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月在府门口快马扬鞭绝尘而去的那一幕林府不少人都看到了,虽然不敢私下议论什么,但夫人来问,自然是得实话实说的。
所以林潇月回来后,也不得不先去夫人那里报个平安,包括,认个错。
“你还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我要想知道可太容易了,随便一问就得。”林夫人又急又气又无奈。
“娘,还没到时候。”
“那不行,我是你娘。”林夫人不松口。
“娘——”林潇月撒娇。
“你这是坏了规矩,大逆不道。”
“我会约束好自己的。”
“如果是因为你大哥二哥,还有娘的担忧,你才如此仓促,我定是不准的。”
“不是不是,我就觉得......和他有缘。”潇月低着头微微一笑,现出闺中姑娘的羞涩。这一切,都被林夫人看在眼里。
“我不放心。”
“娘——”
“我不是你普通的娘,我必须对你更负责任,这......天上地下的,都有人看着呢。”
“娘,你是因为怕别人说是非才对我这么好的吗?”潇月又开始往林夫人身上蹭,像一只赖皮的小猫。
“别转移话题,你心知肚明。”
“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太了解......”
“什么!”林夫人使劲推了潇月一把,“婚姻大事,岂容你这般儿戏。我告诉你啊林潇月,要么你如实告诉我,要么你们什么约定之类的都白搭,我赶明儿就给你安排婚事。”
林潇月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砸得林夫人一阵心悸。
“丫头你怎么了?月儿有什么事告诉娘,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还是伤你心了?咱不哭,你等着,娘这就去找她。”林夫人搂过潇月,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忍不住哽咽地说,还要起身让容妈备车。
“娘,我害怕,我害怕。”潇月紧紧地抱着林夫人让她动弹不得,她伏在林夫人的怀里呜咽。假如她真的是张士诚的后人,朝廷不会放过她的,还会连累林家和苏家,包括——陆北辰。
她忽然认清了当下,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格,若要度过这场劫难,必须步步为营,在没有彻底平安之前,她只允许自己孤身奋战。
“锦衣卫凶神恶煞,动不动就亮刀子,街上人仰马翻,我生怕骑马跟他们撞上,就使劲抽鞭子,吓死了。”潇月扬起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惨兮兮地望着林夫人。
“这孩子,你还吓着娘了呢知不知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办,凡事想周全了再去做,你这风风火火的,在街上跑得比贼还快,得亏差役没看见你。”
林夫人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赶忙让宋妈叫丫鬟进来给二小姐净面。
潇月乖乖地坐着,任母亲亲自帮她补妆,随眼泪释放了一部分压抑的情绪,此时她又恢复了冷静。
她从镜子里看着母亲慈爱的眼神,不由地感叹母亲真是好糊弄,进而羡慕母亲的单纯,感激母亲对她的信任和关怀,连带对自己的身世生出了一份沉重。
若只是平凡至极不知出身的孤女,该多幸福。
潇月走后,林夫人吩咐容妈去查一查。
“交代给靠谱的人,悄悄地,别让任何人发现,总得心里有数才能护着她。”
“夫人可以不这么纵着二小姐的。”
“我若拦下还不容易,我一句话她就会听的,凭她心里认定我对她的养育之恩她就会听。但我不想用这份情去拦她对自己未来的想象。这孩子心里装着事,她在我们面前极力掩饰,若能有个人可以让她放松放宽,也是好事。”
“若是大小姐也有自己中意的......”
“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容儿的婚事必须按我的来。”林夫人眉毛一挑,不容商量。
潇月离开相宜院,并未回自己的院子,她要去找林老爷,有些事闷在心里不停地发酵,实在等不下去了。
林老爷的书房必须先通报,经过允许才能进,无人例外。
潇月进去前让忆棉和连云先回去了,如果要等她,势必要在门外站着,今天这两个丫头因为骑马受了惊,还是让她们先回去缓缓。
“父亲。”
“回来了。”林老爷问道,虽然那会儿他不在府里,但府里的大事小情瞒不过齐成,自然也瞒不过他。
“嗯。”
“坐下喝杯茶。”
潇月依言坐在茶台前。
“给父亲点一盏顾渚紫笋吧。”林老爷从架子上取下一罐茶。
“父亲见谅,女儿今天骑马勒了手,怕是掌握不好力度,改天再给父亲点茶,今天我们就喝些径山茶吧。”林潇月说着已将茶叶放进了白瓷盏里。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林老爷把茶叶放回原处,坐到了潇月对面。
“我的一个朋友前几天刚接手了一个古玩店,上巳节的时候我们闲聊天,我说让他帮我留意找个玉坠。”
“玉坠?你找什么玉坠?”只一句话就让林老爷的脸色严肃起来。
“传闻中的玉坠啊,跟宝藏有关。”林潇月提着热水高冲,水柱冒着热气灌入茶盏,茶叶急速打着旋。
“你在哪里听说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吧,江南但凡有些耳目的,还有哪个不知道吗?”潇月把倒好的茶双手奉到父亲跟前,茶满七分,她端得极稳。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忘了在哪儿听到的了,但是当我跟那个朋友——”
“哪个朋友?”
“陆北辰,他初来杭州,亲戚在锦记,他参加过我的及笄礼,您应该记得的。”林潇月毫不犹豫地说。跟父亲她没法含糊过去,依父亲的性子,必然会去查的。
“陆北辰......”林正阳回忆起了那匆匆几面,“那个年轻人,有点印象。”
“陆公子说,他早就听说了宝藏的传闻,而且正是我及笄那天,他在我们家花园听到的。”
“我们家?苏州?”林正阳感觉不可思议,要知道他还是来到杭州后才听说的,还是一点一点听到的,最后才拼凑起来张士诚的宝藏线索在玉坠里,而这玉坠——
他和苏靖斌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师父没说过,张惜玉没说过。这分明就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只是可悲地连累到了他们,最重要的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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