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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她学坏了。

各种意义上的。

只是江译白还不知道。

两只落汤鸡刚进家门,把王远意吓了一跳,赶忙把他们赶进卫生间里。

他在煎东西,于是只能叮嘱葛思宁:“你去你哥房间给小江找两套衣服出来!快,怎么淋成这样?葛思宁,出门前我不是和你说了记得带伞吗?”

葛思宁装没听见,领着江译白上楼。

突然他伸手捏了下自己后颈,葛思宁吓了一跳。

“问你呢。”他眼神凉凉的,细看又是温柔的,“怎么出门不带伞?”

“书包很重吗?”

虚张声势。

葛思宁在心里很轻地哼了一声。

她眼珠黝黑,透出一股机灵劲。

“因为,本来是有男生要送我回家的。”

她没撒谎哦,徐之舟说了送她的。

不过葛思宁说不用,他就走了。

江译白听完果然有反应,双手环胸,大有审判之意。

上次他们虽然交涉过早恋的话题,但是只讨论了定义和缘由,根本没有进行教育。

是他的失策。

不过他当时那样做也是出于信任葛思宁。

他觉得葛思宁虽然单纯,但是很坚定。坚定的人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或事来阻碍自己的。

如果有一天葛思宁真的决定和谁在一起了,也意味着那个人能够为她锦上添花。

所以可以的话,江译白只希望她能在毕业后再考虑这些事,而非扼杀她对恋爱的幻想。

葛思宁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截住了他的话头,把他推进公用的卫生间里。

“你先去洗,我给你拿衣服。”

江译白抽了口凉气,眼看着她替自己把门关上。

他无奈地摇下头,开始脱衣服。

葛思宁在另一个卫生间里快速整理好自己,在湿头发上披了条毛巾就钻进葛朝越的衣柜,开始找衣服,然后拿着干净的浴巾和衣物去敲江译白的门。

他恭候多时。

卫生间里有浴霸,所以他洗完之后没穿。

听到葛思宁的声音,他拉开一条缝,把手伸出来。

葛思宁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江译白见状,没忍住逗她。

“怕长针眼啊?”

他捏着衣服没拿走,葛思宁等了一会儿,直接塞到他手里,捂着脸跑了。

他在后面笑。

葛思宁心想,笑吧,继续笑。

等她长大,有他好看。

她没回答江译白的问题,因为没必要。

她不是怕长针眼,也不是装矜持。

而是怕自己看了还想看。

洗完澡就有饭吃了,不过江译白看到葛思宁还滴着水的头发,又把她抓回去用吹风机吹。

葛思宁以前在偶像剧里看过类似的情景,一般都发生在男女主双双倒在床上以后,画面突然切换到浴室,中间的那一段被留白。

她小时候还以为床上有跳蚤,所以躺下去以后就要起来洗头。

也是近两年才明白,原来是那么回事。

但这件事在她心里有也仅仅是有个定义,例如“上床”、“做.爱”。具体是怎么展开的,葛思宁不好奇,也不明白。

但是最近,她开始好奇了。

于是通过各种手段去学习、参考、借鉴。

时至今日,她已经完全地明白那段空白有多么精彩。

并且顿悟,在现实里这段剧情会完整地发生,主角会切身地体会。

所谓留白,都是给观众的。

所以当江译白站在盥洗池的镜前给她吹头发时,葛思宁很难克制住自己连篇的浮想。

她闻着他身上不同于平时,却熟悉的味道,有一种他们已经相爱的错觉。

不过这错觉也仅仅维持了十秒。

这十秒江译白在插电源,调整温度。

然后对着她的脑袋一通狂吹。

那双被葛思宁垂涎已久的手现在变成了作案工具,把她的头翻来覆去,甚至还扯掉了她两根头发。

她忍着没吭声,心里一直默念:我是女主,我要忍耐。

偏偏这时,江译白说话了。

因为王远意在下面催,所以他也不好耽误太久,吹头发的时候主要讲究一个快。而且因为他自己平时也是这样吹的,所以不觉得这样对葛思宁有哪里不对。

葛思宁头发多,长度刚到锁骨,吹得略干还没梳整齐,头发一股脑地往前倒,垂下来蓬松地遮住她的脸。

他指着镜子说:“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个爆炸人?”

王远意端完最后一道菜,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是葛思宁的毛绒拖鞋啪嗒啪嗒下楼的声音。

他问:“小江呢?”

葛思宁:“不知道。”

王远意看了看楼上,喊了江译白一声,很快看到他一瘸一拐地下来。

王远意问:“你踩他了?”

“没有啊。”葛思宁拿起筷子直接吃饭。

王远意拍了下她的手,“没礼貌。”

江译白落座,他拉开了葛思宁旁边的椅子,因为他每次来都是坐这个位置,但是葛思宁这次不让他坐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王远意略带歉意地说:“译白,坐这边吧。”

“好的。”

葛思宁从鼻子里飘出一声哼。

王远意不知道他们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作为家长,得说些场面话来缓解气氛:“朝越不在家,思宁估计是把你当成亲哥哥了,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别见怪。”

江译白脸上倒没有不悦,“没关系。”

怎知王远意的话直接踩到了葛思宁的痛点,她怒目圆瞪:“谁把他当亲哥哥了!”

