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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被遛了

她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但是妈妈很累,不可以叫醒她。”纸人脸颊上诡异地升起两坨红晕,重复:“妈妈很累,不可以叫醒她。”

“妈妈很累……”她缓缓垂下头,好像铃铛不回话她就会一直说下去的样子。

“嗯嗯,你妈妈很累。”多懂事的孩子,铃铛无奈。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见一趟摄梦师这么难呢?

她还是不想放弃,虽然很没礼貌,但是她想给这个纸人定住,直接进去看看。

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她觉得就算吵醒了摄梦师,她也不会怪她。

铃铛偷偷摸摸拿出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了低头念叨的纸人脑门上。

“不好意思,我进去一下。”她双手合十拜了拜,食指抵在门上轻轻推开就要闪身进去。

倏然,背后唰地一下,纸人竟然挣脱了定身符,棉花填充的手掌自高而下重重打在她胳膊上,紧紧抓住。

“这是我们的房子,没有妈妈允许你不许进。”

纸人嘶吼:“你不许进。”

她麻木的脸上开始狰狞,双眼就要挤出一团,铃铛的魂都抖了一下,胳膊简直要被她拧断了,忙不迭求饶:“对不起对不起,这是你们的家,我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鬼,我不进去了,你冷静一点。”

铃铛痛起来嘴里一连串话顺出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礼貌没礼貌!”纸人声音尖细。

“是是是。”

她的力道松了一些,铃铛顺势把胳膊解救出来。

一个纸人劲怎么这么大呢?她活动着酸麻的手臂,暗暗打量面前这只表情已经收不回去的纸人,眼尖地看见她脖子上的的裂痕,有丝丝白色的棉絮掉出来。

应该是强行挣脱定身符导致的,看来她不让自己进去的想法很执着,真是是心疼妈妈的女儿。

铃铛看着她渐渐长大的伤口,心里气愤的同时淡淡愧疚。

她伸手聚起灵气往她脖子裂口里输送,补齐了纸人体内微微破损的摄梦师残魂,不多时,口子渐渐粘合,油纸做的皮肤长好。

“我治好了你的伤,我现在可以去你们的房子里参观一下吗?”铃铛非常不要脸道,好像忘记了纸人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她真的不想就此作罢,为了解开这个疑点,可伶的周霜弋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差点精神失常。而且能见摄梦师的时间实在不多,下一次还得等一周。

“不行!”纸人冰冷地拒绝了,揉成一团的面丝丝盯住她,仿佛只要她有什么小动作就要再次抓她手臂。

铃铛生无可恋:“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是你带我来的。”

纸人:“妈妈很……”

她又要开始了,铃铛手掌盖在她脑门上:“停停停。”

她担心惹怒摄梦师,又放出点灵气,把她女儿乱七八糟的脸整理好了。

纸人呆了好久,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谢谢,你可以上午来,妈妈上午不睡觉。”

铃铛傻眼,怎么早说?在这拉拉扯扯半天。

不过上午来要很久之后了,周霜弋他们学校只放下午的假,她有些丧气,不知道来着一趟干什么。

她望着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总不能跟纸人打架了,万一不小心把摄梦师女儿打坏了,她还怎么问她问题。

“我走了,你个呆纸人。”既然没办法进去,铃铛也不在这耽误时间了,她超纸人发泄了一句,瞬移走了。

“呆纸人……”看着她身影伴随着浅浅紫色灵气消失,梳着精细辫子的纸人喃喃。

她又摸了摸自己平整的脸蛋,推开重铁门走进去。

“妈妈。”

走廊深处的房间,里面简洁得过分,只有一张紫色的床,其他什么家具也没有。

皮肤松垮的摄梦师裹着淡紫色的被子坐在床边,床头仅有一盏发绿光的灯,将她脸上的沟壑照得更为清晰,好似古堡后面密林里永远不会流动的河流。

“妈妈!”纸人又叫了一句,声音欢快。

“嗯。”摄梦师咳嗽几声,“她走了吗?”

纸人羞愧垂头:“走了,但是我把她的手弄痛了。”

“弄痛了吗?”摄梦师裹紧被子低声说,“算了,你过来。”

“好的,妈妈。”纸人两颊酡红,亲昵地上前抱住她。

她们依偎着,绿光的笼罩下,仿若真正亲密的母女,如果忽略摄梦师身上不断溢出的鬼气的话。

摄梦师揽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纸人,轻轻抚摸她头上自己亲手扎的辫子,嗅觉开始退化的鼻腔里,涌进腥甜浓重的鬼气味。

她闭上眼轻声道:“如果被她看见这个吓人的样子就不好了。”

*

铃铛一定要得到点什么信息,她从古堡离开后就去找了白无常。

白无常在哪很好打听,毕竟地府有的是鬼对他不爽,总爱盯着他。

铃铛只要装作同仇敌忾的样子,说自己要去会会他,就有鬼告诉她白无常的位置了。

她按照鬼说的飞去忘川河,远远在空中就看见他坐在河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往水里丢。河中木船现了形,老船夫站在船头。

铃铛飘近了,听见船夫在哼那首万年不变的小调,白无常换了个坐姿,很欠地说:“真不像话,还没鬼给你更新曲库吗?这首歌我都听腻了。”

不要脸,真把自己当阎王了,作天作地还来管船夫唱什么歌,铃铛腹诽,整理好表情走过去。

“你也来听歌?”祝黎听见声回头看见她,眉毛懒懒一挑。

“来找你。”

“找我干嘛?”见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祝黎抛了抛自己从人间捎过来的扁石头。

铃铛:“问你点事。”

她不想在这也浪费时间了,直说:“你靠山这么大,知道我的事吗?”

祝黎斜她一眼,手上的石头往河里一甩:“谁告诉你我靠山大的?”

铃铛:“你别管。”她看见那块石头在水面上走了跳了八步,点进水里。

“呵。”祝黎冷笑:“肯定是程一浔。”

“所以你知道我的事吗?”

“你失忆的事?”祝黎轻飘飘说出来,铃铛一惊,猛地看向他:“你真的知道。”

“谁让我靠山大。”祝黎挽了下垂散到颊边的发丝,耳垂上绿色宝石妖冶闪烁。他在铃铛渐渐发亮的眼神中话一转:“不过我不告诉你。”

“……”

铃铛想掐死他。

接连被遛了两次,她本就不太稳定的情绪岌岌可危,深吸一口气就要用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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