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一行的规矩,恩怨不累及老幼”,雷石从背篓里抽出砍刀,”把那俩娃娃放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大强上下打量雷石,这看起来和村夫没两样的老头竟然懂石场规矩,难不成以前做过石匠?就算是又如何,他们四十来个人还能怕他一个老头。
“我不知道什么狗屁规矩,也没见过什么娃娃”,大强大手一挥,扛着木棒的人缓慢走到他的身后,“赶紧滚!不然老子活剥了你”。
“嗯~”。
虚弱的呻吟声传到耳边,江篱和杜衡对视一眼,同时扑向山洞里躺着的人,“你醒啦~”。
还真是及时,她对检查伤口的杜衡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将余乐挟持起来,“放我们出去”,杜衡以匕首抵着余乐的心窝,“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虚弱的余乐费力开口,“别,别管我”。
江篱一手按在他的肩髎穴上,闭嘴!
“嘶!别,别管我!”,余乐再次喊道。
“三哥!”。
杜衡手下用力,“让开!”。
围着他们的人越逼越紧,就在江篱怀疑他们是不是太冲动了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浓烈的烟火气,紧接着就有人手脚并用的跑进来报信,“彪哥!彪哥,昨个抓的那两人呢,赶紧放了,赶紧把他俩放了!”。
“他们说,他们说,不放人就烧山!”。
这话一出,围在一起的人当下就慌了,“烧山?不能烧!绝对不能让他们烧!”。
江篱和杜衡借机挟持着余乐往外走,略过大强那张黑的堪比锅底的脸,雷村长正举着火把带着十来个人站在上风处。
“把人放下”,他对杜衡说,“咱们走”。
江篱和杜衡挟持着余乐不放,“把我们的药还回来!”
大强气的脸爆青筋,“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余乐很透了自己这幅拖累兄弟的模样,他虚弱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威胁,“你们就住在这附近吧,嘶!”。
江篱用尽吃奶的力气按住他的骨髎穴,闭嘴吧你,命都丢了半条了,哪来的这么多话!
雷村长随手拔了插在地上的砍刀,“是,俺们就住山下,你要不服尽管来,我等着你!”。
“咔嚓”一声一颗碗口粗的手随着他的动作轰然倒地,“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江篱从二彪递过来的背篓里抓出黄连和黄柏塞回他手里,“每日两次熬给他喝,消炎止热的”。
她这举动打了余乐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是,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种时候怎么还惦记着熬药的事?
杜衡也一样,“分给他们做什么,咱们自己都不够用”。
江篱解释,“咱们过几天还得从这路过呀,总要留一线余地吧”。
村民们也要上山砍柴,真闹僵了对大家谁都没有好处。
“你还打算从这路过啊!”,杜衡气的两手叉腰,“他以为下次还能这么轻松出来吗?老老实实绕路吧,远就远点“。
”远的地方难道就一定安全吗?“,江篱说,“还有你的病人,难道就不管了吗?”。
“那不是我的病人”。
山匪,谋财害命不知道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恶事的山匪!傻子才会救要害人的山匪!他又一次重复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才不会给他看病呢,这样的人病死都是活该”。
江篱耐心和他解释,“没有谁是活该病死的”,她叹了口气说,“那些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病的病伤的伤,走到这也挺不容易的,总归是一条人命”。
一直沉默的雷石接道,“都是上头采理石的石场里逃出来的”。
“啊?”,杜衡这会想到了那些人轻重不一的肺经淤堵脉象,这样好像就说的通了。
“皇帝不仁,天降大罚,颖水年年决堤,上头的人催命一样催着采理石,闹出人命了就往河里一扔,哎”,他也跟着叹了口气,“造孽啊”。
江篱想村子里肯定有人是被救了之后活下来的,要不然他们不会在明知道可能会被传染上病的情况下,还继续捞人。
村长跟着交代,“没点手段可从里头出不来,他们叫三哥的那个绝非良善之辈,你们最好离他们远远的”。
“听到了吧”,杜衡仿佛找到了靠山,“妇人之仁要不得”。
江篱无奈的摇头,笑着转移话题,“石大叔,你们怎么想到去山里找我们的?”。
雷石挠挠头憨笑了一声说,“我上山砍柴,看灌木丛里挂的布片有点眼熟,就顺着脚印找了一下,碰巧山里起了烟,村长带人上来灭火,我们就碰上了”。
“今日多亏了你们”,江篱由衷道谢,“要不然我俩想要脱身恐怕还得再费一番功夫“。
村长笑了,这女娃娃真有趣。
焦急等在村口的白苏远远的看到有一行人过来,赶紧迎了上去,“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你没事吧”,他拉着江篱的手担心的问道,昨晚应该就要回来的人迟迟不见踪影,眼看月亮都起来了,村长却又带着人往山上走,他生怕有什么意外,吓得一晚上都没敢合眼。
“没事~”,江篱把身后的杜衡拉过来,“杜师弟可厉害了呢,都自己个儿给人清创包扎了”。
“你哄我的吧?”,白苏一脸不敢置信,“他哪会那个啊”。
“哼!就你的江大夫会成了吧!”,杜衡赌气甩开他的手,除了江篱你还能看到谁啊!
“哎!你这孩子,你怎么说话的”。
白苏不解的看江篱,“他,他这是怎么了?”。
江篱把杜衡以过敏红疹恐吓余乐等人的事与她说了,“多亏了杜师弟机智,要不然我们可不能好好的待到村长他们找来。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不说夸夸他也就罢了,怎么还不信他呢?”。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哪能受得了这个。
“我”,白苏也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话不对,“我这不是没想到嘛”,他朝江篱笑笑说,“等回去了我就给他赔不是”。
两人还没走到茅草屋就遇上了来找人的村长媳妇,“白大夫江大夫,那人醒了!”。
醒来那人说自己名唤吴达,家住吴崖村。
劳累了一夜的雷村长一口气喝完碗里的面条,舒坦的打了个长嗝后说,“吴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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