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王红如主任正伏案批阅文件。
黄秀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声音有些发颤:“王主任您好,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黄秀秀,贾东旭家里的。”
王红如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我之前申请了把户口迁进四九城,不知道这事有没有进展……”
黄秀秀顿了顿,想起苏远的嘱咐,又连忙补充道:“对了,我刚才在前门大街碰见了苏主任苏远,跟他提了这事,他说让我直接来找您看看还有没有名额。”
说话间,黄秀秀心里七上八下,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她完全没把握苏远的名头是否管用,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出乎意料的是,王红如一听苏远的名字,脸上的表情立刻从公事公办的平淡转为惊讶。
她放下手中的钢笔,不确定地打量着黄秀秀:“真的?是苏远让你来找我的?”
黄秀秀心头一喜,知道有戏了,赶紧应道:
“确实是苏主任亲口说的,我哪敢乱传话。”
“我刚才跟他反映,说有人想算计秦淮茹的弟弟秦卫东,顺带问户口的事能不能帮上忙。”
“然后他就让我来找您了。”
王红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柔和了许多。
她心里明白,这八成是苏远在还秦淮茹娘家的人情。
作为街道办主任,她自然知道院里那些弯弯绕绕。
“哦,你见到苏远啦?”
王红如语气亲切了些,“那淮茹在那边干得怎么样,还适应吗?新环境总要时间熟悉,不过有苏远带着,应该没问题。”
黄秀秀其实根本没见到秦淮茹。
但这会儿也不敢乱接话,只好含糊地点头:“应该挺好的,苏主任办事向来稳妥。”
王红如没再多问,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登记本,仔细地翻看着。
纸张哗啦作响,每一声都牵动着黄秀秀的心弦。
几分钟后,王红如抬起头,干脆利落地说:
“行吧,你拿这个条子去外面找周干事,她会帮你办。”
说着,她简单地写了张纸条递过来。
黄秀秀接过条子的手微微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顺利。
她连声道谢后退出办公室,站在走廊里还有些恍惚。
外面多少人花钱都搞不定的事,苏远一句话就解决了,甚至连面都不用出。
她不由得暗自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但转念一想,自己能攀上这么个人,已经算天大的幸运了。
随后。
黄秀秀拿着条子,来到外面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周干事。
周干事接过条子,诧异地看了黄秀秀一眼,但没多问就开始办理手续。
黄秀秀安静地等着。
等真正拿到那本崭新的户口簿,看着上面鲜红的“四九城”字样,黄秀秀长长舒了口气,眼眶有些湿润。
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涌上心头、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小心地将户口簿揣进怀里,打算悄悄回院里不惊动任何人。
毕竟这事来得不太寻常,她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事与愿违。
刚进四合院大门,就撞见了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的贾张氏。
“秀秀,你这是上哪儿去了?一天往外跑两趟,你这坐月子的人也不知道爱惜身子。”贾张氏一边抖搂着衣服,一边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黄秀秀心里一紧,强作镇定道:“就去街上转了转,整天闷在屋里难受。”
但贾张氏可不是好糊弄的。
黄秀秀还在坐月子。
平时懒得起,今天却一连往外跑了两趟。
时间还不短。
她早就起了疑心。
这会儿眼尖地瞥见黄秀秀怀里揣着个本子状的东西,立刻警觉起来。
等黄秀秀快步往自家屋里走时,贾张氏突然在她身后提高嗓门:“秀秀,你怀里揣的啥?拿出来我瞧瞧!”
这一嗓子把院里几户人家都惊动了,纷纷探头张望。
黄秀秀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不由分说地从她怀里抽出那个本子,一看就炸了**:
“户口本?”
“这可不是咱家原来的户口本!”
“你干啥去了?背着我搞什么名堂?”
