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正好赶上晚膳。
赵咎回来没看见姜珞,还有些惊讶。这个小蠢蛋今日这么自觉,竟然没来打扰他们夫妻二人世界?
“浓浓留了口信,说要在姨母膝下尽孝,过几日再来。”姜璎道。
说这话时,她微微蹙眉,想到姜珞下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本就是个不记仇的性子,气过之后,又习惯性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对待姜珞的问题上太过严厉?
“下次还是不罚她了。”
“嗯?”
“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姜璎叹了口气,准备一会儿让人让人送点伤药过去。
“……”
赵咎气笑了,他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
不就抽了姜珞手心三下,这叫没轻没重?
姜璎认真道:“下次不要用竹条,那个**太疼了。”她以为姜珞是被打怕了,所以才逃回陆家。
赵咎饭也不吃了,就这么好整以暇看着她,只字不提自己威胁人,反而把姜珞卖了个干干净净。
“阿池,你知道姜珞都做了什么吗?用诏书拍陛下脸还不够,又大放厥词说她要做皇后。”
“吓得陛下紧急召我入宫,言辞委婉,打听姜珞是不是抽风了。”
姜璎微微张嘴,表情从震惊到呆滞,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模样。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咎一边儿剥虾,一边儿道:“你猜她为什么跑那么快?还不是怕我回来算账。”
虾仁喂到姜璎嘴里。
她被迫咀嚼,咽下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胆战心惊问:
“陛、陛下没生气吧?”
“没生气。我说姜珞脑子不好使,他还让我们别罚她了。”
脑子不好使。
姜璎默默闭眼,“你说的对。”
这么一看,姜珞还真得跑。她要不跑,连姜璎都要揍她一顿。
赵咎偷偷笑,把剥好的虾仁拨到她碗里。
“多吃点,你这几日辛苦了。”
王老夫人寿宴在即,王氏因身子重不好太过操劳,泰半事宜都交到郑氏手里。
姜璎身为新妇,又早就跟王氏她们相处出感情,自然要多帮衬些。
用了饭,夫妻俩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赵咎似不经意提起,算是给姜璎打个预防针,“我今日进宫,还以为陛下会不高兴,没曾想他对姜珞倒是宽容。”
姜璎没听出来,由衷道:“陛下真乃仁德之君,心胸宽广,非常人所能及。”
换别人,姜珞早就死好几回了。
赵咎:“……”
他想说也不单纯是明惠帝人好,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对姜珞不一般?
话到嘴边,赵咎忽然警醒。
要是被姜璎发现牵连到自己,那他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不成不成!
“怎么了?”姜璎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头,以为他在替姜珞担心,“也不知道太后娘娘今日传召浓浓,是为了什么,以后还是少让她进宫吧。”
赵咎略有些心虚,忙岔开话题。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
洗漱沐浴后,姜璎拿了一卷书,凤眸微微弯起,流露几分期待。
“今日读《管子》,好不好?”
没有房事的夜晚,赵咎都会给姜璎念睡前故事。
他希望姜璎的脑子里装的是各类古籍,而非只有奉献自己的孝经。
上次读完《庄子》,姜璎颇有感悟,偶尔闲聊还会蹦出“南华经里说”这样的开头,看得出来,她对儒家思想颇为推崇。
《管子》则与之相反,讲的是治国治家平天下。
如果是平时,赵咎肯定非常乐意陪妻子念书。
但现在嘛。
他把书从姜璎手里抽走,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露出一个微笑,“不要。我今日有正事。”
什么正事?
姜璎刚想问,就被覆下来的身影笼罩。
唇齿撬开的同时,答案也不言而喻。
“等一下……”姜璎还想试图挣扎。
“不等。”赵咎无情**,“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下手是不是真的没轻没重。”
“……”
泪水溢出,香汗淋漓。
体型差决定了一切。
姜璎被他抱在怀里,嗷呜一口咬了下去,“你…你这个小心眼的人。”
赵咎肩头多出一个整齐牙印。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心眼小的人往往还记仇。”
“阿池,你确定不说点好听的话来求饶?”
“晚了,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璎不知道什么是好听的话。
她绞尽脑汁,最后憋出一句:“……夫君,求求你放过我。”
赵咎笑了。
“嗯,好说。”
一觉直天明,险些日上三竿。
姜璎差点误了跟郑氏约好的时辰,给了赵咎一记枕头,就匆匆忙忙更衣。
王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很快到了。
当日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就连赵太后和明惠帝也先后赐下贺礼。
皇恩浩荡,令王家上下与有荣焉。
姜璎早早得了萧止柔的口信,便没有跟王氏她们一道,一下车,就被等候许久的仆婢恭恭敬敬领到王老夫人的院里。
庭院中的桂花开得正盛,馥郁芬芳。
正堂宽敞明亮,一入内,便见两侧坐着几位长辈,萧止柔也在其中。
姜珞站在她身后,一身蔷薇色的曲裾配素面石榴裙,颔首低眉,宛如仕女图中走出来的贵女,言行举止被端庄二字裁量得相当完美。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明艳得不可方物。
那双猫眼在看见姜璎到来的一瞬间,绽放出异样美丽的光彩。
姐姐!
姜璎自动屏蔽脑海冒出的声音,上前行礼,“晚辈拜见老夫人。”
袁老夫人居于上座,她望着姜璎,声音不自觉轻柔,“上前来我瞧瞧。”
姜璎今日穿的一身极其鲜艳的衣裳,萧止柔特意让绣娘赶工出来的,深红的曲裾搭配白绫裙。
曲裾的领口袖口藏着精细的梅花暗纹,底下白绫裙绣了一支绛梅。
她身上首饰不多,只腰间缀了块和田桃花玉,腕上一串南红手串,还有发髻上的白玉梅花簪,件件都是精品。
这一番打扮下来,自是清艳至极。
姜璎依言上前。
袁老夫人仔细端详许久,眼神浮现一抹水光,转瞬即逝,她笑着感慨:“你那日大婚,我恰是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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