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们发下毒誓是要他魏澄给他们逆天改命,忤逆天道这等子难事儿,谁知道,就是让他去劳什子地方捉鬼,扫扫污秽罢了,感觉简单的要命。
那谄媚老爷说,这镇子前几年被一恶鬼盯上,扰的镇上好不安宁,隔三差五就死哪家小孩老人。魏澄还吐槽说这鬼倒是通人情,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捏,怎么不来吃吃他。
随后说书仙人就接过话茬。最近那鬼也不知道在郊外搞些什么事情,经常在夜里与什么东西斗法,他修为低,探查不得,只能勉强护护家犬院鸡的安危,若是人就难了,也就导致情况愈演愈烈。迫不得已,只好放出假消息引得周游列地的魏澄过来,将这镇上的事情管一管,但也是不抱希望的份儿,谁知真就成了。
是以这两人才如此极力地将魏澄留下,毕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柳欲思问他们,可有看见那鬼长什么样儿。两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语上一二,中途来了个据说是目击者的人证,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嚎啕大呼鬼来了鬼来了……魏澄噗嗤一声笑的很大声,回答他,都说是鬼了,哪能看见长什么样儿,要是看见了就说是谁谁谁来索命了。
两人在那聂老爷府中待了几刻钟,光是听他们诉苦来了,咿咿呀呀地撕心裂肺,一时间竟不知谁更像鬼。魏澄没兴趣听他们抱怨,打了个哈欠问有没有住的地方,便拽着柳欲思去找床睡觉了。
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柳欲思什么都怕,连魏澄都怕上三分。于是等魏澄洗漱完毕,就见着那柳家小少爷里外穿的整齐严实,站在他门前听夜黑风高,屋顶鸟叫,像只被猎人抓在手里的小兔子一般惊惮。
魏澄挑眉,心里起了点坏心思,逗他道,“大半夜不睡觉,你站我房前干嘛?难不成你这么大了还没跟你家大人分床睡?想来跟我睡?”
柳欲思看着有些心虚,“我……我才没有……”
“魏兄……我们这般答应他们……”
柳欲思这般面布愁容,想来也是觉得对面这行动未免大胆了些。一个修过仙,在魏澄手底下却连一招都过不成;一个没修仙,却好似要魏澄做什么危险的事。那两人一唱一和,还拿天道出来拘束他们,实力悬殊如此之大,让人经不住怀疑对面有诈,要他们有来无回。
可是魏澄乃是衍天宗云行一的大弟子,若真有要留他下来之意,那可是与这么个霸临绝世的修仙大宗做对,一个凡间小官儿,当真能有这么大胆子吗?但又觉得这件事情不太简单。
柳欲思在一旁小声地念叨,“啊啊啊怎么办啊……我第一次下山锻炼就要夭折在这里了吗……魏公子,你一定有家中长辈给的保命法术吧?到时候要是遇到什么了你就赶紧跑,我在后面……”
话音未必就被魏澄一肘给打断了,“说什么呢,两个凡人你也怕?”
“保命法术嘛……我这次溜出来溜的太急,师尊好似没给我续,应该是都用完了。”
魏澄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了解他的人若第一次见,就会觉得这人好生轻浮,落不到实处,不是个好靠山。
柳欲思刚与魏澄同行的时候,同他在道儿上,魏澄那是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全让他买单。让人不禁觉着,这人真是那传说中闹得山河尽沸的魏小公子吗?怎么这般落魄,不太可靠的来着?
若是魏澄听到这番言论,只能摇头无奈叹气。他魏澄也是个小富裕的修仙子弟,有师尊疼爱,偏生倒霉的时候让人撞见,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次魏澄溜出来,那是被落斐允坑了,乾坤袋之类装东西的物什都在她那儿,当然一个子儿都没有,全身上下只剩一把反倒吃钱的宵练剑,现下宵练剑还拿去给帘水洞的人修了,那更是净身出户般的干净。
本来他还想准备准备再悄悄溜出来,至少得先骗到师尊的法术才行。但这次好巧不巧,被落斐允逮个正着,那些本要跟着她的弟子全一口一个师兄赖上了他,这才什么都没拿就慌忙逃出来了。
不过,魏澄这人就是有股神奇的气劲在,相处久了,就让人禁不住怀疑那笑嘻嘻的表情下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就比如现在,明明魏澄嘴上说着这么不着地的话,可就是让柳欲思下意识认为他很可靠,一切不过在他帷幄之间。
不过,契约精神很强倒是真的,魏澄开口道了句晚安,不忘提醒他天华剑谱的事儿,便打着哈欠关上门睡了。
……
——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诡异惊悸,教人经过的时候都得打俩寒战,退步三尺的地方——有的兄弟,有的。
是夜,这天暗而浑浊,如若有什么魑魅魍魉破天而出,鸟儿们也惊散而逃。而在这不知名山下的大道,一处废弃茶摊下,有一小贩正在这儿叫卖谋生,解渴路过的凡人商行。然其破败之地,竟有一姝丽贵人莅临于此,显得这破败之地都蓬荜生辉了许多。
那小贩比了个这个数,旋即,这位身着紫衣的女子便掏出了两扳银两砸在桌上,嘴角露出了抹玩味的微笑,一双浓艳若烈绽晚桃的狐狸眸便开了一道小缝,让人瞧不清她是否睁眼,不知不觉地被她眉间起伏勾住了心魂。
小贩眯着眼,四处瞧了瞧,哈哈接下,“小姐要去往那地方可得小心些,路上怪东西多,稍不留神就……”那小贩吞了吞口水,道:
“从这条路一直往东走,直到看见一个在路边儿挑着担子卖豆腐的女孩,这时您立即掉头往回走,便能看见一棵吓人的大榕树,噫……那里便是……”
紫衣女子打断道:“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经常去那儿?”
“您有所不知,这是我们村里唯一通往镇上的路,大伙都得从这儿走,可清楚了。哎,这个您拿着……”
说着说着,那小贩掏出一串铜钱递给她,“从那儿回来之后,您记得取下一枚丢在地上,千万忘记!不然我们可都惨了!”
她用指尖摩挲了许,若有所思。
“再给我一串吧,那边还有个人要用呢。”紫衣女子眼眸闪了闪,抬手指了指茶棚后边那片漆黑的背景,小贩这才隐隐约约看见那儿有片黑影,幽暗又深邃,好似要夺人性命的鬼。
小贩吓得一激灵,忙连声应道,就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拿出一串给她。
那黑影似是闻声,便动了动,更是惊得小贩连连后退,差点被什么绊倒,对紫衣女子道了声保重告辞,便推着叫卖的摊子逃走了。
紫衣女子乐的笑出了声,从乾坤袋里掏出杯热茶温了温喉。不若,那黑影便现身了,不是明殷还能是谁?这时,那姣白的月儿也从一派昏浊中逃了出来,露出它澄澈的光亮。只见明殷褪去了少时稚嫩的面容,眉峰微凌,双眸深而亮,鼻梁直,唇色淡薄,月光照的她高挺的身形韧而修长,腰间所佩之剑更是为这光风霁月的身形添了抹肃杀之色。仿若清沥的岩间松柏,如真正的云中修士一般。
紫衣女子啧啧称奇,“没想到高风俊节的名门正派之人,竟也落得个将凡人连连吓走的地步。”
这番言论对于明殷来说,已是熟视无睹。她神色未变,径直从紫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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