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确实更安静,只是她窗帘关不严的老毛病还在,一晃而过时,又看见了闪电。她预感到这个闷雷一定会特别响。
唇舌相缠,她有一点分心。言列撩起眼皮,轻咬一下唇瓣,提醒她。
她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光线斜斜打进来,勾勒出两个依偎的身影。言列低头看俯身下去,鼻尖挨着鼻尖,温热的气息交织。
攀着脖子的手松落,指尖从喉结上划过,捏了捏耳朵。他的耳朵很薄很软,她只敢轻轻地捻。
耳边溢出一声低哑。
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假装松手,却在下一秒时,突然偏头含住。
言列紧绷的神经,顷刻间松掉,以至于失聪半秒,惊雷炸响时,耳蜗里湿润感加重。
双手被再次扣住,越过头顶,短暂的得意后,迎来了暴风雨。
他将膝盖从中抵开,一只手伸进裙子的下摆。
嘴里的呜咽被尽数堵住,胸腔里呼吸耗尽,难受得只能抬起脖子,才能勉强呼吸。
一段激烈的深吻后,她眼角变得湿润。
宋存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说什么。
他故意停下所有的动作,问她,“在说什么?”
要上不下的停顿,折磨得人水光潋滟,她揪着他的领口,有些不满,怎么能有人连衣服都没脱。
这对比也太惨烈了。明明那个人平时很好拿捏的。
她嘟囔着抱怨,“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么欺负我?”
“以前?”言列反应过来时,勾了勾唇角,“怎么可能,都是供着的。”
......
宋存被他的眼神盯得更燥,“我才不信,是不是你编的?”
他目光往下,盯着腰上堆叠的白色睡裙,“那天你也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
“......”
她嘴巴逞强,“我没有白色的裙子。”她读书那会儿很少穿裙子的,撇开演出服,现在也不多。
“你有。”言列指了指她的锁骨处,“肩带是蝴蝶的那个。”
宋存一怔,艹啊,她真有,那是白棠姐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很喜欢的。她还以为他是为了引出话题编造的。
“流氓!”
言列漆黑的眼望进来,“我说过的,我对你是有一点脏的。”
结果就真的弄脏了那条裙子。
那天阳光很好,天空是亮蓝的,她经过篮球场的样子他想到天黑。
想到破坏欲滋生,就如此刻一样。
说了他是流氓,他好像就更流氓了。
宋存拽住他的腰,像一尾待宰的鱼,在他眼皮下挣扎。
月光爬上他的额头、肩角,疏疏落落的将人的轮廓描出一层极淡的晕。
平日总是温和看着她的眼睛,这会儿却有一种旁观的游刃有余。
冷脸的他是另一种魅力,她伸手去触,指尖被含住。
体温上升得很快,唇齿间交换的气息越来越黏,他的舌尖在口腔内毫无阻碍。
言列是一个在亲密关系中有点霸道的人,就算只是接吻,他也要对方的臣服。
嘴上求饶还不行,必须要实质性的。每次因为接个吻就在他怀中颤栗,她都会喊到很羞耻。
被这样触碰着,她断断续续地去推他,换来更深的压制。
那一点阵雨没能消灭空气里的黏腻。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或许这一次是清醒和愿意的情况下,风暴袭来时,几乎是无可抵抗的。
一开始是呜呜咽咽的,后来又是哭哭啼啼,她没什么指甲,还是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抓痕。那个人冷着眼,也察觉不到痛,放任着她。
层层堆叠,脑子轰鸣一声,像是被扔进极寒之地的温泉,温热感遍席,身体舒服到像是漂浮了起来。
上升后的坠落,缓慢而空虚。
视线也开始模糊。
光影打在他挺括的身形上,虚晃着。她摇摇晃晃向他伸出手,“言列~”
撕裂的声音传来,在耳膜中震荡。
“嗯。”言列背过身去,还不忘提醒她,“宝宝,我还没进去。”
“......”
