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禅院甚尔可不是什么善茬,让他修屋子?那那个敢说出这种话的人应该已经躺进入坟墓里了——希望他下辈子能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需要蓄力,禅院甚尔一拳砸了出去。
这点距离,以他的身体素质,大概要不了一秒,就能冲到这两个看似稚嫩的家伙身边——然后给他们一点教训。
别说什么道德,什么这只是两个孩子——禅院家可没有什么孩子。
他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孩子,能用出这样的力量——
不是咒灵也不是咒术师的一个小孩。
巧了,天与咒缚……既不算咒术师,也不是咒灵。
禅院甚尔勾起唇角,低声道。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眼光啊。”
砸在冰晶上的拳头只留下了几条裂缝,这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厚的多。
他之前试过,按照他如今的力气,一拳可以给钢板塑个型。
想必以后没工作了,还可以去徒手开模具挣钱。
咳,回归正题。
这一拳并没有打碎冰罩,也就是说和那薄薄的小冰球相比——钢板没它硬。
那可真是……更有趣了啊。
禅院甚尔带着充斥着战意,拉扯出一个有些恐怖的笑,他手臂上的肌肉凸起,一个堪称恐怖的弧度随着破空声,真·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再度袭来。
看样子,他想玩一下久违的“打冰球”的小游戏——不妙的是,絮雪正是那个球。
絮雪咬牙支撑着冰罩,但她自己也知道,她这样根本撑不了多久——她的体力快要见底,发烧的脑袋和酸痛的身体全都告诉她……她很可能过于莽撞了。
他们招惹上了很难缠的人。
按照常理,能来外院检查的躯俱留队伍,必然不会是院内的甲级队伍,而这些躯俱留队伍中的咒术师大多也不过是三四级,并不算多难对付——
可如果不留下一个人帮他们修房子,他们大概真的会冻死在这个冬天。
邻居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们很会在必要的时刻保持冷漠——尤其是一间房子的大问题。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方,他们绝不会接纳外来者,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就算他们去挨家挨户的敲门,能多和他们说两句话的,或许也只有锅婆婆了。
但她也不会放他们进去。
如果他们只有襁褓大小,他们也许会接纳他们,但很可惜,他们已经是能说会动的人类了。
这里的屋子用一个少一个,在这里,房子这种东西没人能建得起,自然也没人愿意被好心接纳的“伙伴们”给赶出去,变成新的,无家可归之人,最终冻死街头。
蒲生捡起墙角的砖。
他从不会责怪与自己双生的妹妹什么,他只会沉默的用尽一切方式,捍卫他的妹妹。
哪怕是拼上他自己。
或许正是因为这股不要命的劲头,蒲生打架,同龄人里无敌手——但遇上大人,体型差距让他的胜率不得以降低了很多。
面对大人们的“教育”,这个凶的像狼崽子的少年仿佛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悔改——哪怕是被揍到遍体鳞伤,他也不会说出任何一句后悔来。
正如现在。
他冲上去,和各方面都远超他的禅院甚尔厮打起来——
但他本能一般的打斗“技术”,显然有些过于稚拙,到处都是破绽。
禅院甚尔随手将蒲生撕开,小孩被摔在地上,而禅院甚尔则再度冲向絮雪。
这小东西顶多算个搭头,连成为禅院甚尔的阻碍都做不到。
轰——
第二拳,絮雪知道自己躲不开,禅院甚尔实在是太快了,比她在后山里看到的那些兔子还要快得多。
可她连兔子都抓不到。
现在却要用这副过于孱弱的身躯,去和一个成年人战斗。
后悔吗?
不后悔。
他们从来没后悔过。
在冰罩彻底碎裂之前,絮雪用快要烧傻的脑子想出了解决办法。
天空中突兀的飘起了雨——在落下了一半之后,被过于冰冷的空气冻住,变成了一粒又一粒冰晶。
毫无杀伤力。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准备给她第三拳——那个破冰罩子已经碎的仿佛一颗布满了裂纹的水晶球,只要再来一下,它就会彻底变成冰片——而里面的那个小东西,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没关系,没关系。
第一次嘛,操作失误也是有的。
絮雪冷静下来,脑袋已经烧的没有知觉了——但或许是物极必反,她反而感觉清明了许多。
水加冰,冻结。
不能是下雨,高度要控制好才行,冰也要跟上,不能……
不要着急,不能着急……
但禅院甚尔已经动起来了——不要着急这种鬼话,大概只能骗骗自己。
絮雪的手都在抖。
来不及了……
狞笑着的人影已经在身侧,絮雪光控制自己抱头保护自己的本能都已经足够困难。
结束了。
禅院甚尔有些无趣的想。
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乌龟壳罢了——还以为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结果连反击都只是小孩子扔石头吗?
虚张声势的小鬼们罢了。
还不如今天下午输掉的那串金项链让他有触动。
禅院甚尔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甚至他偶尔会为此感到骄傲。
因为他够烂,所以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轻松解决,比如他前天就套麻袋揍了一顿那所谓的队长——爽了。
刚好,他也不准备在禅院家这个粪池里接着待下去了。
今天他肯跟着躯俱留队伍过来,也不过是物色一下收拾包袱跑路的路线罢了。
结果遇到了两个敢拦路的小孩儿。
但这一拳还没砸出去,眼前就多了另一个人。
被他甩飞出去的小孩爬了起来,又拦在了他面前。
他冲了上来。
禅院甚尔带着不耐烦,将蒲生一脚踹开。
蒲生砸在地上,喘息声中却已然带上了血沫被气流鼓动而传出的微弱杂响。
他把嘴巴里的血沫吐出来,然后……再度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是烦人啊。”禅院甚尔皱眉,“喂,小子,让开。”
“否则我先杀……”
蒲生第三次扑了上来,他手里握着哥哥捡起来的砖块,躲过了禅院甚尔的一击,扬手就要反攻。
禅院甚尔一个回身,掐住了蒲生的手腕,捏着他细瘦的胳膊,把人砸了出去。
“啧,还挺冷。”
禅院甚尔回头,撇了一眼拿水球砸他的絮雪,“你就这点儿本事?”
还是毫无攻击力啊。
偏头躲开两道冰锥,禅院甚尔再度靠近“乌龟壳”,“太慢了。”
简直是毫无趣味的打气球游戏都比它有趣的程度。
这准头还差的远呢。
禅院甚尔突然觉得自己一时兴起陪小孩儿玩儿的举动简直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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