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珠砸落在地,噼里啪啦,很快地面凝聚了一片小水洼。
初夏的这一场潮雨不仅没能驱走半分燥热,反而使得空气愈发沉闷。
姜璎跪坐在王氏面前的软垫,将起因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而后低着头沮丧认错,“夫人,对不起……我又做错了事情。”
王氏无奈道:“谁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跟你没关系,听话,我们不搭理他。”
姜璎过来是寻求帮助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眶微微泛红,声低不安道:“夫人,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赵九郎君原谅我?”
自昨日离开,赵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没有踏出房门半步,甚至连送进去的膳食也原封不动拿了出来。
姜璎试图去认错,却被拦在院外。
不仅如此,她做的香囊、送的玉佩,被放在了一个雕漆木匣中,让归南送了回来。
好像一副划清界限、断绝关系的架势。
郑氏听说以后,差点笑抽过去。
他这是要闹哪出?
为爱绝食嘛?
“阿池,你就听大嫂的,别管他。”郑氏哼了一声,”男人都一个德行,喜欢蹬鼻子上脸,你信不信放几日他自己就好了?”
姜璎这会儿一点也听不进去,她无意识地掐着手背,月牙深浅不一,脑海里浮现起赵咎昨日的话。
他说,他再也不想看见她。
姜璎鼻尖一酸,差点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冲动行事,明明赵咎早就说过不能以身试险的。
她没有听话。
如果不是她不听话,赵咎也不会生气,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阿池?”王氏唤了一声,看她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姜璎抬起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吸着气道:“我太糟糕了。”
赵咎现在一定很后悔,他当初就不该自讨苦吃找这种麻烦。
郑氏手忙脚乱拿出帕子给姜璎擦眼泪,又摸了摸她额头。
“怎么就糟糕了?也没发烧啊,说的什么胡话?”
王氏暗叹一声,正要说什么,外头人来禀报。
“夫人,九郎进宫去了。”
“……”
王氏下意识看向姜璎,她愣在原地,脸上不知不觉淌了泪水。
终于到了该离开的日子吗?
似乎是感知到大家的目光,僵硬的肢体逐渐有了动作,她如梦初醒,低着头起身,腹稿打了又打,依旧支离破碎。
姜璎露出一个拘谨而温顺的笑,小声道:“这些日子,多谢世子夫人和二夫人的关照,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外面的风雨尚未停歇,但她的内心却已然尘埃落定。
这一段安逸而温暖的时光仿佛是拾捡而来。
她怀揣着宝物,惶惶不可终日,直到终于有一天,需要物归原主。
姜璎想:等赵咎带着解除婚约的诏书回来,她就自寻出路吧。
“阿池!”郑氏最先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阿劫说的都是气话!他就是自觉丢了面子,才说那些不想见你的话……谁知道现在是不是躲哪个角落哭呢!”
姜璎固执道:“赵九郎君不是会说气话的人,他是认真的。”
况且,她确实一点也不听话。
郑氏不禁扶额,阿劫这个臭小子,到底给他未过门的媳妇灌了多少**汤?
姜璎回去收拾了东西,把最重要的赐婚诏书又检查了一遍,才交给王氏。
她的东西不多,只有一块玉佩,和先前来时那一套不合身的嫁衣,首饰更是寥寥无几。
面对王氏妯娌二人的劝说,姜璎知道她们是在安慰自己,摇了摇头道:“我犯了错,赵九郎君不想要我也是应该的。他入宫取消赐婚,我理应主动离去。”
当初说的为奴为婢不是虚言,姜璎心甘情愿。
只是……
赵咎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心口无声无息地撕开一道缝隙,雨水落了进去,潮湿一片。
王氏无言以对,郑氏瞠目结舌。
这孩子,脑袋瓜里到底想什么呢?
“取消赐婚?你可别想了。他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可能放你走出赵家半步!”郑氏道,赵咎也就是看着仪表堂堂、正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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