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快，诉冬时很快上手，拍了很多农忙场景，明明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角度，他拍出来的画面就要细腻一些。

程野定的电脑还没到，凤凰岭上面安装网线也比较麻烦，还要用以前的电话线。诉冬时刚好有笔记本，直接用他的电脑导出来。

这时候的剪辑软件后面都淘汰了，程野摸索着剪辑了一个视频传到几个出名的大网站上。

剪的时候，她刻意将雪狼的身影隐藏了，狼青、向日葵、程团团几个倒是都在，几只狗颜值都不错，应该能吸引一部分爱宠人士。

“等程青凤回来了，咱们看看她学的如何，她学得好以后就让她拍。”

一三年正是互联网开始冒尖积累初始数据的好时期，几个出名的购物网站刚呀呀学语迈出第一步。

自媒体也还没开始，大家都还处在文字+图片模式的网络时期，视频也多数都是看电视剧、综艺等。

程野的重心不在网络，这一块领域她准备放着等程青凤、程青莲两姐妹开发，她每天依旧花了很多时间在山上。

“小野，手工作坊现在每天做的醪糟米酒多，淘米水和米汤也多，山上的鸡鸭吃都吃不赢，这么多剩下的淘米水倒了怪可惜的，看看能不能用来利用一下。”

这天何小芬叫住程野，说到淘米水的问题。

“很多吗？”程野跟着她一路到作坊里头，一看吓了一跳，十几个圆柱形大桶里都是淘米水和米汤，多的都渗出来往沟里流了，弄得这片地湿漉漉的，水沟里也积了水，要知道米汤里有淀粉，等天气热了发酵了这片地儿指定臭气熏天。

要是被人知道她家的醪糟米酒在这样的环境生产出来的，再好吃肯定也不会买。

“小姑，姑父养的羊喝不喝米汤水？每天让姑父过来拉几车回去嘛，养猪场不是还养了好几十头猪？猪吃着玩意儿也行啊。”她家的淘米水可是好东西，勾兑的灵泉水淘洗出来的，没看水沟里一片杂草长得比其他地方都格外茂盛嘛。

程幺妹和新来的姚淑珍两人抬着一张巨大的筲箕，站到板凳上，斜放着把筲箕里的糯米刨进大木篜子里面。

她头也不抬的说：“我现在在作坊里干活来了，你姑父一个人忙得不行，天天早上要赶羊群去山沟里，回来还要宰猪草喂猪，哪有功夫来运淘米水啊。”

程幺妹倒是想要这淘米水，明明是一个地儿的，程野弄出来的水就是要好喝些。

“让姑父招一个人嘛。”程野给她支招。

程幺妹叹气说：“我倒是想让他招人，关键是招不到啊，村里都是老头老太，家里养的黑山羊贼能跑，老头老太都追不上，要是摔了多的都弄出来了，只能你姑父自己驱赶。”

“养猪场还算轻松不用走山路吧，人家又说一天净听猪在那瞎叫唤，听得耳朵都聋了，还臭，死活不愿意来干。”

程野倒是不意外很多人不愿意养猪，猪臭啊，虽然诉冬时给小姑家设计了沼气池，把猪屎猪尿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但在里头的人总归能闻到的，在里头待久了，身上都是一股子猪味。

要想没猪味，除非上玄学办法。

“村里招不到上外头招去嘛，总有人愿意来的，让我妈在蔬果店门口贴个招聘启事试试看。”

小姑家腾不出人手运淘米水，程野只好另想办法了。

老是往地里倒也不行，时间久了往凤仙河流进去了，万一影响到水体生态，那事情就玩大了。

程野自己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又找到山上，把正在尽职尽责充当摄影师的诉冬时找到拉过来问：“冬时，咱们作坊那边淘米水太多，你想想办法看怎么样能消耗掉这些潲水。”

“你说要不我也养几头猪在山上？”程野想反正家里也要吃猪肉，在山上放养几头猪，当野猪养，每天叫雪狼和狼青看着，也算物尽其用了。

诉冬时听了迟疑地说：“养猪会臭，要天天掏猪圈的。”

“那算了，咱们在这山上再建一座沼气池，把所有生活粪水发酵好了用来种地吧。”程野听到臭，想也没想，直接过掉了养猪的想法。

当农民是真的辛苦，地里的庄稼浇了淘米水后，长得更疯狂了。一夜之间，空心菜长出几米远。

靠近凤仙河河岸的旮旯角落，摘完了稻秧后，程铁木留了几个小角落，买了空心菜菜苗种下去。最开始生长速度还算正常，程野也没刻意浇灌这片区域。

但是淘米水过剩后，这片区域也被照顾到了，短短几天，空心菜爬满了角落的水田，还蔓延到了隔壁稻田，甚至连路上都爬满了嫩绿色的空心菜菜尖。

程铁木是最早发现这一异常的，他早早掐了两箩筐挑回家，悄悄找到程野：“幺儿，你还是悠着点咯，水田里长满了空心菜，一层一层叠起来，看起来怪得很。”

“只倒了淘米水其他的都没用呢。”

“恁个多空心菜，啷个吃得赢嘛！”程铁木指着两箩筐空心菜说。

“哪怕啥，阿爷，等会咱挑些出来，种土里去，多种些拉到省城去卖。”

“空心菜空占地方拉到城里够有钱啊？”来去一趟油费加路费都要五六百，要卖多少的空心菜才能挣回来？

“种多了咱们走农产品就不要过路费了。”

爷孙俩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程铁木拿着镰刀继续到田里割空心菜，程野扛着锄头到山上开垦荒地。前段时间挖掘机挖过一次，程野开垦起来异常轻松，她力气又大，仅一个上午就挖了两三亩荒地。

要不是程铁木挑着空心菜到了地头，她还能垦两亩。

程铁木看着快望不到边际的荒地，惊得差点跳起来。他大孙女这还是人吗？要是回到那些年辰，她肯定年年生产队第一能手，哪家的大儿子家都赶不上。

看程铁木把空心菜挑来了，程野又转回来打窝。当程铁木把剩下空心菜都挑到山上的时候，程野已经打好窝在栽了。爷孙俩硬是在中午之前把所有的空心菜都种下去了。

最后留了一把带回家，程野下了一盆空心菜挂面，拌上红彤彤的油辣子。

“阿爷，您还别说，这一夜之间长出来的空心菜就是嫩哈。”以前在初元界，吃了多少好东西，程野都没觉得有多香，这和家里人一起吃碗挂面就香得不行。

程铁木也点头，确实不错，水嫩嫩的空心菜，他割的时候就差点喂嘴里吃了，难怪之前的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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