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她问出来也没用，小光一直呜呜呜。

“你说什么？”

小光羞愤地看着季甜，脸颊肿胀得很高，根本回答不了她，急起来就嗷嗷叫。

鉴于在场的就他们几个，季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小光一眼，又疑惑地看向对面三个本地人，他们的长相和梨县的普通百姓一样，并没有多么凶狠，只是透着一股子寻常百姓不曾有的不安定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总之不正常。

另外两人见老大没事就想上前偷袭季甜，没想到她正好扭头，左右两边一人一手，全把他们撇开，两人护着被扭伤的胳膊哀嚎着又回到老大身边。

季甜经过几次生死战斗，一眯起眼睛，就显得不那么好惹了。

“你们打他干嘛？”

“我还要问他，为什么要帮那女人？”为首的人经过短暂的眩晕，站了起来，捂着肿胀疼痛的后脑勺。

他忌惮地看着季甜，知道她身上有异常，但不晓得她耍的是什么戏法，其他两个则是看向巷子外面，准备随时带着老大撤走。

好在这个巷子不算幽深，只跟主路隔了一截，寻常路人不会进来。

“你说的是前任县令李文成的夫人。”季甜看了一眼小光，根本就不用动脑筋。他们初来乍到，能认识几个女人。

见男人没有反驳，季甜继续往下问，“她有什么不能帮的，前任县令有什么问题？”

男人冷哼一声，“你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对吧？你要是蕴禾县的人，根本问不出来这句话。”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自顾自地朝小光嘲讽一句，在季甜的视线里带着小弟快速撤退。

有意思，季甜想到女人上门借粮的情景，难道前任县令真像百姓说的，不是个好官？

不像啊，如果真是贪官污吏，他的家眷又怎么沦落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呜呜！”小光看到他们跑了很不甘心。

季甜淡定回来扶他，“我们会在这里呆上几年，他们跑不掉。”

处理伤口才最重要，这里人生地不熟，她才不想追完人回头发现小光不见。

虽然开始是小光要死要活的非要跟在他们身边，但季怀真怜惜小光跟他一样的孤儿出身，即便天天给两个孩子做判官，也没有想过把他丢下。

卖早食的街上她已经逛到顶，没看见医馆，现在得带他往人多的方向走。

一出去小光就拿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留一双眼睛悄悄地张望着，既怕人看见，又怕自己看不见。

出来的这条街热闹许多，有很多小摊贩在卖些手工自制的小玩意，一个大娘在纳鞋底，前面堆着小孩子穿的黄色虎头鞋，对面的大叔在编竹篾，摆了一堆竹制的笼具，也有卖草鞋、蒲扇，卖自制的胭脂水粉的。

“你在看什么？”季甜不满意停了脚步。

“唔唔唔。”小光嘴里嘀嘀咕咕地把头转过来。

不生气。

不生气，看在他收拾院子的份上，季甜没有骂人。

小光的腿没断，可是刚刚他一直频繁扭头看着后面，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直在拖慢自己的脚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过了一会儿，小光恢复正常，他们一路顺利地找到了医馆。

“济世堂，就是这里了。”

大门上的牌匾都有些旧，看来这医馆开得时间够久。

季甜抓着小光踏过门槛，院内扑面而来的是药材混杂的古怪气味，这里虽然有些偏，占地却不小，正对的院子里摆满了木架，上面放着需要晾晒的药材。

左手边是抓药制药的地方，右手边就是看诊的屋子，里面只有一个老大夫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医书。

“大夫，看伤！”

季甜拉着小光站到柜台前。

“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说话的声音跟小姑娘一样？”

老大夫放下医书疑惑地看着小光。

小光扯着嘴角，笑得脸疼。

“是我在说话。”

季甜狠狠瞪了一眼闷笑的小光，无奈地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暴露出来。

她确实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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