王远意:“你之前不就是把译白当哥哥吗?以前哥哥给你上课的时候,你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后来人回去上学了,你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你忘记了?”

“我哪有!”

葛思宁断然否认,忐忑地去看江译白。

后者轻描淡写地夹了块鱼放进嘴里,望向她时眉梢轻扬,那眼神好像在问:是吗?你这么在乎我?

葛思宁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偏偏王远意说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有一种让江译白别在意她的小脾气,她只是太在乎的语气。

葛思宁不止一次想反驳,但是又怕说漏嘴了。

最让她破防的其实是,王远意没有说错。

她光速扒完饭,夹着尾巴滚了。

本来江译白突然来家里做客这件事,葛思宁是很惊喜的。

但是现在被这么一弄,她顿时觉得后悔起来。

早知道她就死在图书馆了。

在床上懊恼了一会儿,葛思宁爬起来写作业,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一旦沉下心去做什么,就很难被打断。等合上练习册,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楼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动静,葛思宁心头一跳,开门下楼,发现客厅里灭了灯。

别说江译白了,连王远意也不在。

她的心情突然沉到潭底。

自从江译白每次都郑重和她告别以后,她已经没办法再接受他悄无声息的离开。

葛思宁摸黑走到沙发上,企图找到他还在家里的证据。

过了十分钟,王远意回来了。

他打开灯,看到趴在沙发上的葛思宁,一下就明白过来。

但他故意说:“译白已经走了。”

葛思宁猛地坐起来,欲言又止。

王远意笑了两声,刻意强调:“刚走。”

葛思宁果然反应很大:“我又没问!”

“好、好。”他也不揭穿,回房间了。

葛思宁埋回沙发里,火速掏出手机,想看江译白有没有给她发消息。

很巧,亮屏的瞬间,他的信息刚好进来。

一秒前。

[100]:出来。

葛思宁咬着唇,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宁]:去哪?

[100]:院子里。

原来没走。

葛思宁跳下沙发,穿反了拖鞋,不得已又穿一遍。

她胡乱裹着外套,拉链都等不及拉,双手环胸跑了出去。

江逾白在靠近门口的夜灯下等她。

旁边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这个季节是开不出什么花来了,但他站在那里,恍然是一道风景。

葛思宁站在三步之外欣赏了一会儿,等江译白开口了,才走过去。

她就是这么矫情傲慢,哪怕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也要对方给她台阶下,才愿意往下走。

江译白以为她还在闹脾气,于是用了点力气,捏了下她的脸。

葛思宁顿时黑脸,往后躲:“干嘛?”

“讨回公道。”

她在浴室里踩了他一脚,这笔帐他还没算呢。

葛思宁顾左右而言他:“我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

江译白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他笑了,气笑的。

“才长多大?”

“十七岁,马上成年了。”她暗示道。

“所以你开始允许男生送你回家了?”他找到重点,“十六岁收情书,十七岁就可以谈了?”

“你污蔑我。”

“这些事情都你是你告诉我的。”

但我告诉你的目的不是这个。

葛思宁咬着唇,倔强地望着他。

江译白其实大概能猜到,葛思宁今天说的话或许只是想炫耀,或是气一气他。

这是一种孩子气的挑衅,没有恶意,只是想被注意。

毕竟他去接她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所以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以免自己真的被她激怒,从而说出她不想听的话来。

他把手上精致的购物袋递过去,两个,略有点沉。

葛思宁缩着手,没接:“什么?”

她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但一直没问。她不确定是不是给她的。

“快拿着。”江译白催她,“别让叔叔看见了。”

她却还是问:“什么?”

“礼物。”

“什么礼物?”

“你哥补偿给你的生日礼物。”

葛思宁翻了个白眼,暴力扯过来,转身就走。

江译白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

江译白被她的不耐烦伤到了,“不和我说再见吗?”

葛思宁的现在的心情有点微妙,她看着江译白这张脸,总觉得他又变了一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可人就是会变的,她自己也是。

她之所以会在某个瞬间为这些变化而感到难过,是因为他们不在彼此身边,所以不论多仔细多敏锐,这察觉也具有延时性。

而她敏感的天赋在这方面赋予了她太多沉重的情绪。

葛思宁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了解到更多的知识,这些知识拓宽了她对爱的认知,让她清晰地感知到她所有关于爱情的向往都来源于眼前的这个人。

她越是了解爱情和爱情的形式,就越是笃定自己对他的感情,以至于开始觉得不满足。

她越来越在乎一些事情,比如她还来得及吗。

“哥哥。”

她想起自己待填的志向卡片。

“嗯?”

她的梦想在寒风凛凛的夜色中望着她。

“我以后考你的学校,好不好?”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很冷静,冷静到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那是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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