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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闯祸

庭院里,有风轻轻吹过。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沈忘尘一时无措。

小木头安慰地拍拍白栖枝,见没反应,求助般望向他去,,见没反应,才被沈忘尘放下离开。

空旷的庭院只剩下两人。

花影婆娑间,浓烈的酒香自白栖枝身上漫开。呛得沈忘尘喉头发紧,几欲呛咳起来。

他下意识放轻呼吸,低声问:“枝枝是喝醉了吗?”

“嗯,喝醉了。”

声音也平静的听不出起伏。

沈忘尘拿捏着语气继续安抚:“枝枝,你先起来,沈哥哥身上气味不好,先起来好不好?”他挣扎着想起身,但腰腹无力,周边又没有什么借力的东西,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动不动,说,“枝枝若是累了倦了,先回屋里歇息,受了什么委屈我们慢慢说,别这样蹲在地上,对腿不好,听话……”

他的手就搁置在身侧,指尖蜷缩。

咫尺之遥。

沈忘尘甚至不敢去摸白栖枝的发顶。

许久,白栖枝终于动了。

她没先起来,而是抬手拔了自己发间的簪子。

乌黑长发散落,刺眼的白发显露出来。

沈忘尘喉头哽住。

白栖枝已经起来了。

她猛地一抬头,乌发甩开,露出她一张素净小脸来。

她已经不哭了,只是脸上泪痕交错,看着令人心疼。

小姑娘一般不会哭得这么凶。

知道她心里难受,沈忘尘像安抚孩子一样,一点点抽丝剥茧地问道:“怎么了?是想家了么?是被欺负了么?还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白栖枝却突然哽咽着揪住他衣摆:“小猫……”

“小木头去玩了,枝枝若想和它玩,我叫人把它带回来好不好?”

“小猫!”白栖枝却跟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兀自哽咽着噎了一下。

沈忘尘一直极有耐心地静静听着。

直到白栖枝过了这股哽咽的劲儿,他才听她委屈又凶巴巴地威胁他道:“沈忘尘,我把小猫带回来给你养,你要好好养它知不知道?你是小猫的长辈,你不能让小猫不高兴,不能让小猫受委屈,更不能让小猫被人欺负,你知不知道?”

“知道。”

“还有,你不可以让小猫学很多很多东西,不可以让小猫学珠算!不可以让小猫学经商!不可以让小猫去学怎么和人打交道!小猫就是小猫,学那么多东西她会不开心的,你不能让小猫不开心。”

“好。”

“还有!你要每天都给小猫梳毛,要每天摸摸小猫的脑袋,要每天给小猫吃好多好多的好吃的。还有,你不能让小猫喝酒,小猫喝酒胃里会很不舒服,喝醉了会很想吐,还会在很多人面前出丑。小猫会被人笑话的,小猫会被人欺负的……”

“好。”

沈忘尘轻声应着,风拂长发,搅的白栖枝鬓发微乱。

他抬手,轻轻地将她被泪水黏在脸上的鬓发掖到耳后,又划出被她抿进嘴里的头发,轻声说道:“是我不好,以后不逼小猫学那么多了,我以后不逼小猫学珠算,不逼小猫学经商,不让小猫去外面和其他人打交道,不让小猫喝酒,不让小猫受委屈,每天摸摸小猫的脑袋,给她顺毛,给她吃很多很多好吃的,好好护着她,不让她在外面受欺负。好不好?”

白栖枝说的那些醉话,他句句有回应。

前者突然仰头,朦胧的醉眼里带着执拗:“那你要说话算话,你要好好对小猫,要……”话音未落忽地不出声了,垂首盯着面前那片被她哭湿的衣摆一个劲儿地看。

沈忘尘问:“怎么了?”

白栖枝说:“刚才好像把鼻涕哭出来了。”

沈忘尘:“……”

说完,沈忘尘就见着她从怀中“唰”地一下抽出手帕,在他身上方才被弄湿的地方十分认真地擦来擦去。

虽然不知道是怎回事,但发泄过一通之后,小姑娘似乎好多了——至少是看起来是这样的。

沈忘尘哑然失笑,他扬声道,“芍药。”

树间花影蓦地向左浮动。

“主子。”

芍药小心地将白栖枝拉到一边,一手撑着沈忘尘的脊背,一手虚拦着白栖枝不让她醉倒。

眼见白栖枝能自己坐住,芍药收回手将沈忘尘“扶”到一旁同样埋在树影下的金丝楠木轮椅中。

这边堪堪坐定,那边就醉得还以为有桌子可以支颐,杵着下巴就要栽倒。

好在沈忘尘手机眼快扶了一把,不然白栖枝现在就该四面朝地,摔趴在地上了。

“谁把桌子给撤了?”白栖枝刚说完这句,忽地就情绪上涌,眼泪直接喷了出来,“呜呜呜……我还没吃饭呢……我还没有吃饭,我好饿,我再也不喝酒了……”

她哭得惨兮兮,边哭还边用袖子抹鼻涕眼泪,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有点倒霉,又有点好笑。

沈忘尘把她扶正,立马叫芍药去灶房看还有没有什么现成的吃食端过来。

可当芍药再次返回时,就见白栖枝仰靠在主子身上睡着了,刚端来的饭菜也没了着落。

白栖枝这几天实在是累坏了,这一觉睡得她神清气爽,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在床上。

这装饰……这房梁……这……

意识到自己又躺在沈忘尘床上,白栖枝跟诈尸一样直愣愣地坐起,顾不上穿鞋就往床下蹦,甚至还因为走得太急,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在沈忘尘的轮椅旁。

“嗯?”

被声音惊醒,原本倚在角柱小憩的沈忘尘悠悠转醒,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叹了一句“天亮了啊”,又悠悠闭上了眼。

他久坐气血不足,晨起精神薄,难免有些困难,往往身子醒了魂儿还睡着,有时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醒了就又昏睡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白栖枝从未在太早见过他的原因。

不过眼下说这些有的没的都没用。

意识到自己又睡在沈忘尘的床上,白栖枝难受的要死了。

她试图想起昨天发了什么,可脑子里只有醉酒前的记忆,后面的事儿她模糊朦胧,记不起来究竟做了什么。

她甚至连自己怎么来到沈忘尘院子里的都不知道!

白栖枝只觉身上一阵恶寒,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没等沈忘尘清醒,就跟见了鬼一样落荒而逃。

此后三天,她便再没和沈忘尘打过照面。

据芍药解释,那天是因为她醉得厉害,主子才让她把她扶上床睡一会儿的,主子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碰不碰过的事了,而是一想到自己躺过沈忘尘的床,白栖枝就跟要剥皮一样难受。

她想,她就是到阴曹地府里也不能这么难受。

好在沈忘尘这几日也没有找她。

两人就这样一直心照不宣地给彼此冷静下来的时间。

就这样,白栖枝一边忙着林家的事,一边忙着香玉坊的事,时不时还要扮成白胜宁和宋怀真见上一见。

原本她还能抽空教书给小福蝶听,忙成这样,也只好把那孩子送到学堂里。

学堂里鲜少有女孩子,小福蝶一进去就收获了众人奇异的眼光。

有人认出她就是白栖枝身旁的那个小丫鬟,说她一个野狗似的小杂种也配进他们学堂?别脏了她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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