一样,哪哪儿都能看见。
后来还是阿杵看不下去,见晏照迟迟不动,得了准允上手给晏照洗了头。
饭菜早就凉了,阿杵趁晏照穿衣的间隙着人又重新上了份过来。
等晏照整理妥当正好可以用膳。
阿杵觉得自己实在是细心,难怪公子要提拔他当大总管,想来一定是看到了他大总管的潜质,他定要好好表现,将潜质全部发挥出来,不能辜负公子的信任。
这日时间过的格外的快,晏照洗完,月已挂了乌梢,他看了眼天色,将自己的外衫褪下,换了一身宽袖赤色云纹寝衣。
阿杵正把饭餐从食盘上往桌上拿,晏照看着看着又出神了,晌午的时候,江挽缨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一手烧鸡,一手牛肉吃得欢畅。
“公子?公子?”阿杵唤他,“公子过来用膳了。”
晏照耸了耸眉,在江挽缨坐过的地方坐下,拿起筷子,看了一圈,皱眉,“怎么没有烧鸡?”筷子举了半天又问,“牛肉怎么也没?”
阿杵:“......”
“公子,那烧鸡和牛肉都是晌午的了,我让人端下去了,这些菜式是执剑大人走之前安排的......”阿杵抬出执剑,“都是您爱吃的菜。”
晏照拧眉不动,阿杵道,“公子您尝尝这松鼠桂鱼,浇汁做的恰到好处;或着您尝尝这道干煸芸豆,眼下正是吃芸豆的季节,豆荚都嫩着呢!”
晏照举着筷子,在松鼠桂鱼和干煸芸豆之间停留,片刻后又放下筷子。
阿杵急了,“公子可是餐食不合胃口?我让人重新做几道过来?”
晏照却忽然问,“江公子还没醒吗?”
阿杵一愣,如实回答,“刚才差人去问了,江公子锁着门没应声,想来是困倦的紧,此刻睡的正熟呢。”
晏照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表情看起来有些低落。
半晌后挥了挥手,“罢了,把饭菜撤下去吧,我乏了,想休息了。”
阿杵欲言又止,本想在劝晏照多少吃点,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将饭菜一一端回餐盘上,发现晏照以手支颐盯着某处又在发呆,于是默默退出了门。
门外一轮皎月,盈盈月色荡漾,荡进了晏照的窗扉,爬上了晏照拖地的寝衣。
晏照的目光随即被月色吸引,而那月色又仿佛会蛊惑人心,色如绞丝织就出一副玲珑模样,男儿身却娇俏如女郎。
丝线千缕,将他思绪网住,满心满眼都是幻化出的江挽缨,时而笑,时而怒,晏照这就这么坐着、想着、看着、兀自笑着。
月色偏移,他的目光也跟着偏移。
晏照觉得自己当真是病的不轻,不然怎会无法抑制的自己的情感。他偏头去看向墙壁,只是一墙之隔,才分开不久,他已经开始想念她。晏照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摇摇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以前不懂相思,只道是话本夸大其词。如今懂了相思,相思却无归处,原来相思不苦,单相思才是苦……
晏照起身吹灭了屋内蜡烛,借着月色躺到床上盯着屋顶发呆。
许是近日实在劳累,晏照竟然很快便睡着了。
他浅眠一向不怎么做梦,今日却破天荒地的做起了梦——
梦中依旧是晌午的光景,他推门而入,江挽缨正背对着他洗澡,他慌张的想要退出去。却听见江挽缨唤他。
“阿照,可否将浴巾递给我?”
晏照还犹自沉浸在江挽缨唤他阿照的喜悦中,入耳一阵哗啦啦水响,抬眼间江挽缨仍旧背对着他,伸出胳膊等他将浴巾递给她。
晏照回神,第一反应先去关门,江挽缨这个样子可不能被别人瞧见。接着转过身,捂住自己的眼睛问,“浴巾放置在何处了?”
江挽缨柔声,“就在浴桶旁,我伸手够不到,你过来帮我取一下。”
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牵引着他往浴桶边走。他眼睛捂着只露出一点缝,浴巾还未找到,却先发现地上不断滴落的水……
晏照顺着水滴往上看,入目是江挽缨白玉般修长的纤臂,玉一般的颜色,那水便是从这纤臂上滴下的。
以往他只觉江挽缨作为男子过于单薄瘦弱了些,这臂膀怎么看都不像是男子该有的,倒是和女子更贴些,加上江挽缨本身就白,乍一看便更加像了。
“阿照,找到了么?”
江挽缨的话语拖着尾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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