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大家!”伊文捷琳张开口型,靠在椅子上远远地对着几人道。
“为什么总感觉阴风阵阵的呢?我好冷啊奚渚,我是不是快死了!死之前好想吃一顿大餐啊!”吉蒂琼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奚渚身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一定是快死了!我还这么年轻力壮生机勃勃,还没有要到克隆体淘汰的日子,就这么被雪藏起来简直是天妒英才!”
奚渚往右顶了顶,吉蒂琼纹丝不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对方把她“压垮”。
“能给我解释一下原因吗?尤其是那三种灯代表的意思。”奚渚勾住吉蒂琼的脖子,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问。
“谁也不知道原因,这只是不定期的测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黄灯,呵呵。”吉蒂琼无精打采地抬起手指,“红灯代表报废,黄灯代表维修,绿灯代表通过,就是这样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所以意味着你要去维修?”奚渚问。
吉蒂琼哭丧了脸,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奚渚难以理解。
不仅仅是这些,所有的这一切她都难以理解,被不知道是人类还是机器的东西问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再由几盏破灯决定每个人接下来的走向。
“没有为什么,想活下去,就必须由它评判。”吉蒂琼语气微弱,但奚渚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它?”
“就是那个提问的声音。”吉蒂琼悄悄说:“似乎是圣地的人。”
“我们由它评判,但如果……”吉蒂琼边说边扭头,突然激灵了一下,话音被迫截断,她立刻坐正身子,不再言语。
“如果杀了它呢?”奚渚盯着自己的双手,在心里默默补全了这句话,“为什么要听它的呢?”
她呼出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来,视线从左到右,会议室的另一个角落,放置着一尊装饰鱼缸,缤纷的池底灯,鲜美的水中藻,还有砰砰砰撞墙的黑色机械鱼,长官挤满的会议室,只能听到单调的回答声,透过光屏,是与不是,会与不会,能与不能,一个字一个字砰砰砰地敲着奚渚的脑袋,“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呢?”
***
伊文捷琳抬了抬眼镜,盯着角落看。
吉蒂琼垂下了脑袋嘴里还在嘟囔着,白央盯着光屏若有所思,葵金翘起二郎腿正在前后晃悠凳子,阿斯兰正在接受这趟莫名其妙的测试,奚渚则盯着所有人,视线回转,她和伊文捷琳撞上了目光。
“长官面瘫了吗?”葵金冷不丁说了一句,打断了奚渚翻滚的思绪。
“面瘫?应该没有吧,长官脸上都没挂着多少肉,不都被材料修复了,不至于患上面瘫这种毛病吧。”阿斯兰已经测试通过,重新回到了凳子上,“我觉得长官是在对着咱们微笑。”
“为什么要跟咱们微笑?”吉蒂琼插了一嘴。
“当然是因为完成了任务,不论哪一次都是。”阿斯兰挤到几人中间,认真地解释道:“完成任务,解决感染物,所以我们是有价值的,因为有价值,所以长官才会笑吧,不然如果一个人什么价值都没有,她自然不配获得任何回报。”
吉蒂琼一把拽过僵硬的奚渚,“奚渚,你觉得呢?你比较聪明,应该能猜出来长官想干什么吧。”
奚渚抬起头来,视线与阿斯兰交错而过,“没有价值的人会怎样?”
“在这里,没有价值就没有可以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阿斯兰回望奚渚。
围成一圈的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点头动作此起彼伏。
“你们...”白央的眉毛跳了跳,伸出手拽了一把离她最近的吉蒂琼,“现在正在开会,你们几个!”
***
伊文捷琳视线飘荡,时不时瞧向角落几眼。
秘书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宣布会议结束。
一时间,本来还熙攘的室内瞬时整个安静下来,伊文捷琳滋啦一声,推开身后的椅子率先站了起来,“好累啊,好累啊,没事儿就散了吧,别大眼瞪小眼了。”
寂静的会议室,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眼神大多数不怀好意,充满鄙夷和审视。
哒哒,啪-啪啪!
一阵掌声突兀地响起来,“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伊文!但是,你手下这些孩子,似乎......”一双军靴赫然出现在奚渚面前。
奚渚的心莫名紧缩,她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过分探究的双眼,盯得她发毛。
所有人的注视如一把狂线般被瞬间揪了过来。
“啊呀,长官,门在这边儿!您是不是没戴眼镜老眼昏花给走反了。”伊文捷琳横插-进来,阻隔了二人的视线。
“你还真是嘴上不饶人。”
“哪儿有的事儿,我这叫乐观。”
军靴踏地的哒哒声越来越远,奚渚盯着众人的衣摆,余光中能看到很多人默契停下步伐又重新迈步离开。
人去楼空,几分钟后,会议室就剩下了她们。
一张虚拟卡被传送到奚渚手中,白央简单解释,“屋子安排好了,在基地外,具体位置我待会儿传给你。”
奚渚接过房卡,还没来得及跟体贴的队长道谢,古语庞大的身躯突然塞满了门框,“白央队长,有人找。”
***
“秋后算账对吧。”吉蒂琼扑通一下起身,盯着白央消失的背影。
葵金双手插到实验服的口袋里,耸了耸肩膀,“谁让你们不收着点儿,每次任务都跟炸楼一样。”
“那是你的炸弹吧,葵金。”吉蒂琼站到凳子上,身子前倾,逼问。
“让后勤人员来背锅,亏你想的出来。”葵金挥了挥“爪子”,眯起眼来嘘了一声。
眼瞧着两人马上就要吵了起来,阿斯兰嗖一下堵到了二人中间,两只孔武有力的手朝左右一伸一拉,吉蒂琼和葵金立刻被夹在了阿斯兰的手臂下。
“别吵了,你们俩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阿斯兰语气温柔,但手臂可使上了寸劲儿,让两人连连求饶。
“不吵了,快松开,阿斯兰,勒死我了!”吉蒂琼嚷嚷着,军靴拖拉在地上咯噔咯噔响。
葵金气若游丝,一脸快晕过去的窒息模样。
阿斯兰啪一下卸了力气,给止不住咳嗽的葵金顺了顺背,余光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立在不远处。
倚在门框上的三人次第抬起头来,上午的阳光打到会议室里,但唯独没打在奚渚身上,她,呆呆地站在座位旁。
吉蒂琼轻飘飘地叹了口气,瞬间摆好一个冲-刺的架势,她盯着奚渚过分疏离冷漠的脸,“我要冲过去了,给你个机会接住我,奚渚!”
被点到名的奚渚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她攥紧了拳头,抿了抿嘴唇,还没完全准备好,就被突然狂奔过来的吉蒂琼砸倒在地。
“偷袭哪有倒数承诺的!傻子!”吉蒂琼趴在奚渚身上,哈哈大笑。
“我!”奚渚被压-在最底下,葵金扑通一声也砸了上来。
“我!”
“你饿了吗?”吉蒂琼抬起头来,抓了抓奚渚的脑袋。
一双手自半空伸下来,阿斯兰笑的温柔,阳光打在指尖,奚渚啪一下握了上去。
“嗯。”
***
四人绕着楼梯下行,天花板的玻璃上伊文捷琳的脸熄灭了,看来已经离开了基地,黑袍人的线索彻底中断,奚渚本能地觉得伊文捷琳知道点什么。
但奈何,她根本抓不住这位神出鬼没的长官。
抓耳挠腮啊!
“嗯?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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