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没什么耐心,只将手边的一沓纸扔在茶几上,示意祂看。
印拿起来刚读了一行,眉头立马拧成了疙瘩:“……RUS约你在克里姆林宫谈话?又是乌的事?”
“不止,不过乌八成要搞破坏,之后我还要跟伊在马斯喀特进行第三次谈判,明白我的意思吗?”
“……”
想不明白也得明白,美这人最喜欢给空头支票,祂最近忙,给出的承诺就会无期限拖延,这番话无非是让印耐心等着,不要隔三差五地来催。
“是……”印不甘心地点点头,离开前脑子一抽,回头问,“那个存钱罐你还要吗?”
专门拿来威胁祂的东西理应砸碎才是。
美冷眼看来,却还在笑:“为什么不要?还是说你接得住?”
印被那潜藏着杀意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摇头,仓皇而逃。
客厅沉寂许久,半晌,美的声音幽幽响起,冰得刺人。
“废物。”
种花家。
沪缩在床上,对着圣给的纸条发呆,祂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想找人出主意又怕传出去造成误会,只能旁敲侧击,几乎把家里人骚扰遍了。
有几个人听出了弦外之音,玩笑道对方是仇人吗,打个电话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约架。
写着电话号码的纸被祂搓来揉去,短短几天就旧得不成样子,打扫卫生的时候差点被当成垃圾扔掉。
从电影院回来那天,沪匆匆将手机里的号码都核对了一遍,但没一个对得上,祂一直都有莫和圣的联系方式,只是不常用。
这是个陌生号码。
窗帘关得很紧,透不进一丝光,沪靠在床头,将纸捏成一团攥在手心,用力得发白。
祂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莫对自己会是这个态度,身边人好像都知道隐情,只有祂跟个傻子似的满头问号。
明明……
沪咬唇,摊开手,视线落在再次被糟蹋的纸团上,心乱得紧。
……该死的,到底为什么!!
莫对祂的印象应该糟透了才对!
毫不夸张地说,祂们的初见不是糟糕,是相当糟糕,糟糕到祂都以为下次见面时,对方会给自己两大耳刮子。
然而后来的每一次相见都出乎意料。
二十世纪初,上海。
这里的冬天不常下雪,但遇到雨夹雪时一样冷得浸人,城内多是朱门酒肉,城外却遍地冻死骨。
成了租界的魔都夜夜笙歌,多年来的纸醉金迷深入人心,谩骂者无数,却又抢破头地往里挤。
沪从舞厅出来的时候正值后半夜,上好材质的外套被弄得皱巴巴的,还被人泼了半杯酒,香气四溢。
自从1845年清将祂作为租界扔给英后,其祂人眼热得不行,1849年,法也来分了一杯羹,而到了1863年,这里已然成了12国的公共租界。
这些人道貌岸然,美名其曰“来做生意”,实际上作践蹂躏,乐此不疲。
沪一开始很不甘,也试图反抗,可当亲眼见证清的绝情和外面的民不聊生后,祂反倒迷茫了。
除了一些小冲突,英法等人对祂多是恐吓和威胁,不会动真格,比起外面的那些衣不蔽体和尸横遍野,这里多的是醉生梦死。
那些人一有空就拉着祂搞些乱七八糟的名堂,昨晚又是折腾了快一个通宵,沪被灌了不少酒,灯红酒绿的景象在祂眼中张牙舞爪,直到神志不清了才被允许离开。
稀疏的雨丝中夹杂着雪点,沪七拐八拐地走两步就要扶墙休息一会儿,冰凉的寒风也刺不醒朦胧的意识。
哈,也许这样也不错,至少能活,祂麻木地想。
身上的租界烙印隐隐作痛,沪抓紧胸口的衣料,在无人的墙角闭眼忍耐,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钟连敲四下,祂猛地惊醒,差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晕过去了。
凌晨四点的夜上海依旧笙歌鼎沸,不知哪位头牌的曲调悠扬动听,缱绻着徘徊街头。
祂靠着墙动了动腿,沉甸甸的抬不起来,浑身乏力不堪。
正懊恼着,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扶住祂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试探。
“你还好吗?”
“!!”沪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挣脱桎梏,一个没站稳,往前栽去。
那双手又伸了过来,在祂倒地前将人按回了怀里。
“没事吧?”很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嘲笑。
雨不大,但周遭却突然充斥着风雪的气息,紧紧地包裹住两人。
酒精麻痹了大脑,沪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高,自己这么大个人居然能被整个圈起来。
祂皱眉,一言不发地将人推开,突然想起什么,又踮脚捧起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左右端详,努力地在脑子里翻找片段,好半晌才记起这个有点眼熟的人是谁。
“……莫?”
沪曾远远地见过祂一次,那时的苏联刚刚诞生。
“你认识我?”那人被这么没有礼貌地摆弄半天也不生气,语气还是淡淡的。
“……”沪没回答,只勾着莫的领子玩上面的针线,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布料,冰凉的空气染上酒香,“俄家的人,哦不,现在是苏了——找我有事?你知道我是谁?”
在祂看来,每个来找自己的人不过都是为了那点利益,只要知道祂的身份,就都跟见着了肉的狗一样扑上来。
奈何民也如清般自身难保。
莫微微弯腰,好让祂够得到自己的衣服,绅士道:“知道,我是来谢你的。”
“嗯?谢我什么?谢我把自己拿给你们玩?”沪低低地笑着,扎起来的头发有些松,抖落几缕青丝,微醺的眸子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纵然为了方便用的男体,抬眼亦是万种风情。
不等莫回答,祂按住对方的肩,把人推到墙上,手指挑起下巴,蛊惑一样的调子:“你也想跟我做生意,是不是?”
夜晚的上海灯火辉煌,映在眸中胜似繁星流转,酒色醉人,随着呼吸喷洒脸侧,滚烫难耐,不知谁的心跳悄然加快。
莫看了眼祂再次踮起来的脚,嘴角上扬:“我是想谢你这段时间帮忙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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