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遂平看着麦秋面色平静地走进来,心如擂鼓,好像麦秋亲眼看见了他被老师打屁股一样,结巴得话都不会说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慎轻轻瞟了他一眼,起身给麦秋让座:“麦编坐。”
“是我来得冒昧了,”麦秋把果篮放在小桌上,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我打电话到纪老师家里,依云师母说庄博士病了,我就来看看。”
忆芸师母。庄遂平咂巴着这几个字,虽然以麦秋和纪家人的关系,这么叫也没问题,但总感觉怪怪的。
“麦编有心了,”纪慎冲她点点头,“你们聊,我出去一会。”
“老师!”
纪慎安抚地笑了笑:“没事,老师去给你师母回个电话,等会就回来。”
庄遂平跟个小孩似的,生怕大人走了就把他丢下了,恋恋不舍地看着老师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彻底死心。
两个年轻人目光一对上,既尴尬又羞涩。
幸好麦秋早有准备,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过去:“你的样书,已经出来了,我拿来给你。”
庄遂平没想到这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伸出左手接了过来:“我病好了自己去拿也可以的,不用特地跑一趟的。”
“你可是我的重要合作对象,咱俩的名字出现在同一本书的出版信息页里的,你病了,我当然要看一看。”麦秋扭头,解开果篮的包装带,拿出一个苹果,“而且,你改了后记。”
庄遂平的眼睫毛肉眼可见地抖了抖,像是害怕,又像是难堪,掩饰道:“也,没改什么,跟原来差不多。”
麦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一圈一圈地削苹果皮:“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加了什么,少了什么,我都看得出来。”
也就是说,庄遂平的所有心思,她都看出来了。
其实,他没有怎么藏,他只是以为再也不会见到麦秋了,所以才会那样冒险,又那样朴实地表明他的心意。可是,麦秋居然又出现了。
庄遂平一直垂眸:“我只是想感谢你而已,这是我第一本书,有很特殊的意义。”
麦秋一边削苹果一边看他:“那你怎么不那样感谢沅沅?为什么不把这本书献给沅沅?”
“因为,”庄遂平眨眨眼,眸中闪着浅浅的泪光,“因为你才是我第一个编辑,如果一开始是沅沅,我也会……会感谢他的。”
长长的苹果皮突然断了,麦秋无奈地把断的那截丢进垃圾桶,没有再继续:“你是想说,这只是顺序问题,跟是谁没有关系?”
“对。”
麦秋笑着把苹果和果刀放下:“看来,我今天冒昧了,庄博士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看着麦秋起身,背起那个熟悉的挎包,庄遂平一阵心悸,仿佛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一张嘴,只有空洞的沉默。
麦秋没有回头,走到门口时正碰到纪慎,纪慎说送她出去,她也得体地笑笑,说有劳。庄遂平半躺在病床上,听着外头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眼眶里的眼泪终于缓缓滑落。
麦秋用过的果刀还静静地歪在果篮里。
纪慎把麦秋送到住院楼外,又是道谢又是道歉,说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可刚回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遂平!!”
庄遂平被这声一惊,手一松,“哐啷”一下,手里的果刀就砸落在地,左手手心正朝外涌着温热的鲜血,“嗒嗒嗒”地低落。
“医生!!”纪慎脑子一片空白,狂奔出去找人。庄遂平却还愣愣的,好像完全没感觉到疼。
纯粹的外伤,护士来给他做了包扎,左手绑得跟白粽子似的。庄遂平一直半躺着,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纪慎收拾了一地狼藉,等着护士走了,把门一关,喝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庄遂平呆呆地抬起头,他能感觉到老师生气了,也知道自己该解释了,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纪慎肚子里一把火憋了很久了,再也忍不住,一下掀掉他身上的被子,将人拽了过来,“啪啪”在他屁股上落了两巴掌。
“呜……”庄遂平似乎格外脆弱,才两巴掌就哭了起来。可是纪慎哪里还会心疼他?环视一圈,去阳台拿了个空的木衣架来,一手按着他的腰,另一手抬起衣架就“噼里啪啦”抽打下去。
庄遂平穿的是病号服,很薄,就算不脱裤子也挡不住疼,当即就“呜呜呜”地哭叫起来:“疼……老师……呜呜呜……”
纪慎只嫌他哭得不够大声,越打越急,越打越狠,把条纹病号服抽出一道道褶,想也知道布料下的肉团该是如何痛苦。庄遂平哭喊着扭动身体,无奈右手扎着针,不敢真的用力,只能死命忍着,嘴里不断求饶:“老师,别打了,啊!啊!!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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