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昏了肖谕,扒掉了他的衣服,再带上他的身份牌,李之衡就这般带着温玉径直去了大名鼎鼎的“风月阁”。
这风月阁“物如其名”,外面富丽堂皇,里面做的也尽是风月之事。
朱楼绣户,纱幔低垂,金兽吐香,玉盏流光、丝竹乱耳,轻浮薄笑,一片荒唐像。
所幸自己没有被肖谕那一点小伎俩给骗过来。
温玉在心底叹了口息,收起目光,继续与李之衡往深处走去。
因为肖谕的背后是风月阁,所以这风月阁肯定也藏了不少秘密,而这些秘密恰好能让肖谕用来拿捏住那些官员,以至于他们在这片地兴风作浪都无人管。
但秘密是什么?在哪?一切都还不清楚。
温玉与李之衡四处打探和思索,而这时一群男女却围了上来。
举止十分轻挑:
“哟,肖郎君,怎么这么晚才来?还带着面具,是生怕奴家认出你来吗?”
李之衡带着面具,加之男生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并不明朗,所以凭借着衣物没人认出他是假扮的。
“哟,这位该不会是你新带来见老鸨的姑娘吧,长得可真带劲!”
虽然同为女者,也不防她们对温玉进行挑逗。
温玉为逃避她们的举措便躲在了李之衡身后,而李之衡也顺着她们的话问:“好了,我要带她见老鸨,老鸨在哪呢?”
在这群人里,老鸨可能是个关键人物。
“好像在二楼的厢房里。”
“肖郎君忙完一定要来找我们哦。”
“一定一定。”
姑娘们笑迎迎地说完,朝李之衡身上甩了甩手帕后便各自离开了。
而李之衡和温玉也不做停留地赶往二楼的厢房。
不过还没仔细辨认出是哪件房时,一个脸上长有媒婆痣,满脸假白脂粉的老妇就从一间房领着一个约摸十五十六岁的女孩走了出来。
怒火中烧地指责那个女孩道:“你个贱蹄子,客人摸一下你怎么了吗?啊?摸你一下,少块肉吗?”
“当初说好的只卖艺不卖身。”女孩抽抽搭搭地回应道。
“哟,进了这儿,你还想着不卖身呢?”老妇耻笑道,“我们风月阁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那我要离开,不在这儿干了。”女孩抗拒道。
不过迎来妇人更猛烈地嘲笑:
“好啊,那你就把违约金赔给我,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女孩诧异道,显然她也是被人巧言两句骗过来的,“明明之前说想走就走的!”
“这地这么显贵,岂能是你想走就走的,就连那些达官贵人离开都要留下过路财呢!”老妇十分不屑道,“你要是没有钱,赔不起,就给我好好回去伺候人!”
“你!!”女孩气愤又无奈,迟迟不肯动身。
正当妇人又要出口教训时,李之衡走过来解围道:“她不愿意,那就换个愿意的姑娘呗,总不能坏了包厢贵人的心情吧。”
“对对对,肖郎君说的是。”
老鸨见李之衡过来,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怎么肖郎君又带好货过来了?”
老鸨虎视眈眈的目光落在温玉身上,温玉立即觉得浑身不舒服,又往侧边缩了缩。
老鸨显然是好这口的,眼睛都迷成一条缝了:“该不会还是个未□□的吧?”
“咳咳咳。”
老鸨的话太过鄙陋,李之衡轻咳了一声,强装镇定道:
“新姑娘,我要带她来签契约,不过纸忘记带了,能让我过去吗?”
“肖郎君,你这话说笑了,这风月阁都是你的手笔,想去哪就去哪呗。”老鸨一边媚笑,一边用手去摸他的胸膛,“这几天不见,胸都小了呢?”
“!!!”
李之衡被老鸨这举措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但还是给了她个解释:“有人在呢!”
“这有什么?”老鸨朝他脸上甩了一下香帕,“等你忙完,奴家在老地方等你。”
说完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李之衡一时之间差点没吐出来,好在老鸨还要处理其他事情,撩完便就走了。
只剩下他们和刚挨完骂哭泣的女孩。
温玉走上前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她已经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我…我回不去了……”女孩手指紧紧扭在一起,害怕地看向温玉身后人。
“别怕,他不是他。”温玉小声道,“我们是来找有关他们罪状的东西。”
李之衡也跟着点了点头。
“找到,我就能恢复自由身了吗?”女孩通红的眼光中仿佛看到了希望。
“当然,官府有了他们的罪状自然会通通将他们抓入大牢,那这些不合法的勾当与契约到时候也会通通作废!”温玉十分肯定道。
女孩也被她这话感染,捏紧了小拳道:“那我帮你!”