黄秀秀皱了皱眉,心里又急又气。
她这本是走了后门才拿到的好事,要真是堂堂正正办下来的,她巴不得显摆一番,可眼下她却不想声张。
但婆婆这一嚷嚷,她想瞒也瞒不住了。
她只好把户口本拿回来,当着众人的面解释道:
“这是我的户口本。”
“我刚去街道办,把户口转成四九城的了。”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大伙儿都愣住了,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几个邻居凑近一看,还真是黄秀秀的户口本!
而且。
户口本上明明白白写的是四九城户口。
这一下,院里不少人都羡慕起来。
好些人也不是本地户口,一直想转却没门路。
“秀秀这是走了什么运啊?”前院的一个大妈啧啧称奇,“我闺女嫁到城里都五年了,户口还没落下来呢。”
另一个大婶也凑过来:“可不是嘛,我为了户口的事往街道办跑了多少趟,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就说没指标。”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纷纷围上来打听她是怎么办成的。
黄秀秀被问得招架不住,只好敷衍道:
“也就是排到号了。”
“我们家情况特殊,现在就东旭一个城市户口,小当又刚出生,总不能让我们饿着吧?”
“街道也是考虑到我们有实际困难才批的。”
“你们要想办,也可以去试试。”
她说得好像全凭运气,但周围人都不太信。
谁没往街道办跑过多少趟?
根本就没戏,怎么偏偏她就成了?
也没见她经常去啊……
贾张氏站在一旁,脸色变幻莫测。
她既为自家多了个城市户口高兴,又怀疑媳妇背着她搞了什么猫腻。
但眼下这么多邻居看着,她也不好发作,只得强扯出个笑容:“这可是大喜事,晚上咱们包饺子庆祝庆祝。”
黄秀秀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
但她心里明白,以婆婆的多疑性子,这事还没完。
与此同时。
前门大街的雪茹丝绸店外,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一辆崭新的解放牌大卡车停在店门口,几个工人在忙着装货。
不少三轮车、板车陆续运来一批批包装好的货物,店门外人来人往,忙碌非常。
每来一车货,就有人上前仔细清点验货。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拿着清单一一核对,时不时抽检几件货物的质量。
确认没问题后,工人们才七手八脚地把货物搬上卡车。
店里办公室内,苏远正和陈雪茹对着账本核对这批订单的细节。
两人正说着话,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笑着走进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洋装,显得格外醒目。
这是伊莲娜,是陈雪茹结识的一位**熊国朋友。
她不光是陈雪茹的闺蜜,两人还有生意往来。
伊莲娜跟
着外交官朋友弗拉基米尔来到华夏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丝绸店认识了陈雪茹,两人一见如故。
后来她们开始合作,将丝绸和工艺品销往**熊,效益一直不错。
“雪茹,你这生意越来越红火了啊!”
伊莲娜一进门就朗声笑道,带着些许异国口音,“现在出货都用上大卡车了,看来公私合营之后规模扩大不少嘛!”
见到苏远,她眼睛一亮,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苏主任,恭喜高升啊!现在当上街道办主任,该喝一杯庆祝一下!”
陈雪茹一边笑着请她坐下,一边熟练地沏茶:
“伊莲娜,你就别取笑我们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是公私合营。”
“生意再好那也是公家的,我又赚不到多少。”
她将茶杯推到伊莲娜面前,继续说:
“不过短时间能完成这么多订单,我也挺意外的。”
“还是咱们苏主任主意多!”
伊莲娜一听就来了兴趣,碧蓝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看外面这阵仗,估计苏远又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她在四九城这段时间没少听苏远的传闻,心里佩服得很,觉得这样的人哪怕在**熊国也算得上英雄人物了。
她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催陈雪茹:“快给我细说说,你们又有什么新点子了?”
说话间,她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苏远。
陈雪茹瞧她那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伊莲娜的眼神,分明不只是佩服那么简单。
作为女人,她太清楚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了。
不过她还是把苏远找代工赶订单的事说了:“……就是这样,他联系了城里十几家小裁缝铺,把订单分下去,统一提供布料和样式,五天就赶出了这批货。”
伊莲娜听得连连惊叹,忍不住用母语赞叹了一句:“Очень**дорово!”(太棒了!)
