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府内,润娘和林羡安见到了新任知州大人。
唐老将军一早起来就被女儿告知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唐大小姐催着他起来,“爹,你快点起来吧,马上就要您升堂主持公道呢!”
而且彭茂已经是从五品的官职,不是说处置就能处置的,要给京中上折子,说不准还需要移交大理寺处置,才能最终定罪处罚。
之前搜集证据都是准备工作,而今日升堂定罪只是最关键的一步,却不能算是尘埃落定的一步。
唐老将军也知道,他撑着病体坐起,束发穿戴官服,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色又不满意了,“如此一看就是病容,怎么能让人信服呢?冉儿,你把你胭脂拿来给我用用。”
唐大小姐看着唐老将军苍白的脸色,没说什么,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胭脂,手上沾了一点,先在手中晕开,这才给唐老将军的脸上敷上一丝血色。
唐老将军刚刚被圣上猜疑,又被贬谪,虽然一直有唐大小姐插诨打科,又不断的找事情给唐老将军做。
但他的年岁毕竟大了,经受这种打击,一时之间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唐大小姐敷胭脂敷的极有技巧,选择的胭脂也是很自然的颜色,只在唐老将军苍白的脸上添上了一丝血色,却没有一点不自然。
唐老将军看着镜子中有了一丝血色的自己,终于满意了,“嗯,这样看着还不错。对了,你说提供账本的那对夫妻正在府中?”
唐大小姐点点头,“是,他们昨夜投奔而来,想要寻求庇护。”
唐老将军点点头,“那就见见他们吧。不如一起吃个早饭怎么样?”
唐老将军发话,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林羡安和润娘满是紧张的被请来一起共进早餐。
知州府的早餐丰盛却并不名贵,唐老将军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他就像是个亲切的长辈一样看着餐桌上两位紧张而警惕的年轻人,笑呵呵的问着各种问题。
知道了林羡安和润娘都已经无父无母,他感慨着,“真是一对可怜人.......”
又询问林羡安和润娘之后的打算,“我听说,你们想要赎身,那赎身之后呢?你们可有打算?”
赎身之后的日子,润娘和林羡安谈论过很多次,如今被问,林羡安很自然的就把他们曾经的打算说了出来,“我在家乡还有一座老宅,前些日子又拖亲戚帮忙买了两亩瘦田,我们打算成功赎身之后就归家,总能过日子的。”
唐老将军一直是和颜悦色的,但此时听了这话却并不赞同,“过日子虽然不难,但过好日子却不容易,你们对未来的打算实在有点草率了。”
“嗯.......”唐老将军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我在津州也有位友人,他早辞官不做,回去当富家翁去了,距离你们家乡也不算远,我待会儿写封书信给你,到时候你不如去投奔他,我想富家翁也是需要管家帮忙的,对我那友人来说算是多了位帮手,对你来说,也算多了个生计,你觉得怎么样啊?”
林羡安哪能说不呢?
夫妻二人连忙起身感谢。
吃完早饭之后,唐老将军给了林羡安和润娘在大堂后旁听的机会。
而彭茂也被押送到了大堂之上。
彭茂身为朝堂命官,此时虽然头发散落,十分狼狈,但未曾定罪前,不必下跪。
彭茂面对唐老将军的质问,百般狡辩,一口咬定边关走私与他无关,他不知情。
直到账本,彭账房,反口的商人,人证物证一一被呈在堂前,彭茂才终于明白他没有丝毫狡辩的可能了。
唐老将军拍下惊堂木,定下了彭茂的罪名,“彭茂,你身为朝堂从五品命官,知法犯法,勾结恶商,利用职权之便,大开对异族走私之门,以盐铁资敌,收受贿赂,中饱私囊,证据确凿。本官身为知州,自有初审之权。不日后,自会将你的罪名呈送圣上面前,由大理寺治罪,你还有何话可说?”
彭茂明白,他在此无话可说了,但是到了京中说不准还能有转机。
彭茂在庭中沉默着。
唐老将军自然就要开始后续初步处理。
彭茂及其家眷都和卷宗以及人证物证一起移送至京城,彭府内的奴仆也要一一审问过,知情者同样关押。
不知情的奴仆雇佣者放其自由,卖身者收归官府另卖。
而润娘,则由唐老将军亲自削去奴籍,放还了自由。
唐老将军处事雷厉风行,先放了润娘自由,还给了林羡安早晨许诺好的书信,送他们二人出了知州府。
润娘看着她手中的除籍文书和户籍册等只有良民的身份证明,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茫然和恍惚。
她就这样得到了她想要的?
润娘多年的努力终于成功了。她终于脱离了彭府,再也不用为人奴仆了。
林羡安也看出了润娘的恍惚,他扶住润娘的胳膊,“润娘.......”
知州府内忽然蹦出来个年轻的面白小将军,他跳到林羡安和润娘面前,“诶!你们要帮忙不?”
看着林羡安和润娘的表情,他解释道,“是大小姐让我来的,你们还需要回去拿点什么东西吗?”
年轻面白的小将军扬起下巴点了点彭府,“如今彭府可是被围着呢,不好进呢!”
林羡安和润娘在经历巨大的冲击之后终于想起了他们的一双儿女,连忙点头,“要的,要回去的!”
*
寒山上,风雪越发大了,狂风刮过茂密的松林间,发出可怕的呼啸声。
林舒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的一个哆嗦,她不敢抬头,头埋在膝盖间,双臂缩紧,哭声停了,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没注意到,她的系统金手指在风雪之中消耗了最后的两片叶子,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玉衡攀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着树下缩着的那个小小的粉色可爱的小姑娘。
有点眼熟,他想。
他问了话,小姑娘却还是没动,玉衡疑惑的歪歪头,又开口问出一句,“......哭什么呢?”
这次玉衡抬高了声音,吓得林舒一个哆嗦。
林舒终于不再缩在膝盖里当鸵鸟了,她猛地蹦起来捡起个树枝,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大声喊,“谁?出来!我不怕你!”
玉衡看着那个粉色小小姑娘在雪地里蹦了两下,差点滑倒,分明怕极了却嚷着说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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