她微微眯起了眼,有那么一点点退缩的念头。
真是个渣女啊!不然也不会先占一次便宜。
窗外的风雨停歇,窗帘的缝隙消失,言列随手扔掉身上的T恤。
眼底一片漆黑,看不见他,她胡乱地伸着手,触到了他小腹上的汗。
摸上来的手没有再离开,言列闭了闭眼。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光着身体。
视觉意义上什么也看不见,手指经过处却能具象化所有的轮廓,这很神奇,也让她迷恋。
他的肩、手臂、小腹都比她想象中要结实一点。
只是他离她有些远,她摸不到他的背。手指在腰上轻轻一掐。
“怎么啦?”言列一直撑着手臂在看她。
她哼了一声,说没有。
其实是有的。明明刚刚还有一点光的,他肯定是故意关掉的,不给她看。
言列重新压在她身上。
刚刚其实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她,或许会有一点疼,因为她看起来有点过于风平浪静了,他也拿不准她是否有过类似的体验。
毕竟态度上像个王者,实际到现在却连吻都接不明白。一碰就碎。
后来又决定算了,这有窥探隐私的嫌疑。
他伸手探了探,比刚刚还要湿润,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才直起身来。
不需要他提醒,宋存很快就紧张了起来。压在耳边的呼吸,快速凌乱。
或许这就是克制与不克制的区别,不克制的他变成了一堵城墙,除了嘴,全身上下都是硬的。
无论怎么推,怎么打,怎么喊,都岿然不动。
两个人的身上都像下了一场雨。
宋存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流着眼泪让他停下,“先不要了,好不好?”。并非真的想哭,只是太疼了。
原始的、激烈的、痛感。
她小时候经常感冒,因为怕打针,总是会乖乖吃药。现在又觉得多打几针就好了,或许能提升耐受能力。
言列吻了吻她鼻尖上的细汗,她很难受他知道,他也一样。
开始之前,他没想到会这么折磨她,更没想到会放任自己这么折磨她。
他是习惯忍耐的人,宋存好像不是。
见他不像刚刚那样可怕,她晃了晃他的手臂,“等我缓一缓,好不好?”
单手将她抱进了怀里,“太疼了,是不是?”
她拽着他的手点头。
他晦涩地闭了闭眼,“好,那就下次。”
宋存坐在他膝盖之间,有点愧疚。没想到试了这么几次都没成功,她也很懊恼。最后还是要他来妥协。
缓了好一会儿,那处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想到上次他也是不愿意在她面前,看过的那些东西又开始乱七八糟飘进了脑子里,毕竟他常年可能都在吃/精神抑制类的药物。
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言列~”
“嗯?”他很轻地应了一声。
“一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他紧着喉咙,让气息均匀,“很多时候都这样的。”
只要她躺在他身边,只要和她接吻,只要她多待在他怀里一秒,甚至只要看见她,都会情不自禁。
只是这些暗涌,她都不知道罢了。
他喜欢她太长时间了,长到连自己都数不清产生过多少欲望,从放任到克制,早就习惯将那些悸动隐藏。
再次面对她的时候,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退缩,然后才是无所畏惧的勇敢。
如果把那些生理上的、心理上的欲望统统摊开在她面前,会是一座移不动的秋山。
宋存在听见这句“很多时候”时,心理闪过一个念头,默默琢磨。
“言列?”
“嗯。”
她还是选择问问他,“时常这样是因为......s/he不出来吗?”
言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然后彻底僵住,或者说石化。思想都静止了。
这是今晚第二次感到词穷,毕竟刚刚已经容忍过一次了。
宋存感觉抱住了一个雕塑。嘴巴一张一合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最好暂时不要,应该给他点时间组织语言,毕竟这会有一点难以启齿。
而且他刚刚那么努力,还走走停停的。
听着他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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