随即又用中文说:“苏!你太厉害了!这种办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没想到你做生意也这么有天赋,我都想拜你为师了!”
苏远淡淡一笑,没接她这话。
这**妹长得确实漂亮,高鼻梁深眼窝,一头金发像阳光般耀眼。
可毕竟是外国人,现在中苏关系还行,属于蜜月期。
但是过两年,情况就不一样了。
所以苏远对伊莲娜的是有意疏远。
苏远看向陈雪茹,说道:
“代工送来的工作
服都到了,门口有人验货清点。”
“你就不用太忙了,有问题也是公方处理。”
“等会我准备去轧钢厂一趟,你大概看着就行。”
陈雪茹点头应下:“放心吧,这边有我盯着。”
一旁的伊莲娜见苏远又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挫败。
这男人身上的东方神秘气质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冷静睿智,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距离感。
明知他结了婚,她还是忍不住想靠近。
在莫斯科,多少青年才俊对她大献殷勤,偏偏这个华夏男人对她若即若离,反而更激起她的好胜心。
她还看出陈雪茹和苏远关系不一般,甚至怀疑陈雪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苏远的——这让她有点羡慕,又有些不服气。
伊莲娜无聊地在办公室里转悠,目光扫过书架上的账本样品,忽然注意到角落放着一台电风扇。
样式她从未见过,造型简洁流畅,不像常见的那些笨重家伙。
她好奇地走近细看,发现这台风扇设计得很精巧:铁制网罩做工精细,扇叶似乎也经过特殊设计。
最重要的是,它看起来比**熊产的风扇轻便许多。
“雪茹,这电风扇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伊莲娜转头问道,手指轻轻抚过风扇的金属外壳,“是新产品吗?在**熊都没见过这样的,看着轻巧又方便,在我们那儿应该也有销路。”
陈雪茹有点意外,放下手中的账本走过来:
“这电风扇你也想进口?”
“你们**熊工业那么发达,还用得着从我们这儿进口?”
这风扇其实是苏远从轧钢厂拿来的样品。
虽然陈雪茹自己不怕热,但办公室里常有公方的人来往来,夏天有个风扇也舒服些。
她没想到伊莲娜连这个都感兴趣。
伊莲娜摇摇头,苦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都跟美丽国较劲。”
“全国上下都在搞航天和军事,民生根本没人管。”
“上次我回莫斯科,想给母亲买台新风扇,跑遍全市就那几种老样式,笨重不说,噪音还大。”
“这电风扇确实比我们国内的好。”
“是哪家厂生产的?我想去谈谈。”
陈雪茹表情有点微妙地看了苏远一眼,心想这女人本来就崇拜他,要知道风扇跟他有关,还不得更着迷?
苏远明白陈雪茹的意思。
但他不仅是丝绸店公方经理、街道办主任,还是轧钢厂副厂长。
有拓宽销路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他开口说道:
“伊莲娜,你想进口这风扇?”
“我倒是知道些情况。”
“这是红星轧钢厂的新产品,还在试产阶段。”
“如果你真有意销往**熊,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到时候你自己去谈。”
伊莲娜喜出望外,立刻走到苏远面前,热情地说:
“太谢谢你了,苏!”
“我觉得这可以成为我的下一个主打产品,在**熊肯定好卖!”