“帮我们?”
李之衡与温玉纷纷诧然地看向她。
女孩接着道:“其实我是被我爹卖过来的,我爹与他们当场签的契约,契约在哪个房间我都清楚。”
“太好了!!”
温玉和李之衡还正愁去哪里寻证据,这不就歪打正着了吗?
遂他们二人一起跟着女孩去了那间房。
不过房门却落了锁。
“你从肖谕那拿钥匙了吗?”温玉看向李之衡问道。
“没有。”李之衡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忘记去仔细搜肖谕的身体了。
“那回去拿吗?”温玉眉头紧锁,在这多待一秒,李之衡被识破的风险也多一秒。
但……
温玉突然郑重地面对着李之衡:“我感觉老鸨身上肯定也要钥匙,保险起见要不……”
“不行!我也不卖身的!”
李之衡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誓死不从。
“好了好了,哥哥,姐姐,这锁我能开的。”女孩看着他们叹了口气道,“小时候我还做过一段时间的扒手。”
闻言,温玉和李之衡二人皆目瞪口呆。
随后女孩补了句:“家里没钱,我们做小孩的又干不了什么活,从小就偷钱骗钱,长大了就被卖在这里……”
女孩神色很是难过,温玉把手搭上她的肩:
“这不完全是你的错。”
温玉真的能感同身受。
在绝对困境中,如果没有反抗的能力就会一直受人胁迫,被人逼着走,完全没有自主选择的能力,最终也只能陷入一滩无望的死水中。
幸运的是,温玉爬出来了。
虽然她也仅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想尽自己绵薄之力去帮助更多陷入这种困局之人。
温玉紧紧握住女孩的肩膀道:“因为这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等我们将找到的罪状呈递官府,你恢复了自由之身之后,你就可以尽情选择你想做的。”
“做什么都可以吗?”
“做什么都可以!”
女孩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再将发簪插入锁孔中,轻轻一扭,锁就被打开了。
李之衡不禁夸赞道:“姑娘,其实你日后可以做个打锁匠,我相信有你这技术,做出的锁才不会那么容易破。”
“嘻嘻,好。”女孩被夸赞,开心地点了点头。
继而三人关上门,点燃蜡烛继续在屋内搜寻着。
屋内装饰与外面无二致,里面也仅有一张书桌与书柜。
李之衡率先对书柜进行翻找,果然就找出一堆姑娘们与郎君们在这签订下的契约。
“看样子,肖谕在这骗了不少人,难怪这夜夜笙歌!”
女孩看到署名“阿月”的那张契约异常激动,痛恨的眼神似乎都想将它撕碎。
但李之衡全收了起来:“这些罪证还不够。”
阿月不解道:“为何不够?”
“风月场所而已,官府愿意抓早就抓了。”李子衡解释道,“我们不仅要这些他们逼良为娼的证据,还需要官员与他们交易的证据,把他们背后的保护伞也一同撕烂才行!”
“他说得对,我们再找找,看会不会有账本什么的物件吧。”
温玉赞同道,继而三人又开始翻找。
不过好一会儿,将屋子翻了个遍都无果。
这也恰恰印证出那一张张契约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如果没有揪出他们背后的官,官继续护商,那他们找出的这些纸跟废纸亦没什么区别。
三人都有了一丝泄气,但李之衡还是激励着大家道:“账本肯定是珍贵之物,应该不会浅显的摆在明面,所以我觉得它肯定还会藏在更深处。大家可以看看这周围有什么可以转动的器件,我觉得这屋后面或许还有暗室。”
说着,他便一下一下地去敲击墙面。
果然,有一面墙敲击的声音与其他墙面都不一样,甚至有中空的声音。
三人大喜,开始一个一个转动墙旁边书架上的器件,不过无论是来回转动,还是上下拨弄,都没有一点反应。
李之衡也纳了闷。
阿月提议道:“要不用锤子把墙凿个大洞吧。”
“不行,这肯定会引起外面的注意。”温玉否决道,待在这儿本就危险,现在还要凿墙,估计没一会儿,他们三个就全被抓住了。
“那…那这还有什么办法吗?这器件我们都弄过了,一个都没有用。”
阿月有些重头丧气地往书架上靠去,突然地,书架小范围地移动了两下。
阿月惊呼:“这…这书架能动!”
“难怪找不到开关,原来开关竟是书架。”
李之衡颇感意外道,遂带着她们二人一起转动着书架。
随着“咔哒”一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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