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丑点就丑点吧，只要不影响使用就行。

毕竟终端再丑也应该不会丑成监狱专用银手镯那样……吧？

楚月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回收站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几个带着骷髅面具、浑身挂满武器的星际海盗直接踹开门闯了进来，为首的男人眼神凶狠，腰间别着的能量枪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楚月眼神一冷，往前跨了半步，却被陈莺不着痕迹地拦住了。

“陈老板，”为首的男人语气中透着轻慢，“我家老大的飞船坏了，辛苦你跟我们走一趟。”

陈莺皱了皱眉，看了眼楚月和兰姆，又看向气势汹汹的海盗们，“带我走可以，只是我这里还有客人，你们总得让我跟客人告个别吧。”

“三分钟，”男人的话中带着些威胁的意味，“你知道的，我们老大可没我这么有耐心。”

陈莺没再理会男人，转而对楚月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我这次出门大概要花三四天的时间，应该没法陪你去黑市买终端了。”

“没关系，”楚月放轻了声音，“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莺一边整理维修飞船要带的工具，一边快速解释：“我除了会修飞行器，也懂一点飞船构造。在这里，想要安稳地活下去，总要和这些海盗维持表面关系。他们需要我修飞船，我也需要他们的庇护，免得被其他势力找麻烦。”

看到海盗们手腕上露出的荆棘纹身，楚月推测道：“他们是荆棘玫瑰的人？”

“对，”陈莺道，“荆棘玫瑰本身是海盗组织，后来又在边际星建立了下属帮派。这几个是海盗本部的人，平时我们看到的那些人是下属帮派里的人，其实就是给海盗打杂的。”

“陈老板，你好了没有？”

男人再次出言催促，他身后的海盗们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把玩手里的枪械，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回收站里格外刺耳。

“马上就好！”陈莺迅速将工具包拉好，又用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递给楚月，“这是我的终端号码，等你买了终端以后记得加我，方便以后联系。”

说完，陈莺背上工具包，在海盗们的簇拥下匆匆离开了。

回收站的门被最后一个离开的海盗重重甩上，兰姆立刻抓紧了楚月的手臂。楚月看向兰姆，男孩虽然强装镇定，但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安。

“我们走吧。”楚月对兰姆道，“赚了这么多钱，也应该犒劳一下自己了。”

兰姆原本也是打算一会儿去商场的，所以立刻被楚月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嗯！”

“对了红姐，”半路上，兰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一百五十块递给楚月，“这是欠你的被子钱，我可没有打算赖账哦！”

“嗯，”楚月笑着将钱放进了口袋，“我们兰姆是个讲信用的好孩子。”

两人再次来到之前去过的那家商场，楚月买了几瓶饮料和一个新的淋浴喷头来代替家里的改装易拉罐，兰姆则是买了几包零食，随后又奔向了生鲜区。

兰姆像只撒欢的小马驹一样在蔬菜特供区来回穿梭，很快就抱回来一堆翠绿的青菜和菌菇。

“红姐！今晚我请你吃火锅！”兰姆晃了晃手中的食材，眼睛亮得惊人。

当兰姆的手伸向放着肉类的冷藏柜时，楚月忍不住开口提醒道：“省着点儿花，你的机甲玩具不买了？”

兰姆的动作顿了顿，挠了挠头笑道：“其实……今天是我生日。”兰姆的声音渐渐放轻，“我想和你们吃顿好的。”

“站在这里等我。”

楚月心底一软，没再阻拦兰姆，而是跟兰姆打了声招呼后走向了甜品区。

玻璃柜里，巴掌大的草莓蛋糕散发着诱人光泽，价格贵得离谱，楚月却毫不犹豫地买下了。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兰姆家时，暮色已浓。破旧的小屋里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格蕾丝正戴着老花镜缝补衣服。

听见外面的动静，格蕾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对着楚月和兰姆露出慈爱的笑容：“你们回来了。”

“奶奶，”兰姆兴奋地将塑料袋提到了格蕾丝面前，“我买了桃子！”

格蕾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又眼眸弯弯地笑了起来：“你是怎么猜到我爱吃桃子的？”

兰姆立刻自豪地仰起头来：“因为奶奶很喜欢桃子味道的营养液！”

“我们小兰姆真聪明。”格蕾丝摸了摸兰姆的脑袋，随后走向了厨房，“你们歇会儿吧，我去处理一下食材。”

楚月：“还是我来吧。”

兰姆：“我也要帮忙！”

“好吧，”格蕾丝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那就都来帮忙吧。”

格蕾丝将桃子放到了一个小盆里，嘱咐兰姆将桃子洗干净以后剥皮切块，自己则是和楚月待在厨房处理涮火锅需要用到的食材。

听着兰姆一边哼歌一边洗桃子的声音，格蕾丝感慨地对楚月道：“自从跟你待在一起之后，他变得比之前精神多了。”

“看着也健康了不少。”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孩子，”楚月将一处坏掉的菜叶揪掉，“也很机灵。”

“其实今天并不是兰姆真正的生日，”格蕾丝突然开口道：“而是我捡到他的日子。”

格蕾丝混浊的眼睛望向了远方，“那是一个暴雨夜，我在垃圾桶旁边捡到了他，那时候他的手脚都已经冰凉了，小脸也冻得发紫……”

格蕾丝的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咳嗽起来，她慌忙捂住嘴，指缝间隐隐透出暗红。

“您没事吧！”楚月立刻上前扶住了格蕾丝，格蕾丝看了眼厨房外的兰姆，发现他并没有察觉厨房中的动静后松了口气，对着楚月恳求道：“这件事请不要告诉他。”

就在楚月准备找个地方给自己放血的时候，格蕾丝却像是猜到了什么，对着楚月道：“神血是救不了我的。”

格蕾丝说着，抬头望向了虚空中的某个人：“我想，是我的爱人在呼唤着我。”

“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格蕾丝用那只没有染血的手紧紧握住了楚月的手腕，“以后兰姆可能要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格蕾丝的手像是一根苍老的树藤，看似枯败，内里却积蓄着新生的力量。感受到格蕾丝握住自己的力道，楚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请您放心。”

餐桌上，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楚月拿出了之前买的草莓蛋糕，笑着对兰姆道：“生日快乐。”

“谢谢红姐！”

兰姆虔诚地闭上眼睛许愿，烛光映得他睫毛投下小小阴影。

三人气氛和谐地吃完了晚餐，等到楚月离开的时候，格蕾丝和兰姆送了她很长一段距离。

“你们快回去吧，外面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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