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之迈进家门,映入眼帘的是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葛薇。
听到响动,她幽幽转醒,如瀑的发丝垂在脑后,脸蛋睡的有些泛红,扑扇着眼睛,看到他的瞬间绽放出笑颜:“隐之,你回来了。”
“不是病了吗?”
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脱下外套,不耐烦地勾松了领带。领口松散下来,露出冷白的肤色,上面依稀泛着酒后的绯红。
葛薇眼睛转向一边,嘟嘟囔囔:“我不这样说,你会回来吗?”
他没应声,抬眼打量了一下客厅。窗帘换了白纱质地的,透着光亮,沙发也选了活泼的姜黄色,整个家俨然是另一种风格。
“这也是你最近要添置的?”
“你不喜欢的话,还可以换回去,包装我都没仍。”
葛薇好脾气又贴心的说道,企图跟他对视一眼,但还是被轻巧躲过。
有至于吗?现在连眼神交流也不给了吗?
周隐之见她接过自己的衣服,嘴角牵起一丝冷淡的笑。这么多年过去,能屈能伸的葛小姐,还是这么演技惊人,这么快就进入了“妻子”的角色。“怎么想起来把家里布置了一下,不累吗?”
葛薇挤到沙发角落里也要跟他凑近,歪着头热心回应:“不累啊,我其实最喜欢做这些事,要是以后不当演员了,我还想开个店当个老板娘什么的,在装修方面,我可是有点天赋的……
她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想跟他多说几句。
周隐之却始终神情淡淡的:“今天,你去哪了?”
苏瑞接她回来的,所以这行程肯定瞒不住他。
葛薇顿了下,如实回答:“我随便逛了逛,就去了附近的宝通寺。”
“做了什么亏心事,要点这么久的长明灯?”
“我就不能是去祈福的吗。”
“看不出来你有这种善念,多半是亏心。”
他句句带刺,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葛薇原本准备好的和和和气气的心情,一下子被冲没了,扔下一句:“是啊,我就是坏女人,等你等这么久也是犯贱,你现在骂够了没,我要去休息了。”
原本是想跟他聊些关于周家的事,现在看来也不是谈话的时机。
她就是个假的未婚妻,人前演戏也就罢了,人后还要演什么。起身离开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她推开他胸膛:“算了,我没心情跟喝醉酒的人说话。”
周隐之拂袖而起,将她再次拉扯回来,按在了沙发上。
“嘘——”
他屈膝压住她的腿,示意她安静,一点点的埋头下去。
葛薇闭上眼以为要发生什么,他却只是用温热的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柔软的唇似乎擦碰过她的锁骨,痒的像羽毛划过。耳边传来他轻声呢喃:“葛薇,我冤枉你了吗?你难道没有把我当傻子耍?”
葛薇艰难呼吸,不知道他是指哪件事。
但似乎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你今天见了阮姨对吗?你们还有联系?这次你想骗我点什么,是不是你现在答应和我的协议,也是经过她允许的?”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周隐之眼里,她会宁愿相信阮京华也不相信他吗?
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没信心?
葛薇心里刺痛,是她骗他太狠了吗。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裂痕有如此之大,像永远无法填埋平的海沟。
他情绪逐渐平稳下来,紧盯着她的脸:“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当初离开我也在你和她的计划之内吗?”
“隐之。”
“不要解释,我只想要直接的回答。”
“我……”
刚才说不在乎的是他,现在又在逼问也是他。
葛薇被问得有些思绪杂乱,脑子闪过和阮太太的对话,闪过寺庙里的长明灯。
她彼时彼刻只想要赚钱堵上那个窟窿,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从前是因为父亲,现在是因为孩子,但是如果实在最后分手的时候,她可能不会为了离开,说那些伤人的话。
可现在她看着周隐之的眼睛,解释起来却很苍白,“当年离开你,是我自己的决定。”
他看着她的眼波流转,心寒下去。
像是逐渐变得清醒,撑起双臂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的。
良久才缓缓吐字:“真扫兴啊。”
“葛薇,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你既然骗我,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骗一辈子,为什么要半途而废!”他眼角泛着异常的血红,像是借着酒劲将心中的愤懑一口气说了出来,却不期望她的回答,只是简单的质问和发泄。
葛薇瞳孔震颤,不知道曾经不可一世的周隐之,会说这样的话。
哪怕是谎言,也可以骗下去吗?
她忍住心里的酸涩,可是她现在做不到了。
他低着头,轻轻摩挲着她的无名指,那里竟然光秃秃的,周隐之忽而更加攥紧了他的手腕,眼尾泛着猩红,暗哑的嗓音仿佛带着血气:“戒指呢?”
葛薇懵懵地收回手解释:“戒圈有点紧,我想着在家里,所以就临时摘了……”
他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清晰地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脸上。他的声音闷沉下去,无限沉寂:“也是,本来就是演戏的道具而已。现在没有观众,演给谁看。”
“隐之,我——”
葛薇想抓住他的手,力气不够只留下道抓痕。
周隐之撑臂起身,把她撂下,冷漠无情的上楼,看不出一丝神情异样。那滴泪像是幻觉一样,葛薇呆呆的目睹他进了浴室,房间里的水哗哗作响。
她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凉水,剩下的话被吞咽了回去。
在他眼里,她已经和自己完全隔心了,阮太太见她的目的达到了,就算是她们没有达成新的利益合作,但只要她在周隐之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岌岌可危。
曾经破碎过的感情,终难圆满无缺。
葛薇摩挲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回到房间里躺下,伸手看向今天定下来的钻石戒指,戒圈略紧,指节都压白了一圈。她爬起来将它摘下来放在一旁,顺手打开桌面上的另一个盒子,是那枚消失的、用白色贝壳打磨成的简陋戒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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