“你们不知道,我们那儿虽然冷,但夏天也有三十多度的时候,而且西伯利亚那些新建的工厂里更是闷热……”
苏远认真听着,不时点头,但心里没那么乐观。
**熊气候不像这儿,需求估计有限。
服都到了,门口有人验货清点。”
“你就不用太忙了,有问题也是公方处理。”
“等会我准备去轧钢厂一趟,你大概看着就行。”
陈雪茹点头应下:“放心吧,这边有我盯着。”
一旁的伊莲娜见苏远又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挫败。
这男人身上的东方神秘气质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冷静睿智,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距离感。
明知他结了婚,她还是忍不住想靠近。
在莫斯科,多少青年才俊对她大献殷勤,偏偏这个华夏男人对她若即若离,反而更激起她的好胜心。
她还看出陈雪茹和苏远关系不一般,甚至怀疑陈雪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苏远的——这让她有点羡慕,又有些不服气。
伊莲娜无聊地在办公室里转悠,目光扫过书架上的账本样品,忽然注意到角落放着一台电风扇。
样式她从未见过,造型简洁流畅,不像常见的那些笨重家伙。
她好奇地走近细看,发现这台风扇设计得很精巧:铁制网罩做工精细,扇叶似乎也经过特殊设计。
最重要的是,它看起来比**熊产的风扇轻便许多。
“雪茹,这电风扇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伊莲娜转头问道,手指轻轻抚过风扇的金属外壳,“是新产品吗?在**熊都没见过这样的,看着轻巧又方便,在我们那儿应该也有销路。”
陈雪茹有点意外,放下手中的账本走过来:
“这电风扇你也想进口?”
“你们**熊工业那么发达,还用得着从我们这儿进口?”
这风扇其实是苏远从轧钢厂拿来的样品。
虽然陈雪茹自己不怕热,但办公室里常有公方的人来往来,夏天有个风扇也舒服些。
她没想到伊莲娜连这个都感兴趣。
伊莲娜摇摇头,苦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都跟美丽国较劲。”
“全国上下都在搞航天和军事,民生根本没人管。”
“上次我回莫斯科,想给母亲买台新风扇,跑遍全市就那几种老样式,笨重不说,噪音还大。”
“这电风扇确实比我们国内的好。”
“是哪家厂生产的?我想去谈谈。”
陈雪茹表情有点微妙地看了苏远一眼,心想这女人本来就崇拜他,要知道风扇跟他有关,还不得更着迷?
苏远明白陈雪茹的意思。
但他不仅是丝绸店公方经理、街道办主任,还是轧钢厂副厂长。
有拓宽销路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他开口说道:
“伊莲娜,你想进口这风扇?”
“我倒是知道些情况。”
“这是红星轧钢厂的新产品,还在试产阶段。”
“如果你真有意销往**熊,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到时候你自己去谈。”
伊莲娜喜出望外,立刻走到苏远面前,热情地说:
“太谢谢你了,苏!”
“我觉得这可以成为我的下一个主打产品,在**熊肯定好卖!”
“你们不知道,我们那儿虽然冷,但夏天也有三十多度的时候,而且西伯利亚那些新建的工厂里更是闷热……”
苏远认真听着,不时点头,但心里没那么乐观。
**熊气候不像这儿,需求估计有限。
服都到了,门口有人验货清点。”
“你就不用太忙了,有问题也是公方处理。”
“等会我准备去轧钢厂一趟,你大概看着就行。”
陈雪茹点头应下:“放心吧,这边有我盯着。”
一旁的伊莲娜见苏远又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挫败。
这男人身上的东方神秘气质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冷静睿智,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距离感。
明知他结了婚,她还是忍不住想靠近。
在莫斯科,多少青年才俊对她大献殷勤,偏偏这个华夏男人对她若即若离,反而更激起她的好胜心。
她还看出陈雪茹和苏远关系不一般,甚至怀疑陈雪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苏远的——这让她有点羡慕,又有些不服气。
伊莲娜无聊地在办公室里转悠,目光扫过书架上的账本样品,忽然注意到角落放着一台电风扇。
样式她从未见过,造型简洁流畅,不像常见的那些笨重家伙。
她好奇地走近细看,发现这台风扇设计得很精巧:铁制网罩做工精细,扇叶似乎也经过特殊设计。
最重要的是,它看起来比**熊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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