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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一张纸条

几人闲聊打趣几句不过是个插曲,话毕依旧埋头忙碌着事务。

裴今遥覆审完刑部移递来的两桩案子,将之整理归纳好放置一旁,不由想到伏清风这一案。案子是她破的自然不能再由她覆审,应是该移交给刑部。

想罢她干脆起身去大牢再见一见那伏清风。

他这几日在牢中可不安分,中途多次意图服毒自尽可是每一次都被丁仵作救了回来,让狱卒将他双手双脚分开绑上才作罢。

后又换成了乱嚷乱叫,叫嚷着让裴今遥来,她几乎每回都来,伏清风看见她便要问自己判处怎么还没下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死。

今日倒是难得的清净。

伏清风身上的毒被搜刮干净后,狱卒也不用再十二个时辰分三班倒地看着他了也不必再捆绑住他的四肢。

裴今遥来时他正侧躺在干草堆上透过大牢内唯一的天窗向外眺望,却只能看见方块状蓝蓝的天和洒落下的阳光。

“你还真来了。”他偏头看她走来,小声说着。

“什么?”

她没听清可伏清风三缄其口。

“其实我先前骗了你。”裴今遥没追问,她是带着真正的茅予谦的信来的。

先前为了破开他心防让他愧疚招供,她伪造了一封信,故意做旧的纸张和字迹特意临摹茅予谦的笔迹写了一封给他看。

“还有什么所谓。”伏清风已不在意,真也好假也好他都已招认还能时光倒退不成。

裴今遥将那封信展开,“他也有一枚黑色指环,这你知道吗?”

“什么?”伏清风咕噜爬起隔着铁栏伸手去抓那信纸,紧紧地捏住信两旁囫囵的看上下扫了几遍,倏地终于找到了那几个字,“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难怪那夜他从屋内藏身处突然暴起将他挟持,他先是一愣拼命反抗,却在抓破自己手掌后瞪大了眼睛说了一句“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

伏清风初听见那话怒得青筋暴起真想把他撕成两半!一句轻飘飘的早知如此是把他们一百多条人命当成了什么?!

可是他当时太愤怒,头一次杀人也太过慌乱无措,并没有注意到茅予谦的不对劲。

如今想来他应该是在抓自己手掌时摸到了那枚指环,猜到了自己是谁。伏清风如同被打开了记忆的机关,当夜所发生的事在他脑海中一幕幕再现,他又想起茅予谦被娄临制住灌下毒酒时,神色平静从容赴死……

他靠着铁栏陡然失力跌坐在地上,那张纸也随着他的手垂落一旁。

娄临并非看见这封信才知晓杀错了人,而是从一开始明堂的人就在利用他,明堂与茅予谦做下交易分毫不取不过是觉得他毫无价值,唯有这条命还有些用处,他们视茅予谦为死物,随时需要就随时能取走他的命。

而伏清风恰好用上了这条命。

也许明堂真的在培养伏清风,又也许他也不过是和茅予谦一样的。

而此时的伏清风大概也想到了。

“我的指环丢了。”他说,“可不记得丢在了哪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娄临说那不重要。”

或许这就是预兆,可他早已深陷泥沼脱身不得,也不想脱身。

裴今遥弯腰捡回那封信,她在破庙发现的那枚指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为了不再刺激他她没有说出来,只告诉他:“如若你之后还有什么想说的,让狱卒去叫我便可。”

“裴大人我到底何时才能死?倘若可以我想被绞死留我个全尸怎样?”

“未必能如你所愿。”裴今遥自然不会答应他,闻圣上之意他未必会入死刑。

“哼。”伏清风鼻哼一声,见裴今遥要走,手不由自主地探入怀中触摸到一张纸条,他咬牙想了想还是在裴今遥快走到拐角处叫住了她。

“等一下,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昨夜月黑风高时,他于浅眠中猛然醒来睁开眼就发现一黑衣男子在他牢中,还以为是来杀人灭口的没想到那人却给了他张灼烧了一半的纸条,让他今日交给裴今遥。

那人看着行踪诡谲、形迹可疑,行事还古怪,伏清风不理解他都能无声无息地进了大理寺的监牢为何不直接送到裴今遥的家中或是公案之上?还非得让他交出去?

黑衣男子自是不会为他解惑,在他接到手后只觉得一阵风过,再凝神去看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狱卒们不分昼夜地在牢内巡视多遍竟没一个发现的。

裴今遥接过一看,直觉如坠冰窟。

·

那张纸条是被灼烧过的,前不着头后不着尾只剩下中间寥寥几行,似乎是被人从火盆里捡出来的。

[……抹干净莫要露出马脚,唯恐裴令逢察觉此与当年瀚海城有关,殿下那处我已另去信可还是不安,你再安排些……]

既特意提及兄长名讳又点出瀚海城,裴今遥哪里还猜不到这是在说她裴家灭门之事!

“裴大人……”

裴今遥匆匆回了档房就连差役跟她说话也没有听到,将案上所有与跟七帛县有关的书卷通通翻了出来。

“何事?”杜衍见状主动拉过那差役询问。

那差役挠了挠头,“前三个死者就是龚云枭、打更人和那方富商的尸体上还真都显露出了石头花纹!丁仵作让我来跟大人说一声,他们的确是中了七日忘忧毒。”

“好我知道了,等大人忙完我再跟他说劳烦你跑这一趟了。”杜衍先应了下来。

差役忙说不敢不敢,不再叨扰就离开了。

裴今遥在找,找当时记录龚云枭功绩的文书,疏忽大意下她漏了一件事。很快她就翻到了,手指拂过墨字在被她遗忘的那行上画了个圈。

龚云枭先是在县中抓到一个海寇,逼问之下顺藤摸瓜地找到那支“海匪”。自己下意识认为这所谓的海寇是龚云枭下属或是卫晖假扮的,可若不是……

裴家还在时瀚海城常有海寇流窜作案,尤其是在九、十年前的时候,光是海寇入城抢劫就发生了两三次。爹娘耳提面命不准她和兄长独自出去,她还因不听话而被禁足罚抄过四书五经。

大火当天她又被罚了,兄长看不得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自告奋勇地帮她抄写,她也乐得自在换上兄长的衣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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