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早就知道噶尔丹的位置了,他指了个方向让温瑜派出了她的金鹰。
然后金鹰顺利找到了营地,那里有噶尔丹的一部分队伍。
噶尔丹宁死不屈,提前自尽了,金鹰飞翔,指引着士兵们带回了噶尔丹的尸体。
这泼天的功劳就这么不由分说的砸在了温瑜的头上。
温瑜快速的计算得失:功劳是假的,比萝卜岗还假,所以世界值没有增加。
亏?1。
康熙让她“背锅”,大概是同内应达成了某种协议,为了保护内应而已,但这么一来噶尔丹自尽的因果里她算是担了一份,甚至是很“重”的一份,噶尔丹的崇拜者和逃走的部众心里,定然对她是恨之入骨了。
亏?1。
金鹰盘旋,引的许多民众跪拜祈福,被传的神乎其神,温瑜的名字也因此响彻草原。传说度?1。
赚?1。
明面上她立功了,康熙得赏赐她,他大手一挥给了噶尔丹的一个牧场,里面的牛羊马兔还有人,都归她了,然后还有黄金千两,各种器具还有家具若干…财产清单又长了不少。
赚?1。
这么一算,倒是没白白让人家薅羊毛。
温瑜顿觉知足,毫无被利用的愤慨不甘。
甚至在跟噶尔丹尸体擦肩而过的那天,还夸了一身甲胄郑重其事的康熙瞧着有些好看。
康熙被她直白的夸赞夸的大笑,噶尔丹处搜刮来的珊瑚,就进了温瑜的财产清单。
温瑜看了看数量,十分满意,回了一串自己穿的一百零八籽珊瑚手串,纯珊瑚珠子,末端连个穗子也没有,又素又丑,赵昌拿回去给康熙的时候都害怕连累自己挨上一顿骂。
谁知康熙又乐了:“她倒是实诚,这珊瑚珠子圆润的很,颜色也均匀,是好东西了。”
赵昌不是梁九功,能昧着良心一顿夸,他只挤出一个笑,愣是没好意思吭声。
这珊瑚珠子一看就是边角料磨出来的,搁京城,珊瑚倒是硬通货,寻常福晋手里捏这么一串倒也是撑面子了,但万岁爷…万岁爷这么捏着出去,下头的人就得琢磨万岁爷是想众人开始节俭了!
康熙乐完果真拢在了手上,圈了两圈。
赵昌没眼看,默默换了一盏茶。
噶尔丹尸体既然送到了,康熙就没有留在前线的必要了,收尾的工作自有人去坐,他便先行回了原来的营地,温瑜自然也跟着,她是无所谓的,倒是康熙,像是有些过意不去。
“才来几日,就让你再奔波回去,朕这里有个狼皮褥子,给你垫着,省得遭罪。”
温瑜指了指外头撒欢跑来跑去的守岁。
“我有活的,平时也拿来垫脚。”
康熙饶有兴致的看向守岁:“朕还真不曾好好看看你这只狼。”
“是怎么得的?”
温瑜简单的说了经过,就是捡的,捡到了狼的幼崽,这幼崽长大偷偷出去生了守岁,给她送了回来,然后自己回归狼群去了。
康熙笑了:“养大幼崽,同主人亲近这是常有的,你这个倒是稀奇了些,难道那狼是把儿子当成了礼物?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也可能是知道我这里吃的好,不用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用在族群被欺负,所以把它送来了。”温瑜笑笑。
“就像许多父母,自己吃苦不打紧,怎么都挨得过去,但总舍不得孩子跟他们吃一样的苦。”
“所以草原上后来有很多孩子,并非孤儿,但也被送去我的牧场,就是为了能有口饭吃。”
“守岁长大后,我又遇到过他母亲的狼群,让它跟着去,它倒是不愿意的,所以就这么养到了现在。”
康熙看向温瑜的眼神已然变了,他抬手摸了摸温瑜的头顶,“你又是吃了多少苦,才小小年纪,就一肚子感悟。”
“到底是朕让你流落在外,才看尽世态炎凉。”
“朕亏欠你。”
温瑜新奇的看着康熙:“您这话可真让人感动。”
康熙又摸了摸她的头,还拨弄了一下她的银铃铛,“朕可没瞧出你觉得感动了。”
“这不是太突然了么。”温瑜尴尬一笑。
康熙哼了一声,倒没跟她计较,又拿起一本游记,给她讲解起来。
温瑜一边换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一边真诚的夸赞:“因材施教,您真是个极好的夫子。”
康熙哭笑不得,拿书轻打了一下她的头,又给她嘴里塞了一枚杏干,方开始讲了起来,这次讲的是蜀地。
刚讲到蜀锦,又停下道:“蜀锦都是贡品,又不经放,每每送来,朕直接就赏人了,库里约莫也就十几匹剩余,回头朕让人都给你送去,再给你送些云锦,你方知两者之不同之处。”
“倒是颜色都不衬你——”
“梁九功。”
康熙撩开帘子,梁九功的大脸盘子立刻凑了过来。
“让内务府去知会一声,今年的蜀锦,要颜色鲜嫩的。”
“是!”
梁九功得了令,立刻就去寻苏尔泰了,然后苏尔泰再去寻上书房伺候的大臣,书写明旨,发下去。
再由内务府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去川蜀。
康熙那边一句吩咐后,就继续给温瑜讲蜀地的竹子了,讲了一会又停住道:“你喜爱的蔷薇,蜀地有许多变种,曾送进京城,太皇太后喜欢,西苑种了许多,回去你自己去瞧瞧,喜欢的,就移植到你的花园里去。”
“花园随你摆弄,只一样,花园里朕幼年亲手种的桂花,可不许给朕拔了。”
温瑜摆摆手:“不拔,您亲手种的,那可不同凡响,以后我若是有什么心愿,就裁了红布,系上去祈福。”
这是她那个世界对待植物的最高礼遇了。
康熙又打了她一下:“胡言乱语!”
温瑜也不解释,只心里想着:真吓人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爱蔷薇,只是雕刻着荷花芍药和蔷薇的盒子放在她面前,她会选蔷薇而已。
不止如此,因她没有学过礼仪,所以喝茶的时候哪怕故作优雅,也经常会把茶叶子一起喝进嘴里,只能咽下去。
后来她的杯子里都是过滤过的茶水,再没有一丝茶叶梗子出现。
她从没挑剔过任何事,但总有人能看出她的喜好,然后一点点改变。
可不吓人嘛。
康熙又讲了几页就停住了,让她自己看,他则另拿了两本折子看了起来。
可温瑜已经昏昏欲睡,拿了书顺手就盖在脸上挡光,身子也完全躺在了软垫中。
康熙看她明目张胆的“摸鱼”,正要训斥,却发现她已经睡过去了,呼吸均匀。
康熙乐了,扯了个毯子给她盖在了身上,又轻轻把书拿开,放下了一边的帘子给她挡住光线。
温瑜睡的十分踏实,半个时辰都不带动一下的,康熙见她睡的熟,不怕惊动,便叫了明珠上马车商议战争后事。
噶尔丹的尸体要在蒙古各处“巡游”,收回来的土地需得他们满人驻守,还有噶尔丹的侄子,虽说里应外合灭了噶尔丹,但他居然跑了,并不肯归附,始终是个隐患,还有那些喇嘛…也不太安分。
康熙在这里祭奠过死去的将士和百姓后,就得先行回京,路线如何规划才能让他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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